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下来,语气沉重,“明天,我可能顾不上你们,道路没疏通,你们就在外围等着,别跟进去添乱。”
微顿过后,他又故作轻松地笑着调侃道:“远离灾区,珍爱生命啊!”
吴帆给两人预定的酒店是双人套房,与廖书言交代了明天的行程安排后,便匆匆离开了。
赵嘉儿浑身酸软无力,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感冒了,却不愿去医院。冲了热水澡窝在被子里,廖书言已烧好水替她冲了感冒灵,敲响了她房间的门。
赵嘉儿趴在床沿,有气无力地道:“进来。”
她裹着被子坐起,乖乖喝下了廖书言送来的药。
廖书言将空杯子放置在床头柜上,坐在床沿问了一句:“头疼不疼?”
赵嘉儿笑着摇头。
廖书言知道她是在逞强,也不去拆穿她,回到自己房间从背包里取出体温计,又匆匆来到赵嘉儿房间,将体温计递到她面前:“你量一量,要是发烧,就去医院。”
赵嘉儿听他严肃正经的口吻,只得老实照办。
十分钟的时间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此起彼伏。
赵嘉儿取出体温计看了看,将体温计递了过去,眼角眉梢染了笑:“体温正常,不用去医院了!”
廖书言见体温正常,也松了一口气。但听她如释重负的语气,不由有些好奇,笑问:“怕打针吃药啊?”
“嗯,”赵嘉儿点头,“我讨厌药水的气味。”
廖书言微怔,低声:“那你怎么还陪我在医院里过了一夜?”
赵嘉儿一噎,梗着脖子狡辩着:“我是守着沈梦。”
廖书言微微笑了笑,看了看左腕上的表,抬头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外面在下雨,要出去吃么?”
廖书言笑道:“不出去吃,你说说你想吃什么,素的荤的都说一说。”
赵嘉儿保持着矜持的笑容,道:“什么都可以。”
廖书言无奈一笑:“你不愿说的话,到时候别挑食。”
赵嘉儿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廖老师,您的微信是什么,我加您。”
“我的手机号。”
赵嘉儿喃喃:“言?这个是您?”
廖书言点头,赵嘉儿已发送了好友请求,催促道:“廖老师,您赶紧通过呀!我转账给您!”
廖书言不疾不徐地道:“不急。你休息一下,到饭点了我叫你起来。”
廖书言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唯一一个好友请求的头像却是他十分熟悉的照片。
正是姐姐发给他的那张照片。
看到她的昵称,他的目光亮了亮:“喜欢吃鲜橙披萨?”
点了“接受”后,赵嘉儿便发来了消息。
是一条转账的消息。
廖书言没有点开,手指慢慢敲出了一段文字。
言:先不收,分开前再一起算。
鲜橙披萨:廖老师,您的头像怎么是空白的?看着真惊悚!感觉我在跟幽灵聊天!
言:照片何时拍的?
鲜橙披萨:什么照片?
言:头像。
赵嘉儿如同被人戳了痛处,猛地将手机扔在了一旁,将被子拉过了头顶。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摸到手机,翻身趴在床头点开了廖书言发过来的消息。
言:与嘉清有关,不方便说?
言:别玩手机了,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有事的话打我电话。
不一会儿,赵嘉儿便听到了玄关处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她竖起耳朵静听,再也没有听到屋内有任何动静,这才确信廖书言真的出去了。
她猜不到他出酒店去做什么,却又十分想知道。
这种不受控制的心绪令她十分不安,却又找不到人来倾诉。
因为陆嘉清的失踪,她变得胆怯懦弱又执拗敏感,身边的朋友已在不知不觉中疏远了她。始终对她不离不弃的,也只有池勉。
然而,这两天,赵嘉儿只从网上了解了鲁甸的情况,而池勉却一直未能联系上。
这一趟云南之行,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列。
细细想来,这一次离家出走,又有什么事在她的计划之中呢?她所遭遇的一切,似乎全乱套了。
她心里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再次拿起手机,点开廖书言的对话框,她将廖书言发过来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心酸,越看越想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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