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太阳躲在云朵后打着盹儿,天空中下着细细的小雨,雨滴打在脸上,带出丝丝凉意,连吹过的风都夹杂着一丝细雨的凉。
不过无论外面是怎样的天气,都与他并无多大的关系。季珏温坐在吧台后面,出神的望着门外飘落的细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近他似乎是喜欢上了这个位置,总是爱拿着本书坐在这里,几乎都要将这里变成了他的专属座位。可能是因为每次看着那盆与整个图书馆的气死沉沉不同而带着勃勃生机的花儿,他的心情都会好上那么一些吧。
季珏温翻动着手中的书页,神色是一惯的漠然。
不过片刻后,他手上的动作又放慢了些许,虽然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只要足够熟悉他的人就能发现,他眉宇间的夹杂的那丁点稍纵即逝的小情绪。
这一切大概要归功于那个消失了三天的人叶铭轩?又或者是总是和他一同出现的小蛋糕?这么看似乎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呢。
(叶铭轩:……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一只白色不知品种的小鸟忽的撞在一堵透明的墙壁上,撞击这堵透明墙壁上所产生的反作用力让这只白色的小鸟狠狠的被撞得倒飞出去,然而小鸟似乎是并不沮丧,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去撞击相同的位置,又一次又一次的被撞飞。
“外面那只鸟撞了多久了?”
“似乎有三天了。”
“好吵好吵。”
“它还要撞多久?”
“真是吵死了。”
“那似乎不是普通的鸟?”
“你们看它就连一根羽毛也没有被撞掉。”
“它到底想干什么?”
季珏温手上动作一顿,轻轻合上书,朝门外的白鸟看过去,那鸟也是突地一顿,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小脑袋歪了歪,也朝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两只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不同于一般鸟类的灵动,显得死气沉沉,说是眼睛,倒不如说是两颗黑色的石子镶嵌进了它的眼窝里,不带半点该有的生气。
然后季珏温就知道了。他手一挥,挡在白鸟面前透明的“墙”荡出微微涟漪,在白鸟再飞过去的时候,它顺利的穿了过去,穿过大门,轻巧的落在了季珏温伸出的手上。
它啼叫几声,忽的散开,变成一张白纸散在季珏温的手心上,上面还写着两行小字,他只看了一眼,而后手指虚握,白纸顿时化为飞灰。
——人在我们手里,若要人活,速来。下面一行写着地址。
季珏温眉头有些不悦的微微皱起,阴魂不散的苍蝇。
他眼睛望向门外,脚步却没有动,一屋子的鬼魂们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的气氛,纷纷闭口不言,安静的假装自己是一本不会说话的正常的书。
眼角余光瞥过那盆开得生机勃勃的白色小花,季珏温心中一动,花盆不紧不慢的落到了他的手中,然后他又将全身气息收敛,融入这盆小小的花中,步伐慢悠悠的走出门,在结界前顿了顿,他抬脚,缓慢的从中穿了过去。
虽然感觉到一些阻碍,但到底是走了出来,只是白色的小花却变得蔫蔫的,强行让两者气息融合,难得这花没有立刻枯死,这也多亏了花中残留的一丝人气。想必这盆花也不是随便在街上买的,而是叶铭轩养了许多年的吧。
不然也不会沾染上他的气息,让默认了他自由进出的结界这么轻易的就让季珏温混了出来。
这些想法不过一瞬,季珏温心念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正午的太阳有些大,晒得人额角都附了一层薄薄的汗,远离街道房屋的一处空地上,或坐着或站着一堆穿着年龄各异的人。
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好几的男人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神色,开口道,“都三天了,他真的会来吗?不会是你搞错了吧?”
“不可能,我那天亲眼看见这个人和那妖孽一起进了电影院,他们肯定有关系!”另一个男人言之凿凿道。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为什么那只鬼都三天了还没动静?成风,你确定你没看错?”
“这个……”男人,也就是成风表情一噎,心里也有些心虚,难道他真的猜错了?
“好了,都别吵了。”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男人背着双手,视线遥望着远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明明是看起来正当壮年的人,一头黑发间望去,却夹杂着数量不少的白丝,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了岁月流逝而过的沧桑之感。
其他两人见他开口说话了,顿时闭上嘴,齐齐喊了一声:“师父。”
原来这人竟然是这两个男人的师父,事实上这个看过去不过而立的男人,实则已经年过半百了,只是面容不显罢了。
这男人名叫李越铭,在同行中也算是很有名的人,现在聚积在此处的一群人也都是受到他的邀请。
而这一切究其原因也都是为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个鬼?
——季珏温。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季珏温难得出了一次门,却很不巧的被李越铭的一个徒弟成风撞见,也就是那脸型方正的中年男人。如果是其他的人或许还不回立刻就将人认出来,但李越铭门下的人却不同。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要比对季珏温的重视,李家排第二,不会有人排的上第一——至于原因恐怕就只能问他们自己了——李家中甚至有一张李越铭爷爷亲笔画下的季珏温的画像,所以不同于其他人,李家门下的人几乎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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