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颜良良刚回家没一会儿,王嘟嘟就把那座老人院的前身资料发过来了。
颜良良看着文件包,淡淡一笑,王嘟嘟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牛了,那么快!
看完了他发过来的资料,颜良良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人院半个多世纪以前真的是一座监狱,而且那座监狱现在还在。
看到这里,颜良良越发的感到恐怖诡异,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心想,卢艳华那家伙说她没有去过地下监狱,她了解这个情况吗?下面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诡异?会发生什么样的突发事件情况?没有谁会知道。
不知何种原因,这座监狱居然下沉了。为了缩短工期,节约材料,当时承包修建这家老人院的建筑老板决定直接从还留有半截楼顶的监狱上建筑起来。不知是何原因,那半截楼顶也沉了下去,自此就再也没有下沉了。
颜良良不禁狠狠感叹道:“这也诡异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既然已经全部沦陷到了地底下,那还从哪里能够进去呢?”颜良良瘪了瘪嘴,突然,她的脸色冷冽凝冻了,“楼顶,楼顶有出入口。”这样的一个想法,让她既感到惊恐,又感到惊喜。
同学们满怀着欣喜激动之情进入老人院,开始做事情,照顾老人。跟老人们玩,跟老人们聊天,为他们打扫清洁,还为老人们跳舞、唱歌、说相声。一时之间,暮气沉沉的老人院充满了活力,洋溢着青春,阳光也显得更加明媚,老人们的脸上的笑容比平时更加灿烂。
颜良良和卢艳华殷勤地照顾着一位98岁高龄的老奶奶何念芳。
老奶奶一头稀疏的银丝,丝丝分明的向后梳着,挽成一个小坨坨。脸上的皮肤布满了如深壑一般的皱纹,上下嘴唇紧缩着,不辨曾经的唇形。眼睛深陷,却奇异的不显浑浊。
老奶奶住的房间很是干净,洁白的床铺,洁白的墙壁,月白色的地砖,衣柜、桌子、凳子显得有些旧,但很干净,显出淡淡的岁月沉寂的温馨。阳光透过两扇半拉开的窗帘透进来,光里面飘荡着几点尘埃,显得温暖、祥和而宁静。
颜良良坐在老奶奶的旁边,想与她聊天。
“老奶奶,您今天过得好吗?过得开心吗?”颜良良面带微笑轻声问道。
老奶奶的目光透过窗口,一直朝外看去,似乎没有听到颜良良对她说话。
在一旁的卢艳华拿着抹布一直在反复的擦着同一个地方,整个注意力都放到颜良良这块儿。本以为她可能会问到什么重要的信息,却不想只见她尴尬地目视着老奶奶,快速的眨动眼睛,满脸的疑问号。老奶奶却像一个聋哑人一样的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颜良良抿着唇,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感觉好尴尬,好尴尬。
卢艳华真想笑啊!她一直以为颜良良是铁打的面皮,钢铸的身,从来就不知道面皮为何物。看她今天这尴尬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她刚想笑出声,突然老奶奶慢慢地张开嘴了,猛的闭上嘴巴,眼睛死死地盯住何奶奶两片干瘪的如干枯的小枝杈的嘴唇。颜良良与她两个人的心神立刻专注起来,都看着老奶奶干瘪的嘴唇。
只见她慢慢地打了个哈欠,显然有些想睡觉了,紧接着微微地合上了眼睛,就那样坐着,头慢慢地偏向一边,睡着了。
颜良良与卢艳华对视了两秒,都害怕吵到老奶奶,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颜良良看着老奶奶挺直的坐在椅子上,头偏向一边,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心里面想着就那么一句话几个字的功夫,她就睡着了,真佩服!
看着老奶奶那样的睡姿,两个人都有点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颜良良趴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老奶奶,时间就在身旁慢慢地流逝着,老人的身量瘦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只像是罩在一具干瘪的骷髅上一样。颜良良不禁在心里面感叹时光可真是一个无情的东西,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偷走我们的年华,偷走我们身体里面的养分,让我们变得干枯、迟缓、无力,最后死亡化为尘土。但看着她那么安详的睡着,心里面还是有一丝慰藉。
卢艳华心中烦躁起来,就这样静默着,等待着老奶奶醒来真是很无趣的枯等,沉沉的暮气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心中有些烦乱,对颜良良说:“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出去一下。”
颜良良看着她烦躁不安的出去,叹了一口气,注意力放回到了老奶奶的身上。
这时院里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看着颜良趴在门框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奶奶睡觉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走过去轻拍她的肩头。
颜良良转过头来,见是负责这里的工作人员鲁宁晴。鲁宁晴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是一名专业护工。在这里工作已经第五个年头了。
“鲁姐,是你啊!”颜良良微笑着说道。
“何奶奶每天都这样。”说着,鲁宁晴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有一刻钟,何奶奶就醒了,那是她最精神的时候,你可以陪她说会儿话。”鲁宁晴说着,再次拍了拍颜良良的手,走了。
何奶奶这样的状态,让正朝气蓬发的卢艳华和颜良良都有一些不适,只是颜良良要比卢艳华要好一些。听了鲁宁晴这样说,颜良良的心情好了很多,反而觉得何奶奶这样挺可爱的。其实没什么可计较的,每个人老了都会是这个样子,都会走这样一个过程,你只能去接受它,适应它,甚至喜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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