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益消退,到现在,已经看过好几次心理医生了。
言父上班后,言母上了楼,敲了敲言驭的房门,没有反应,估计是午睡了,转身走到走廊的另一头,言母打开门进了去。
此时的言驭正在房间里发呆,他看着对面的人影走动,有些恍惚,在看到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言驭也停止了呼吸,直直的盯着他,“唰”窗帘一下被拉开,言驭一下就暴露在了陶之棋的眼前,陶之棋看着对面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的小孩,有些郁闷,他一直觉得安安静静就挺好的,可是自从搬来了这里,虽然安静,但是是不是的就会被人盯着,他有些不习惯。
但看着言驭一闪一闪的眼睛他又不能说什么,脸上染上了几分笑意,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有人时刻注意着自己。
言驭见陶之棋笑了,眼里也带了几分笑意,仰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呆呆的看着他,看见对面的人给他对了口型让他去休息,然后窗帘就被重新拉上了,言驭低头,有些闷闷的,没有上床躺着,而是坐在书桌前继续画那幅没完成的画,一笔一划,画的非常认真,紧绷的嘴角成了一条直线,画完之后又觉得不满意,拿了另外一张纸继续画。
陶之棋睡醒之后习惯性的打开窗帘,果然看见言驭还在房间里,伏在案桌上似乎在认真的画的什么,他不会是一直在那里没有动过吧!言驭抿着唇,颊边有两只若隐若现的梨涡,再加上皮肤白皙,看起来很讨喜,不过就是不爱说话。
陶之棋下了楼,吃了一些水果,然后就拿起报纸看了起来,因为他们家的特殊情况,他养成了看报纸的习惯,当然,还有新闻媒体,当他看到一则头条消息的时候,被吸引住了,“如果一个人对你和其他人都不同,那么恭喜你,你在他心里有个不一样的位置。”下面用了一大段文字解释标题,陶之棋认认真真的看完了整篇文章,还是没有捋出个所以然来。
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不通,此时的陶之棋丝毫没有想过,这篇文章会改变他的一生。
晚上父母回来的时候,跟陶之棋说了晚上庆生的事,因为他们身份特殊,所以并没有请其他人,只请了邻居,让陶之棋去通知他们准备一下,陶之棋到了言驭家门口,按了门铃,是言母开的门,言父在楼上洗澡,言驭乖乖的在沙发上坐着,看起来恬静的宛如天使。
“阿姨,我爸妈回来了,一起去吃饭吧!我妈让我叫你们准备一下。”
“这怎么好意思。”
“您就别推辞了阿姨,我带驭儿先过去,您慢慢准备。”陶之棋说完牵着言驭的手,带着他出门了,这行为可着实又惊了一把言母。言驭他……不是不喜欢陌生人碰吗?怎么……
陶之棋抓着言驭的手,有些奇怪,他的手软软的,但是中指处却有一块薄茧,握起来和其他柔软的地方行成鲜明的对比。
陶之棋停了下来,把言驭的手举自己眼前,“怎么来的?”
言驭没有说话,只咬着唇小心的看他。陶之棋大概知道怎么来的,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牵着言驭继续走。陶父陶母大概知道言家的情况,对小言驭的遭遇也有所耳闻,所以对言驭越发上心,刚进屋就忙招呼他坐。
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儿,旁边的座机就响了,陶父接起电话,“爸……是的……不了……,就这样……。”
“是爸?”
“嗯”陶父有些严肃的点了点头,每次和老爷子说话都像下属和上级一样,这已经是多年养成的一种习惯了。
“爷爷说什么了?”
“让我们回老宅给你庆生。”
“哦!”不用说,爸爸肯定没答应。
“叮咚叮咚”
“都准备好了吗?”凌琅染打开门把言父言母迎了进来,满脸笑意的说道,陶父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西装,里面一件白色衬衫,打一条同色领带,看起来像是出席什么高级宴会一般,言母也一袭白裙,身姿婀娜,画了个淡妆,看起来比白天更精神了。
“看你们穿这么正式,我们倒不好意思了,不过是小孩子的生日而已,不用这么隆重。”凌琅染虽然嘴上说着,但是眼里的笑意却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言父言母笑而不语。
今天陶父亲自开车,幸亏因为职业特殊,他用的车都是加长的,陶母坐在副驾驶,言父和言母坐在第二排的两个座位上,剩下陶之棋和言驭坐在最后。
“我们已经在皇朝订好了房间,今晚就去那,还好我早早的订下了房间,不然恐怕就去不了了。”
听陶父这么说,言父言母对视了一眼,继而心照不宣的笑了,皇朝酒店是江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店,所有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聚集在此,如果不提前预约,还真不好办,不过,这些对于言家来说就不算什么了,因为皇朝酒店言父有一半的股份,也算是半个老板了吧,不过大多是南家在打理酒店,言父只要坐等着分成就好了。
南家也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家族,南家家主好像也有一个像他们儿子一般大小的孩子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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