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天然产生一种恐惧感。
所以这夷人、小夏国虽然只是活在人们的口中,但关于她们的那些传说却是千奇百怪,关于夷人的故事更是传的神乎其神,而且大多是贬斥之意,更听说那些地方还有一些尤其奇怪的祭祀与信仰。
去那种地方,几乎是死路一条,而提出要去拜访小夏国的妘姬她们究竟是耗费了多少心力,又是有着多么大的勇气,她们现在又如何呢?
想到这里,甄昊不由叹了口气。
姜赢见他眉头紧锁,伸出手握住甄昊的手笑道:“大王放心,她们不会有事的。”
甄昊听她说,不由抬起头,看着女子漆黑如墨的眼睛闪闪动人,就好像有魔力一般,甄昊的心很自然的舒缓下来,笑道:“好,就承王后吉言。”
“妾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姜赢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绢布,甄昊接过,定睛一看,只见绢布上面有一长串凌乱的红色小字,甄昊看了,只觉得惊心不已,他料想妘姬她们的行程自然不是一番风顺的,但没想到还要更加艰难的多,不过最重要的是在娟布的最后,有平安二字。
甄昊握着绢布,向左右侍立的宫人出声道:“你们都退下去,寡人与王后说话,没有寡人的命令,不许放一个人进来。宫人闻言,全数轻轻的退了出去,甄昊拿着绢布问道:“这绢布,王后是怎么来的?”
姜赢没有迟疑,轻声笑道:“这是我的一个友人送来的,我也是刚刚接到,如今他正陪伴在妘夫人她们身边,此人素来机警,他既然说平安,大王也请放心,相信妘夫人她们不会有事的。”
甄昊点头,放下的心又忸怩起来,他磨蹭了半天,终是问道:“王后这友人多大年纪?”甄昊见姜赢笑看着他,又补充道:“你要不愿说也就罢了,寡人不过随便问问,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姜赢笑道:“是个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物,也不知他究竟是哪里人士。”
“那他是什么年纪?”
“要说年纪,约莫是三十来岁,我也记不得了。”说罢,女子摸摸甄昊有些卷曲的头发笑道:“大王尽管问,知无不言,我没有什么不乐意说的。”
甄昊点头,突然感叹:“等眉城完毕,我就请你的父母一起来王都,我让她们陪陪你,再等所有事情弄完,得闲了,我就陪你回家去走走。”
姜赢听了,呆了半晌,方缓缓笑道:“那可真好。”甄昊乐呵呵的看着她。
时不停,日影转,到了下午,人人困倦,王叔府上,花苑内连小鹿都在芭蕉下睡觉。
甄瑛和华阳晚晴却在门口黏一起坐着,甄瑛看着华阳晚晴对他比着手势,最近他常常与华阳晚晴待在一块,倒是能够理解了,她是叫他不要难过。
甄瑛看了,心中一暖,贴着华阳晚晴的耳旁小声嘀咕道:“你放心,我早不难过了,我知道父亲是因为心情不好才骂我的,是我的错,我一点也不难过的。”华阳晚晴听了,眉角都是笑意。
甄瑛还要说话,却听得咳嗽一声,二人齐齐抬头看去,来人却是甄鷨,甄瑛见了她只觉有些意外,一想到自己连日没有与甄鷨说话,心中又有些愧疚。
甄鷨并没有搭理她们,华服的女子高昂着脖子,白了甄瑛他们一眼,然后自己贴着从门缝里看去,里面是华阳夫人与父亲对坐着,却并不能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甄鷨咬牙,最在门前,自打那日从宫中回来,她就再不理人,只觉得自己要发奋图强,天天天还未亮就爬起来,父亲并不会限制她看书,写字,但直到真正开始努力才知道,原来要做成一件事情是这么的难,她只要略微坐了一阵子,一听到甄瑛在外面傻笑的声音,她就觉得心痒难耐,只想扔了手中的纸笔玩个痛快。
现在她才明白妘姬这些人厉害之处,如何能那般自制?虽然她以及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妘姬她们,因为父亲是她一个人的,甄瑛也不过是顺带的,她要让父亲刮目相看!
但她只有拿起书才坚持了好几天,她才发现,原来学习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她光是要坚持早起就已经是要了她的命了,而这几天她的努力父亲非但没有看到,反而天天和那个华阳夫人唧唧歪歪,还不是为了妘姬她们。
但说真的,扪心自问她并没有勇气去小夏国,听说那里人吃人,夷人如同野兽一般,又无礼又野蛮。但等她长大,她是否能更加有勇气,也能成为一个独挡一面的人吗?她突然觉得很愁烦。
静室内茶香四溢,但茶水早已经凉了,华阳夫人抽出帕子递与甄安,看了他的模样,是怎么也撑不住噗嗤一笑出声:“甄安,我倒是真没想到,这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你哭。”
甄安老脸一红,脸上的皱纹更深,“你来的得不巧,大王出事那天,我才是真的哭得难看呢,”他吸了吸鼻子笑道,“也真让夫人见笑了,或许我是真的老了,我这几天常常做梦,梦到蘋姬站在水的另一端,梦里她一直对着我笑,却总是隔着水雾,我看不清她的脸,但知道她依旧是年轻时的模样。她还是那样貌美,但我已经老了,我总觉得她好像是在等着我一般,我很想跟了她去,可心底又舍不得这两个孩子,然后这般纠结,也就醒了。”
“妘姬她们可不知道怎么样了,她那样的人,最喜欢享乐,可如今还不知在哪里受苦呢,那些夷人,我非杀了他们不可!”甄安恨恨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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