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死墨这话的意思,他是打算放弃继续追查整件事。我虽然有点不甘心,尤其是手背上的东西鼓起突出,绷带也很显眼,就这么回去对家里人无法交代,即使他们让我解释我也无话可说,这么一系列事情经历下来,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但我也没法反驳,四眼的事情给我的打击很大,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他的尸体,但单听旅行团那些人的描述也能脑补那是怎样的画面,旅行结束的那几天我们呆在酒店里,整个酒店都因为四眼的惨死笼罩在一片惶恐之下。
张死墨还是到处在打听那块佛牌的事儿,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块佛牌一定是一块害人的阴牌,是民间降头师自制的害人的东西。四眼死的如此蹊跷,一定是糟到了那块佛牌的反噬。张死墨不想留那块佛牌在世间害人,所以到处打听它的下落想把它找出来毁掉,但没人知道那东西在哪儿,它像是随着四眼的死亡一起人间蒸发。
我怀疑那块佛牌很大可能是被警察当做证物封存进物证室。在酒店的几天负责这案子的探长找过我俩问过一次话,那探长是个留着羊角胡的中年人,浓眉底下长着一双精明的眼睛,他看我的时候我会不自觉紧张,但因为我俩那几天都不在曼谷,而且有旅行团的负责人甚至乡下警局的警察翻译做证,羊角胡的探长并没有在我俩身上找到疑点。只是张死墨回答我俩去乡下做什么时,他盯着张死墨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年轻就做这个?”羊角胡的探长知道张死墨的身份并不意外,或许是因为泰国本身就是个宗教色彩十分浓厚的国家,“大学毕业了?小兄弟,做这个其实比我们这行还危险。”
“家族事业。”
张死墨就答了这么一句,羊角胡的探长微笑摇头放我们离开,我们离开他房间的时候,他关门说了句泰语,我问张死墨他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张死墨说:“他祝我们好运!”
祝我们好运?
也许是我多想,我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张死墨解释说其实警察这个行业,会和许多特殊行业一样遇到很多灵异案件,大多数都不会曝光,草草结案或者当做无头公案处理,但都是真实的事件。他们的家族偶尔在接一些业务时也和警察有打交道,在警察们看来,做这一行是比他们还要辛苦和危险的,因为他们抓的是人,人的行为可以预测,而做这一行面对的都是超自然超过认知的东西,这些东西的行为是无法预测的,所以存在更高未知的风险。
我盯着手背上的眼睛叹了口气,心道你娘的,我梅坚仁真是倒霉到家了,这应该算是半只脚踏进这个领域了,它要是跟着我一天我就得面对一天,它要是跟着我一辈子,我就得面对一辈子
从探长的房间出来张死墨和我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买日用品,因为四眼的事儿这附近干什么都能碰到警察,有个警察在便利店买烟,不知怎么搞得就和张死墨聊了起来,张死墨别看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其实交际方面是个挺高明的主儿。他跟那警察没聊几句,就从那警察哥们那里挖到点消息。
那警察哥们刚好就是做检测收集证物这一块的,他说的确是在四眼的房间发现了如我们描述的佛牌,他们进去的时候那块佛牌就端正地放在桌上,紧靠着墙壁,前面有个很精致的香炉,旁边还摆放着一些瓜果供奉,不过这些东西都被上头命令用证物袋密封了,放进专门存放证物的房间里,四眼的房间东西很多,如果不是这块佛牌非常特殊让他很有印象,我俩问他还真不会想起来。
张死墨听到警察的话表情变得很不好看,就问这块佛牌的特殊之处是什么,警察说这块佛牌最特殊的地方就在里面的尸油,一眼看过去艳红艳红,颜色跟血一样,而且法医的确是通过特殊的仪器,从里面抽出几滴尸油做过检测,竟然检测出四眼的血型。
我听到这里倒抽一口冷气,四眼的血怎么会跑进佛牌的尸油里去,那可是密封的,这件事无法解释,那个警察在说的时候也很困惑,但他说最离奇的还在后面,最离奇的就是法医把这块佛牌的检测报告拿给探长,探长看了报告后要求亲眼看看这块佛牌,但是就在那一天佛牌无缘无故从证物袋消失了。负责的法医说他那天检测完毕后就把那东西放回密封证物袋并存放进特定房间的,那个存放证物的房间只有他和另一个轮班的法医有钥匙,他们都在警局干了十多年也不可能监守自盗也不可能盗这么诡异的东西。探长调取监控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也证实那天晚上没有人进出那个房间,那么唯一的推测就是佛牌自己消失的!
他在讲这件事时绘声绘色,我觉得这警员一定在局子里是一特能侃的主儿,一个佛牌消失都能讲成鬼故事。
虽说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但我们和这个人就是萍水相逢,也不牵涉更多关系,他没道理骗我俩,临走这警员还挺好奇问我们为什么对那块佛牌那么感兴趣,张死墨找了个借口把这搪塞过去,他说四眼买了那块佛牌后自己也喜欢,就一直想从四眼那把它买走,但四眼那货一直不肯卖,现在他去世了,自己就打听一下,如果有谁捡到或者拿到了,价钱还是可以商量的。
那警员听他说这个就拍了下他肩膀,还教育他小孩子花钱不要大手大脚尤其不要在泰国这个地方随便买那种东西会带来不幸。张死墨一一应了,为了堵住他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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