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淮抱住水色,坐了下来,让无檀给她试了试脉,听见无檀说她情况不太好,皱起了眉,“回洛宅。”
无檀吃了一惊,“公子你要带她回去?”
“莫非我是为了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出意外才赶来救她的不成?”洛淮抱起水色,对无檀淡声道。
无檀没有再说话,洛淮先起身离开了。
无檀让人抱起小草和她娘,跟着洛淮回了府上。心里充满了不解和疑惑。公子为什么要赶来救她?早知道便不告诉公子有人报官说水色去了城郊着火的地方,还免了场麻烦--公子竟然动用衙役驱逐了在场的百姓,还带了聆风卫去救她。无檀感觉公子带了个大麻烦回去了。
洛宅。洛淮把水色带到客房,放在床上。这才回头对无檀说:“你快给她诊治。”说完又吩咐下人将小草安置在另一间客房,又吩咐人将小草的娘的尸身用棺木收殓好待水色醒来处置。
“她外伤不是很重,只是情绪有些失控,心神不安。而且,”无檀皱起了眉,对坐在桌边的洛淮说,“公子知道水色练的是什么功么?”
“羽飞楼的,闻雪音。”洛淮说,“这有什么问题么?”
“据说,闻雪音是一门用声音控制人的心神的绝世武学。历届羽飞楼中只有楼主才有资格练习。只是陌邪将它传给了水色,据聆风的情报可知,水色练习得非常出色,几乎完全掌握了它。”无檀说,声音中犹自带着点不确定,“可是属下刚才检查她的脉象发现,水色几乎完全没有内力......”
洛淮没有出声。无檀的诊断应该不会有错。但是水色的轻功非常好,就算不是这样,她的闻雪音也需要内力催动。更何况,水色若是不会武功,那个男人怎么会放她出来四处行走?至少,在他的感知里,并没有人跟在水色身边保护她。
“你暂时不要管,把她医治好。再去看看那个小姑娘。”洛淮说。
“公子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无檀终于没忍住,疑惑的问出了声,“且不说她是羽飞楼的人,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公子也从不会这样...”
洛淮一笑,“那个人写给我的信,可还是你给我看的,忘了?”
“就因为他给你写信让你照顾好她你就对她这么好?他当然希望公子不要为难她了,那可是他羽飞楼的人!所以公子为什么要...”
“无檀。”洛淮神色认真,“抛开聆风榭和羽飞楼的是非不说,陌邪其人,是个非常值得深交的君子。我想,他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不会写信给我请我在水色有麻烦的时候施以援手并多加照顾--他也觉得我可以为他所交,所以才会如此自然的对我提出要求。况且,水色对他来说应该真的十分重要,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也算与他深识多年,你见过他何曾如此重视过谁么?至少,他从未为别人给我写过这样的信。而且,水色并未对我们做出什么伤害,但是你好像很不喜欢她,为何?”
“这还叫没做出什么伤害?她派人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劫走了那东西!这是多大的麻烦啊!”无檀说,“而且,我总觉得公子对她意外的好,非常好。不只是因为陌邪的关系...”
洛淮无奈的摇摇头,不在于此事上多做口舌,,只是嘱咐无檀照顾水色,便离开客房回去沐浴休息了。他这一天费了太多的精力与心神,急需休息。至于无檀的话,他想想还是觉得好笑。无檀该不会是以为自己对水色有什么念头了吧?他若是仔细想想也会觉得不可能。他之所以这样对水色,不过是不想惹来更多的麻烦罢了。
水色在第二天上午醒过来,坐在一边守着的,是眼睛红肿的小草。见她醒来,小丫头终于笑了一下,转而又是哭腔,“姑娘,你终于醒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水色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说:“小草,对不起...你娘......”
小丫头掉下眼泪,“我知道,洛淮公子都告诉我了,我也,看见了我娘...小草,不怪姑娘...”
水色鼻子酸涩,闭了闭眼,“小草,如你所见,我不是个普通的青楼女子。你娘的确是因我牵连而死的。我也答应了你娘,会让你平安长大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再跟在我身边,那很危险...如果你答应,我可以为你安排一户好人家...或者,你也可以留在这里,我想,洛淮会答应的。”
小草拼命摇头,“不,我只想跟着姑娘,我哪里也不去...我爹娘都死了,除了姑娘,再也没有人会关心小草了...姑娘,我求你了,让我留在姑娘身边伺候着吧...小草会乖乖听话的,姑娘...”说完扑到水色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水色捋捋她的头发,“好,你就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草冷静下来后去要了水来给水色洗漱。然后两人去了外头。小草带水色去看了她娘,然后水色通传,说要见洛淮。
很快,就在水色坐在花厅里喝粥时,洛淮带着无檀来了。
“水色姑娘现在感觉可还好?”洛淮问道。
水色点了点头,把碗里的粥喝完,然后擦擦嘴,才开口:“多谢洛公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丢向洛淮,“东西归还。”
洛淮接下布袋,也不打开看看,递给身后的无檀。
水色笑了笑,“公子不打开看看么?万一水色骗你呢?”
洛淮不接话,水色也不在意,耸耸肩,说:“洛公子,好人做到底,再帮水色两个忙吧。”
“姑娘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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