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归于龙庭,可于龙庭大有助益。”
那两位阁领面面相觑,不知这道士又在胡诌乱扯些什么。
皇帝却似是明白过来,问道“国师的意思,这朵祥云竟是成王妃么”
清和道士躬身回道“吾皇圣明。”
皇帝沉吟不语,那阁领却忽然说道“国师这话实在荒谬,成王妃一个娇弱女流,能成些什么事”
清和道士看着他,双目炯炯,甚而连宋副阁领亦有几分诧异。
清和道士言道“阁领大人,贫道只是描述卦象所现,并无别意。”
阁领张口便道“荒”
那个唐字尚未出口,后腰便被宋副阁领捅了一记,他当即便不说话了。
皇帝病体为愈,听了这半日的话,甚感疲倦,便说道“罢了,尔等辛苦了一日,既已查明成王并无谋反之嫌,你们便下去歇息罢。”一言未了,又道“今日之事,务必不可外传。若有泄露,朕必定唯你三人是问”
两位阁领齐声称是,一起道了告退。
待这二人离去,殿上寂静无声。
俄而,皇帝说道“国师,你适才之言,这朵祥云若托于皇家,于龙庭大为有益”
清和道士心头一震,面上神色如常,回道“皇上,贫道只是描述卦象所现。”
皇帝却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若说这朵祥云便是成王妃,你可知这话何意”
清和道士躬身道“皇上恕罪。”
皇帝看了他半晌,方才道“罢了,国师也下去歇息罢,今日的药由宫人送来便是。”
清和道士慌忙道了一声是,便退出了养心殿。
皇帝独自坐在殿上,看着满眼的雕梁画栋,忽觉满心的倦怠与寂寥,他不禁喃喃自语“朕,到底错在了何处”
两位阁领离了养心殿,走出许远,眼看四下无人,宋副阁领这方问道“大人,适才听你话中的语气,似是有意回护成王”
阁领微微一怔,便道“本座无意回护任何人,你怎会有如此想法”
宋副阁领说道“那妖道话里暗指祥云便是成王妃,你怎会忽然动怒这若非在下提醒,只怕大人就要在皇上跟前失言了。”
阁领不语,宋副阁领又说道“大人,恕在下多言,皇上可是最忌讳御审司同哪位王公贵族关系密切。如若让皇上察觉,只怕就要有祸事临头了。”
御审司是皇帝用以侦查管辖诸皇族的机构,只能绝对忠诚于皇帝,若是被皇帝发觉御审司阁领竟敢站到了任何一方阵营之中,其下场必定是惨烈无比。
前朝曾有阁领参与皇位角逐,为其襄助的皇子罗织构旁人,制造了许多冤案。落后事发,那皇子被废为庶人,逐出关外。而这位阁领,则落的凌迟处死,满门抄斩,妻女尽数充军为奴的下场。
想起此事,两人都打了个寒噤。
阁领便道“兄弟多虑了,本座并无那个意思。只是今日前往成王府,本座细观那成王妃言谈举止,虽说是个大家闺秀,知进退明事理,但其性格娇柔软弱,成王不在府中便六神无主,无以为靠。这般一个妇人,硬要说她能谋划什么,本座不信。”说着,他略顿了顿,又颇有几分愤恨道“再则,我等前去搜查,是今日早上才领到的旨意,我们御审司行事向来机密严谨,事前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成王妃又怎会事前便有预备,硬将那证物换去兄弟,咱们怕是被人利用了。”
宋副阁领摸了摸下巴,说道“今儿卑职率领人马到了京郊冶铁场搜查,那些工人十分回护于成王。下来,我私下找了两个人问了问,方才知晓这成王果然如传言所说,收容了许多难民,待他们也甚是不薄,衣食无忧,并非如太子所言,只为沽名钓誉,敛财肥己。成王与太子,孰优孰劣,自是不言而明。”
两人说着话,步出了皇宫。
那阁领回首,只见紫禁城在夕阳余晖之下越发的肃穆静谧,他淡淡说道“莫不是,咱们将来就要效忠于这样的主子么”
宋副阁领兀自一惊,却也即刻便复了常态,说道“大人,咱们是不能挑主子的。贸然行事,怕惹祸上身。”
阁领向他一笑“兄弟说的是,我自有分寸。横竖,咱们只按规矩行事,是什么便是什么,不偏不倚。”
宋副阁领心中会意,点头道“大人说的是。”
入夜,成王府中。
上房之中,红烛高烧,将帐幔之中两抹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投在了墙上,暧昧的情韵在屋中如水般的四散蔓延。
女子蜜甜的娇吟声与男人粗哑的快活声缠在一起,令人脸热。
不知过了几许时候,这动静方才停了下来。
萧月白香汗淋漓,娇嫩的小脸上满是红晕,嘴角边噙着一抹甜甜的笑意,她枕着男人的臂膀,将两条雪白细长的胳臂放在被子外头。
陈博衍替她笼了一下汗湿的鬓发,将纱被朝上拉了一下,把她严严实实盖了起来,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虽说夏天,夜间到底是凉,咱们才欢好过,仔细着凉了。”
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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