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郢国公宇文士及和寿光县主之女,宇文修多罗。”
杨曼不解,“怎的会是个女郎?阿鸢你哪里惹着她了?”
“这事说来可笑。娘亲可知道宇文修多罗深恋晋王,而现今晋王追着我不放,她便对我甚是愤恨。我去了芝台书院,不想她也在那上学,一见了我就气的跟乌眼鸡似的,我们二人还争吵了一场。她一贯跋扈,又对晋王偏执异常,这般狠毒却又愚蠢的计策,太像她能做出的事情了。”
“而且咱们家来长安不过月余,我只惹到过她一个,若是爹爹在官场不曾招惹到谁,那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她了。”御蝉早已从事故的惊慌中走出来,回府的路上她其实就在心中有了个答案。
杨曼听完女儿的话,“这事我得派人给你爹爹递个消息,让他请个假回来,一同商量着。”
杨曼说罢起身,“阿鸢你现在只管好生休息,什么也别担心。万事都有我和你爹爹呢,我们必定替你找出凶手来。”
“嗯,我听娘亲的。”
杨曼走后,阿洛小心翼翼地替御蝉换上寝衣,收拾着换下的衣裙准备拿去洗,忽然发现御蝉的帕子不在里面。“女郎,你的帕子呢?怎的我没看着?”
“咦?不在衣服里面吗?”御蝉倒是未曾留意这个,“许是出事的时候掉了吧。”
“那倒是有些可惜了,那帕子女郎绣了许久呢。”
那块手帕是御蝉在扬州时绣的,绣了许久,用的是双面绣法,绣了鱼戏莲叶间的图案,之前杨伽看着喜欢,御蝉都没舍得给她,只答应另绣一块送她。
如今丢了不免有些可惜,“那也无法,算了吧,等我养好了伤,再绣一块更好看的就是了。”御蝉重新躺回床上,阿洛给她盖好被子,点上安神香,又怕御蝉惊梦,便坐在床脚跟前的小凳子上守着。
御蝉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嗅着香甜的安神香,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了下来,身上的伤渐渐地仿佛也不太痛了......
另一边里宇文修多罗的牛车往家赶去,好不容易进了坊里的内街,眼见已能看见府门,宇文修多罗突然喊道,“停下来!”
车夫和东宝皆是不解,东宝脸还肿着,小心问道,“女郎,马上就到家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才安全呀。”
宇文修多罗这一路上脑子一阵混乱一阵清醒,这会儿她终于清醒了,“现在回去母亲问起我为何不去上学,半道里回来,我要如何解释?我若不去上学,等书院的人知道了那个贱人出了事,立马就会怀疑到我身上,也别想瞒过父亲和母亲。”
“马上回书院,快点!”宇文修多罗厉声道,身旁的东宝不安的拧着手,总觉得无论她们跑到哪去,这事都完不了。
车夫狠抽驾牛,宇文修多罗坐在里面颠簸不已,只盼着能赶上上课的时辰。忽然车子又一下猛地停了,宇文修多罗被晃了一下,险些磕着,怒道,“你到底会不会驾车?我让你赶紧去书院,你停下做什么!”
外面车夫磕磕绊绊地回话,“女,女郎,是有人拦了咱们的牛车。”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拦宇文家的车!”宇文修多罗一下火蹿上心头,一把掀开帷幔。
“宇文表妹,怎的这么大的火气?”卫珣骑在马上,平静问道。
“是你!”宇文修多罗一见是方才坏了她事的卫珣,又惊又怒,他可是发现什么了。宇文修多罗只狠掐着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谁是你表妹?快些让开,我还要赶去书院。”他居然追来了这里,宇文修多罗心里惶恐,不敢与他纠缠,只想赶紧逃脱。她竭力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傲慢,这个卫珣平日里不声不响,一副没出息的模样,坏起事来倒是能气煞人。
卫珣呵呵一笑,也不动气,“哦,我忘了,只有六郎一个人配叫你表妹,可是这么多年他叫过你一声‘表妹’吗?”
宇文修多罗羞恼不已,把火气按压了又按压,竭力冷静地问道,“蜀王殿下拦我的车子,是有何事?”
态度瞬间好了不少,卫珣冷笑,“原来表妹也有怕的时候,真是难得。我与你直说,方才林家女郎在开明坊出了事,是你派人干得吧。”
“你血口喷人,我这才出府要去往书院,她出了事与我何干!”
“表妹还是省省口舌吧,我既来找你,自然是有足够的证据,你何必再狡辩呢。林家已经报官,你觉得以你那点心智,能在京兆尹的大堂里脱罪吗?”
宇文修多罗心一下揪起,林家居然已经报官了,厉声道,“你来是想把我押去京兆尹的大堂的吗?林御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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