嘶喊,一声一声如同刀刃,剜在心头。
他这段时间过的同样不轻松,一心挂两头,白天忙的脚不沾地,晚上不辞劳苦赶来医院。陈炤除了当初新人做业务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压力。由于时间紧迫,他不得不一边给事故善后,一边大刀阔斧推行公司的新项目。炙仙都的食材供应链出现问题,各地门店的招牌菜陆续受影响,老顾客表达不满,但是炙仙都现在群龙无首,高层倾轧,各有各的盘算,一时半会拿不出解决方案。沈之言随时可能醒过来,在那之前,尽量拉住局势。
早在住院的第二天,陈炤让木烟联系了李嫂,吩咐她尽快把别墅清理干净,她会加派人手过去帮忙。木烟没有多解释,只说“沈之言在icu,两个人目前都在医院恢复”。李嫂活了半辈子,看得多,听得多,说的少,是个聪明人。
房体受损不大,为了避免走漏消息,房屋安全检测鉴定没有做。地面的瓷砖用小苏打清洗了一遍,黑乎乎油腻的墙面用专门的清洁剂清洗,之后砂纸打磨,重新刷漆。前一天,油桶和打火机已经被带离处理。陈炤做好了格式化监控录像硬盘的打算,结果木烟说监控没用。有一段时间沈之言频繁带各种女人回家,别墅的监控早被沈之言停了,现在看来,着实为后续省了不少麻烦。家具该扔的扔,该买的买,一系列的工作下来,完全看不出当时的火灾现场的原貌。陈炤这一次花了不少钱,封口费不便宜,也顶了很大风险。如果公安介入,最坏结果,相关人员破坏火灾现场行政拘留15日,当然如果发现证据,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五天,医生告知沈之言的感染控制住了,生命危险降低,一般问题不大。但是,人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没有完全脱离危险,需要时刻监护,以防万一。
这个消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福祸未知。陈炤没法抱着侥幸赌,毕竟代价是木烟的一辈子。炙仙都有点孤立无援的意味,一把手又无法出面,采购部门被迫换了一家小食材供应商,很快一部分门店的顾客投诉肉类有问题,说上吐下泻,监管部门介入,停了几家门店整改,雪上加霜。
木烟的伤口在转好,但是仍旧无法下地行走,只能坐轮椅。木烟想出门呼吸点新鲜空气,晒晒要发霉的自己,护工推着她出门,准备去医院的花园转转。木烟没有看见和她错身而过,被闻夫人扶着的女人。
闻诗雅的孩子在妇幼医院孕检时发现没有胎心,医生说等孩子再长长,看能不能有胎心。最后没有的话,只能放弃这个孩子。
闻诗雅当场就痛哭出声,痛彻心扉,几欲晕厥。这个孩子的到来,不正常,不可说,也并不被他的父亲期待,只是母亲一厢情愿目的性很强的产物,可是她已经梦寐以求了太久,为了陈炤和她割不断的纽带。当这个孩子在她肚里一天天长大,初为人母的感动,紧张,不适,都令她欣喜,幸福,牵挂,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是比性命还重要,什么是心头肉。甚至连陈炤的无视,不管不问,她都无法去顾及去生气。满世界只剩下母性的温柔和喜悦。
到现在,陈炤一次孕检都没有陪过,像个名义上的甩手父亲,闻家意见大的很,闻父鉴于不少黑底儿在陈炤手里,难以发作,只能打电话让他多关心女儿。闻夫人顾不上许多,几番都想找陈炤理论,但都被闻诗雅拦住了。她没有坦白这个孩子是如何来的。
没有胎心,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正好闻诗雅的闺蜜随军调到慈心工作,她不死心的,决定再检查一次。
看到轮椅上的女人,闻家母女皆是一愣,也明白这几天陈炤下班后是在哪里鬼混。闻诗雅按住躁动的母亲,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我刚刚看到有个好像是被烧伤的女病人,长得还挺好看的。”闻诗雅和闺蜜状似无意提起。
“我知道你大概说的是谁了,我没有见过,不是我们科,听同事说蛮漂亮的,还很多金,她老公很厉害的。”
闻诗雅试探性的问,“这样啊,那她是什么原因烧伤的?”
闺蜜左看右看关好办公室的门,压低声音,“这个事情医院目前还是是封锁的,领导再三强调不要多嘴。我跟你说,你别说出去啊。”
闻诗雅点头。
“具体着火原因不知道,可能意外失火吧,我有同事猜是商业竞争报复,反正不清楚。女的还好,男的烧的才惨呢,听说整个背全毁了,后来感染,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这事不报警调查吗?”闻诗雅问。
“那哪里知道,可能怕消息出去影响公司稳定吧,我几个同事把手头买的她老公公司的股票都抛了。这要大面积知道,估计能跌的很惨。”
闻诗雅思索着,很久没有说话。
“哎?小娃怎么了?你老公怎么没陪你来?”闺蜜打断她的出神。
“哦,他忙,你最近看到过他吗?”
闺蜜无语,“我为什么要看到他?能看到他,他就完蛋了,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医生。”
闻诗雅笑笑,疑惑越来越大。
木烟受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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