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樰写了几句,就开始集中不了注意力了,他对白奴说:“每次看到你我就想犯困,睡觉。”
白奴不解的看着赵樰,被赵樰捏了捏脸颊。
“就是想睡你啊。”
白奴居然红了脸,他不过比赵樰年长四岁而已,当时被赵樰买回来,就下了决心侍奉赵樰一生。就算他只有十六岁,也是男人。面对赵樰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有时候他也不免晃神。
这句玩笑话恰好被推门而入的皓月孤星听见,他们两沉着一张脸,白奴急忙告退了。
赵樰看到孤星就像看到救星,他把笔一放,跑上去抱住了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孤星:“孤星,你帮我写文章吧。”
赵樰身上充盈着一种微甜的香气,那是因为白奴天天用香帮赵樰熏衣服,赵樰天天穿着被熏过的衣服,久而久之,他的身上都是异域熏香的味道,微甜微甜的,比女子还香。
孤星用力推开赵樰,看到赵樰又是一身火红后,他皱起眉头:“赵纯三岁识字,四岁作诗,等他五岁就能写文章了。年后你就要举行冠礼了,那些大臣势必会把你的婚事提到台面上来,若赵纯才华惊艳,你的王子之位,只怕连大王都保不住。”
赵樰丝毫不为所动,他仍旧笑嘻嘻的,“你不帮就算了,每次都用这些来搪塞我。纯弟是天资聪颖,我也没打算跟他比。我自己写,你跟皓月先去休息吧。”
孤星气得甩袖就走,皓月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赵樰唤道:“白奴。”
白奴一直在门外守着,闻声马上进来。
赵樰让白奴去炭火那儿烤烤,白奴身上都被雨雪打湿了。
一个时辰后,赵樰放下笔,白奴给他揉肩。
赵樰吹干那篇洋洋洒洒的文章,用镇纸压好,这才对白奴说:“今晚你睡榻上吧,地上太冷了。”
皓月孤星半夜还得照顾丽姬,晚上换白奴替他守夜。白奴都是在床边铺一层毛毯盖被子就睡了。这几日雨雪交加,睡地上湿气重,赵樰不免担心白奴会生病。
白奴摇头,他一定要睡在赵樰旁边的,要是出什么事情,他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赵樰让白奴把两个炭盆挪过来,又让白奴在地上垫了两床厚实的被子,还把手炉给白奴。
“行了,我的床有地龙,你就这样睡吧。”
腊八那天,赵樰的先生放假,他一觉睡到自然醒。
早早的,婉夫人那边就派人送来了一锅熬煮好的腊八粥。
白奴让鸡啄食了几口,见它们还活奔乱跳,又用银针试过,没毒,于是把粥放一边,等夜里无人时再倒掉。婉夫人送来的吃食都是这样处理,一星半点都不能让赵樰吃到。
悄无声息处理完那锅腊八粥,太合宫自己熬煮的粥也好了。白奴用一个跟婉夫人送来的一模一样的锅盛好腊八粥,端进太合宫里。到中午,才把锅送还给星照宫。
婉夫人问回来复命的宦官:“雪郎喝了粥么?”
“是,奴亲眼见粥被送进去的。”
挥退了宦官,婉夫人奇道:“都这么久了,雪郎那边怎么还没传来消息?”
姆妈道:“只怕是雪郎没吃。”
“眼看雪郎就要行冠礼了,大王也没有废嫡立幼的意思,我担心这样下去,纯儿会没有机会。”
姆妈附在婉夫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婉夫人终于笑了,她抚掌道:“就让惠儿去吧。”
姆妈出去安排了。
婉夫人被文王召唤到日照宫。
婉夫人垂首跪地,文王苍老的声音响起:“婉儿快过来。”
王后仙去后,文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苍老,短短三年多时间,不到四十岁的文王就已经两鬓斑白了。
婉夫人坐到文王身边,文王屏退众人,搂住婉夫人。
“听说纯儿前两日写了一首《桃夭》,他真是越来越聪慧了,雪郎四岁时,还只知道捏泥巴人儿玩。”
婉夫人谦虚道:“纯儿还小,要不是他自己争强好胜要学识字要学作诗,妾也希望他能像雪郎那般,无忧无虑的捏泥巴人儿玩呢。”
文王哈哈大笑,复又叹息:“若雪郎没患病,孤送他去你那儿教导,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文章也做不好,诗也不会做了。”
婉夫人依偎在文王怀里:“大王对雪郎太严苛了,谁规定王子就要会做文章做诗呢,齐国的王子字都识不全,还不是被齐国百姓爱戴。”
文王道:“那是齐国王子知人善任,雪郎,还差得远。唉,不说这些了,婉儿,再给孤生一个王姬吧。”
婉夫人心中大喜,面上却要做出娇羞的样子点点头。她还以为文王已经对床第之事冷淡了,因此她一心扑在赵纯身上,没想到文王渴望要王姬。这跟婉夫人的打算不谋而和。
文王的手伸进婉夫人的衣服里,握住了那团丰盈。他在婉夫人身上驰骋,破碎的吟哦声从婉夫人口中叫喊出来。
只是没多久,文王就泄了。
接连三天,婉夫人被召到日照宫,跟文王没几下,事情就结束了。
起初姆妈还很高兴,她暗自希望婉夫人再生个王姬,还给婉夫人找来各种大补的汤药。但五六天过去了,婉夫人脸上不仅没有喜悦之情,反而愁眉苦脸的。
一日,婉夫人从日照宫回来后,对姆妈说:“大王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也怀不上。”
姆妈大惊:“大王已虚弱至此了吗?”
婉夫人小声道:“给我找一个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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