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鲁准备下行装,准备上路了,心里多半惆怅,想到从神学院出来也两年多了,又是参加龙赛沃战争,又是各地剿巫,想不到到头来弄到个这般的差事,鬼门关都走过好几回了,却落得这般下场。现在对以后,真是茫然无措。
这天晚上,阿鲁鲁还准备洗个澡,读读《古虫界》,大概就可以睡了。没想到一个仆人走上来,说,主人,下边有两个客人在等您,已经在客厅里等候一会了,是一个老头,和一个漂亮的妇人。
阿鲁鲁倒奇怪,老头,还有漂亮的妇人。会是谁呢。
一下楼来,看到原来是教主和伊姬。
想不到他们来了。
圣奥修士倒很直接,说阿鲁鲁你既然是我教的教徒,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我们也曾一起去大雪山学找过圣迹,也算有过一些了解,你和别人有些不同,能沉得住气,眼光也高些,回来之后,原本想找你的,却一直没有时间,因为你现在已经是军队一个剿巫部队的队长了,经常要外出,这次找到你,也想和你说些教内事。我们教内的情况有些不好,正处在艰难时期,需要你的帮助,你听完了,再好好考虑下。
阿鲁鲁想,估计没好事,你这样找到我,还把漂亮的女人带来了,能有好事么?
“事实上,你在圣马丁堡遇到的月夜妖枭一伙人,他们干出的恶事,其实由我传达的。”
“啊!”阿鲁鲁吓了一跳,登时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恐。
“你且别紧张,听我说,我正是相信你,才跟你说这些的。”
阿鲁鲁说:“那么,那场瘟疫也是你指使散播的?”“不是。”教主顿了顿,缓缓地说,“当然不是,我只是传达另一个人的意思而已。那场瘟疫,原本并不曾有人授意,却是月夜妖枭自己急着要散播的。”“哦,那么,那‘另一个人’是谁?”但教主却并不想回答这个,他把话头转到另一边:“我也不怕告诉你,因为并不是我授意他去搞血巫和瘟疫的,而且我也并不知道有这种邪恶巫术。我在创教之初,对旗下弟子都比较宽松,在巫术研究问题上,也没怎么关心,当时也不过为了争取吸引更多的教徒,光大本教而已。因此我便秘密收留了月夜妖枭及其徒子徒孙,以支教身份加入我亚流神教,却不对外声张,权当暂时收容,或暂时合作而已。我当时确实欠缺了一些考虑,没有想到他们也正利用我这一疏忽,对我花言巧语,用来从我这里诈取研究经费,并且通过利用我和一些神秘人物打交道。当时我还在思考一些深层次的问题,所以无暇顾及。当然,我说这些,可能有些不好理解。就像是神学院的教授也在研究巫术一样,比如胡子马丁,他们的研究是以学术为目的,也就是所谓‘巫学’,却不是以制造瘟疫苗子、谋财害命为目的‘血巫’。前者是巫学,后者则是极端的‘巫术’。巫术跟宗教紧密相关,跟很多人类的古怪行为也戚戚相关。我一开始只以为默许教徒研究下巫术,搞些研究,对本教大概也没多少害处,但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让我感到惊恐,方才醒悟过来。尤其是那‘圣马丁堡’的事之后。我见特洛扬是一个非常博学的人,人似乎也挺稳重,很有思考见地,所以比较敬重他,但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直私底下有着出如此罪恶的行径,我后来立马就开除了他,将他们一行人都逐出了本教,断绝关系,并且在本教宣布,不论任何人,坚决不允许再研究血巫,否则定予严惩。我本以为他们俩已经死亡,或者至少已回到自己的密教,不再以我们亚流神教的身份行事,但没想到的是,近来我得到消息,他们仍然在打着我们的招牌,四处招摇撞骗,并且仍然在进行着血巫实验。”
阿鲁鲁想,原来是这样啊,这就难怪当时在圣马丁堡的时候,听到月夜妖枭们谈话,似乎也在骂着哪个人了,原来就是我们教主了。不过,阿鲁鲁又想到了另一个人,他似乎在到处找教主的麻烦,忙说:“这里又有一个人掺和进来,他叫做‘圣伏洛芝神甫’......”
“你怎么知道他的?”教主问道。
阿鲁鲁稍稍把他几次见过神甫的经历说了下。
“如此说来,你对他并不了解?”
“当然不了解。”
“这个人确实在找我麻烦。但要说起原因,可能就要从本教的起源说起了。”教主说:“我在创建‘亚流神教’之前愿是新月国教的人,但是后来我怀疑起这个宗教,并且痴迷于东方很多教派,于是把一些东方的神学思想融入到我们宗教中,并且颠倒了很多概念,加入很多我的想法,从而变成了今天的‘亚流神教’。新月国教事实上跟密教一样,也是一个很古老的宗教,只不过经过改革之后,变得比较严密而已。可是自从它被立为国教之后,就使劲排挤与他同为分支的其它教派,将之斥为异端,加以迫害,却将自己命名为正统。关于这点,我想你也能理解,不会感到奇怪,好比一个国家的国王死了,他的儿子们就会互相攻讦,声称自己为正统继承人,并对其它继承人加以排斥,甚至不惜千方百计迫害,斩草除根,污蔑其为‘叛逆’、‘弑君’,等等,虽然他们互相之间都还是亲兄弟。同样,新月国教将自己立为不可撼动的正统之后,便将教内不同教派,都斥为异端,严加排斥,驱逐出境。圣伏洛芝就是这样一个狂热的正统者,非要对我发难不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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