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生也在,考得如何?”
辛回老实说道,
“还行吧,就是方绥错了五个。”
方绥这次终于逮到机会问道,
“我错了五个?”
“对,默识题错了两题,策论错了一题,算术错了两题。”
把方绥说得一愣一愣的。谢昀见他们两人像是相熟的样子,便问道,
“你们两人原来是相识的么?”
辛回又老实回答道,
“不熟,刚刚认识的。”
谢昀被辛回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心想你不熟那还直呼别人的名字。
而方绥完全沉浸在了对错题的追忆中,搭在辛回肩上的手也不自觉的收了回来,孟止的眸色总算谈了几分。
辛回有些不敢看孟止,总觉得心虚。四个人中只有辛回和谢昀说了几句话,谢昀提醒了他们酉时之前便会放榜,然后便和孟止离开了。
果然,申时三刻后便放榜了,辛回抬头随意看了看,白澍,排在首位。
而方绥也不错,第九名,自然是合格入学了的。方绥看了排名,对辛回刮目相看,原来这才是深藏不露啊。
因为加开恩科,今岁报考的人少,等到九月定是要在加录一次,所以现在东林书院只录取了前一百名,然后根据考试分数各分到不同的班级,东林书院并不是按照入学时间来分班,而是按照考试排名,辛回被分到了甲班,方绥刚刚够上,吊车尾入了甲班。
方绥哀叹一声,
“那岂不是又和表哥一个班。”
辛回也叹气,那岂不是和孟止一个班,虽说自己就是为了接近他才来的,可是她总感觉被孟止看穿了,止不住的心虚在无限蔓延中。
晚上,自有甲班的同窗带着他们七个考入了甲班的学生用了晚饭,然后又带着他们去选学舍。结果又遇到了谢昀和孟止。
孟止依旧没话,谢昀笑道,
“因为开恩科的缘故,今岁入学的人少,学舍闲置的比较多,你们可以随意挑选。”
方绥立马高兴道,
“那我要同敏生一间。”
“不行!”
“不可。”
这一前一后两句话分别出自辛回和孟止之口。谢昀诧异地望着孟止,而方绥则是受伤地看着辛回。
孟止游刃有余一派从容解释道,
“规矩不可废,以往都是抽签来定学舍的,虽说如今学舍富余,但恩科结束后,定会有新入学的学子,若现在由他们随意挑选,岂不是对后来学生的不公允。”
辛回附和道,
“景行兄言之有理,我本意也是不愿坏了规矩。”
谢昀和方绥两脸懵逼,最终还是和别人一样抽签决定了。
辛回进了学舍才发现原本学舍都是两人一间,屋子不大,挤了书架书桌,还辟了块地方出来做了净房,然后辛回就看见床竟然是上下铺的。
辛回看了看手上的学舍号,还好抽到了一间没有旁人住的,不用和人同住,也省得争上下铺,方绥也是抽到了没有同住的,两人隔得不算远,二人又仔细谢过孟止和谢昀两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便是各班的开学考,自然没有辛回他们这些新入学的事,方绥索性拉着辛回下山去闲逛,毕竟以后便只有旬休时才能离开山上了。
方绥坐在山脚的茶馆里,一边喝茶一边和辛回闲聊,
“听闻白鹿书院的学生皆是有才情有样貌的姑娘,改日定要去看一看。”
辛回想着,这便是男人之间的话题了,自己也要学会应对,于是也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说道,
“嗯,哪日得了机会一起去罢。”
方绥见自己终于找到了辛回感兴趣的话题,立马更加八卦道,
“听闻今岁新入学的还有苏家那个丫头,传闻学问倒是甚高,就是不知长得如何?”
辛回想一想,苏家的丫头说的是自己么?认真回答道,
“长得还不错。”
“你见过?”方绥很是好奇,毕竟从未见过那苏禅熹出门,知道她长相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辛回一噎,呐呐道:“我是说,想来应该长得还不错。”
“这你可就不懂了吧,”说着方绥一副很懂的样子,说道,“这会读书的不一定长得好看,要是长得好看,怎么不见她出门,可见,啧啧,容貌一言难尽。”
辛回默了默,没说话,静静地喝起了茶。
在茶楼不过坐了一会儿,便遇见了几个和方绥认识的学子,几人寒暄间提到了镇国公府,辛回放下茶盏认真听了一耳朵,方绥的身份果然和自己便猜的差不离。
之前便听闻镇国公府世子儿媳早亡,只留下一个独孙,老国公又护短得厉害,平素里吆喝三两五陵少年满盛京遛鸟逗狗,不务正业,堪称盛京一霸,可不就是方绥那个纨绔。
在书院里虽说不让自露身份,可是但凡盛京的乌衣子弟,哪个不是互相认识,就算不认识,也能根据传闻猜测一二,这个身份是藏也藏不住的,不过确实少了一些浮靡之风就是了。
那边方绥几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几人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半盏茶后,方绥才与那边的人说完话,回了自己这桌,刚落座,便凑到辛回耳边说,
“听说今日有几个学子去教坊吃酒,正好被山长带了几位助学逮个正着,现在正训人呢。”
辛回喝茶的手一顿,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
“这里还有教坊?两位山长怎会同意将教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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