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在山谷里等了一天,益州大军没等到,倒是等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宦官势力的核心人物,唐公公。
唐公公带领帝兵,以犒劳益州大军之名,离开京师前来。而如今唐公公队伍里可不止禁军,派出去追杀梁大将军的死士死了一半,另外一半也与唐公公汇合,还有中途抓来的杨妙手。
死士在前探路,很快就发现山谷异常,未进谷,已送来信函。王敬收到信函,一看,竟是唐公公带着陛下的又一道密旨前来。王敬连忙亲自把唐公公迎进了自己的营里,上了好茶,屏退左右。
“想不到中常侍大人竟亲自前来送旨,在下有失远迎,实在不该。”
“王大人过谦了,此次战事对陛下对大汗都是至关重要,陛下自然要多加小心,这才吩咐老奴来跑这趟。”唐公公拿出一纸信函,双手捧给王敬,“请王大人过目。”
接过信函,展开赫然看见红色玉玺印,王大人连忙跪下,郑重谢恩。谢完一字一句仔细研读,越看脸色越差,这封密信中写着让王长史带领西域大军攻打益州大军,决不能让大军离开益州。
“这……这……”王敬结巴许久,“陛下真是要两军交战?”
唐公公神色淡然,面露微笑,点了点头,“陛下也是无奈而为之。”
两个同时持有虎符之人,理应同受陛下指示,而如今却要两方大战,这等事果真让江留风给猜中了,只是看着印鉴不像有假,又是唐公公亲自传旨,王敬只能表面遵从,再作打算。
是夜,王敬彻夜未睡,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妥,两军内战,大汗必定元气大伤,若此时外族来犯,拿何阻挡?这样一来,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晨曦刚露,他就唤来了心腹,写了封书信,让心腹务必送到一个有过交情的益州将领手中,他决定先与对方将领商议一番,此人便是已被杀的西疆校尉马氏。
探子很快带着噩耗回来,王敬一听深感震惊,益州大军中的将领恐怕早已归顺,看来梁大将军叛心已明,是非打不可了,只有奋力一搏。
几日后,益州大军与西域大军狭路相逢,在山谷中恶战。战况惨烈,血染沙场,兵戟嘶吼之声响彻云霄,此战打了两天一夜,伤亡惨重。西域大军旅途劳顿,人数不及,败下阵来,退兵十里。益州大军虽人多势众,但军心不齐,也大伤元气,退兵三里,休整几日,只等下一战一举歼灭西域大军。
唐公公一见梁大将军占了上风,自知形势不妙,只能使出后手,他离开了西域大军军营,住进了益州最边上的村庄,郭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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