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长宁身上顿了顿,才移开了去。
“苏真君,那位普照天君,在上玄天中亦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出手阔绰,向来不啻提携后辈,你若与他结交,想必于修道一途,颇有进益。”旁边先前与她相谈甚欢的一名小界域真君见了,便小声对她说道。
苏长宁笑笑,并不作答。
那真君见她无意,轻轻摇了摇头,便自上前去了。
穿廊而来的君宛烟自然也看到了独自孑立的苏长宁,眸色似乎深了深,却在下一刹那移开眼去,换上了惯常对普照的媚笑。
普照的到来瞬时间让瑶池中热闹起来,虽然他并非本次主持法会的天君,也引得原本四散在瑶池中闲谈的修士们纷纷随他进入了论道场中。
苏长宁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也走入了道场。
也不知这处是无极门哪位辟下的界域,除却外间曲折蜿蜒的亭台楼阁,居中的道场也十分阔大。当中一座仙池足有数里方圆,其中云雾之气间,金莲亭亭、玉叶挤挤,流光溢彩,十分富丽。
径自行至道场右首莲座前,等美姬为他用兰汤擦过后,普照方才振衣落座,看向众修士,道:“诸位能来此,想必都是青年才俊。即是济济一堂,不如……”
说着他微微侧头,便见一位姬妾手捧金盘袅娜上前,其中竟是数排金樽,“不如便与本君,共饮此杯。”
话音未落,也不见普照如何动作,那些金樽便如同活了一般,自行飞到了各位修士身前。只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这金樽仅得一十二只,有未得到金樽的,竟当下便埋入了二心不提。
待众人接了金樽在手,普照一面转动着拇指上光辉熠熠的灵霄真石巨戒,一面续道:“不过如此盛事,怎可无人祝酒。不知——紫霄苏真君,可为本君代行此职?”
他此言一出,有些才与苏长宁相识的真君,便蓦地将目光投到了她身上,接着又露出了然的神色。
这位苏真君容貌出众,如冰似霜,普照又是出了名的好女色,此时无异于暗示了什么。
苏长宁不知普照口出此言有何目的,接樽在手,正要开口,就听外间玉版又响。
“上玄天无极门酉阳天君到——”
一时间因普照而投在苏长宁身上的目光尽数收回,转而向外间看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次法会的司会人酉阳天君。
他虽不是法会主角,却该是法会上最为重要的人物。
酉阳天君是无极门中积年天君,化神甚至早在普照之前,向来持重中正,处事公允,不管门内门外都比行事霸道又有好色之名的普照声望更胜一筹。
众人畏惧普照,却敬服酉阳,有不少修士,便是为了在法会上能受他点拨一二,结下些善缘而来的。
此时他一来,全场便静了下来,先前普照和苏长宁的小插曲,皆被心照不宣地遗忘了过去。
酉阳与普照不同,就那么平平常常地进了内场,一身灰衣道袍,须发灰白,周身并无丝毫威压气息,看起来与那些植丈田边的凡间老叟无甚区别。
只有他手中托着的一枚金色八卦镜,宝光熠熠,灵光隐隐,望之便知非常。苏长宁眼界犹在,细看之下便即断定这是一件被祭炼得十分圆满如意的灵宝。
不见酉阳如何动作,就见他身形出现在了正中莲座之上,开口道:“诸位。”
不过是一句寻常话语,听来却如钟似磬,令闻者识海皆为之一清。
“见过天君。”众人纷纷起身,稽首为礼。
酉阳点了点头,翻手结印,八卦镜顿时脱手飞出,凌于莲池上空,投下万千金霖光华。
“钧天法会,始!”
一时间先前的波澜尽去,道场中显出几分凝重来。
笼在光华之中的八卦镜,在众人头顶盘旋了一圈后,突地快速转动起来。
只听酉阳说道:“贫道有幸躬为本次钧天瑶池之会司会,不知诸位小友,打算如何论道?”
这一问,叫众人都有些意外。
修行到他们的境界,法会多少也都参加过,其中静坐论道谈玄之时不少,说是“论道”实则手底见真章之时亦甚多,不过就此两端罢了,酉阳作此一问,倒有些古怪。
“天君之意,不知是文论,还是武论?”其中一名散修出身的真君,当即便问了出来。
没想到酉阳却是有些失笑的样子:“今日既由贫道僭主,不妨请诸位小友一试本门此宝,且来一回‘镜论’。”
镜论?
连苏长宁亦是闻所未闻,目光转到道场之中的八卦镜之上,倒是有了些许头绪。不过此地无法调用神识,也只能等酉阳继续讲解下去。
“此镜名为钧天八卦,乃是本门至宝,可数往知来,勘断贤愚。”酉阳说的颇有几分自夸之意,话到嘴边又顿了顿,才道:“到底口说无凭,诸位想必对论道之法亦有所不知,不若请哪位小友上来一试。”
先前那名散修真君闻言,立刻由蒲团上站起身来,“静宣天罗恒,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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