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的剧情已经不牢靠,出现许多变动,他记住的那些事到底有多少用处,已经不可知。
锁仙林是北疆王族国师布下的奇阵,齐御风为了破这个阵法死了差不多七万人,虽然赢了战事,班师回朝之际却不肯大走凯歌。满朝百姓都是披麻戴孝的迎接他们回来,闹得天下皆惊。自此,南历一朝三十年无战事,而齐御风也解甲归田。
他实在担心,哪怕千叮万嘱过,但齐御风的个性不可能会退让。他定会身入锁仙林一探究竟,否则难以破阵。
张子初又等了十天,终于等到齐御风大军驻扎在绥安县郊的消息。他也没有上前,只老实待在客栈里抄书。
他每日在客栈打听消息,余下时间都在抄书,听到他们开战也不慌张。好容易过了三个月,终于听到消息,这次折损的人不多,两万而已,齐御风已经破了锁仙林,但传言他身受重伤。
他心不惊,胆不颤,收拾行囊,随着大军回朝。行了一个多月,终于回到京城,而齐御风是被抬着去见前来迎接的靖安帝的。
张子初站在京城最高的山顶上,用自制的望远镜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想了一会儿,便偷溜着进了城。
蔺中则的府门有三个孩童叩门,抬了几本书来,随后看门的小厮就给那群孩子几张纸。
这是齐御风所能探听到的一切,再想去追踪孩童,却不想他们跑到河边,把纸放在一个包袱里丢入渔船。当时渔船众多,每一个渔夫都头戴斗笠,再不能分辨是丢到哪个渔船。
“线索就这样丢了?”
“回禀将军,正是如此。山北来报,在我们出发前往北疆不久,张公子就已经离开江南,下落不明。”
“不管在哪,他现在定在京城之内。”
“可是京城如此之大,我们如此找寻?”
“不用找了。”
齐御风没有与他们多言,用轻功到了悯恩寺,抓着一个僧人细问。那和尚大半夜被吓了一跳,几乎大叫起来。
“不用叫,我问你,你们寺里可有一个叫张子初的香客?”
“有啊,他早上刚来过,给我们十两香火钱,说是还愿的,然后就走了。”
“他许了什么愿?”
“没有许愿。”
“没有许愿如何还愿?”
“他四个月前来的时候,曾经求过一个平安符,他这次来还愿,说是平安符很灵。”
齐御风第一次真切的后悔了,如果早知道根本放不开这个人,当初何必要把人赶走?
他早就查探过一切能想到的地方,张子初的心思机敏,非同常人。他想藏起来,竟当真无处可寻。
一晃三年过去,当朝靖安帝当众赞赏御史大夫蔺中则的墨宝,称其飘逸灵动,风骨绝佳,一时之间蔺府门庭若市。
京城旁一百二十公里处,有一名为海津镇之地,极为繁华。这一日,当地最大的当铺迎来了一个客人,出手就是蔺中则的墨宝,这让掌柜的颇是踌躇。
他和小二商量道:“赶紧去京城找总管事来,这墨宝若是真的,那客人开价一万两也不算多。圣上夸张蔺大人的字之后,蔺府便被人踩破门槛,但据说蔺大人闭门谢客,怎么也不愿意轻易赠人墨宝。如今御史台门口都有不少人守着,上个月有人拿着一张蔺大人写的小笺去总店,得了三千两纹银呢。”
中午派人去的京城,到夜里掌柜正睡着,却听有人敲门。他嘟囔了一声打开一看,却见总管事和一个英武男子站在门口,连忙把心里的不满吞了进去。
“下午来的人住在何处?”那男子开口就问,显然很是着急。
总管事连忙向他使了一个眼色,掌柜见了,连忙说道:“那公子说明日再来,不过我看他衣衫褴褛,应该不会住多贵的酒楼。因他携着蔺公子墨宝,故而小的也差人特意探听过。据说他是一个穷书生,日日以替人代写书信度日,住在城东的独乐寺。”
他的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阵风过,再看时却见门口只站着总管事一人。若非总管事气喘吁吁,累得不轻,身后有两匹马,他几乎以为刚才看错了。
独乐寺里一片寂静,明月当空,齐御风蹲在屋檐之上,正要抓一僧人细问,却见院中有人正独坐赏月。
熟悉的身影令他心神激荡,险些从屋檐上跌落下来,他也不言语,只掉落下来,藏在旁边树丛里。
那人身前摆着两个酒杯,对着明月笑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终于还是等到蔺中则的墨宝涨价了,等明日卖了就走,免得那人追查过来。也不知道这一万两银子能不能顺利到手,不论如何,还是这身打扮安全。上次遇到一个劫道的,看我是穷书生,也没怎么为难。”
他轻笑了几声,随即饮了好几口酒,又道:“这酒的味道真是太差了,唉,都怪以前在那等地方吃好的喝好的,竟然三年也改不过来。没想到我在古代也就这用途,书上说的穿越到古代开挂都是骗人的。”
他又笑了笑,听起来很是落寞,随即对着月亮又道:“我许个愿吧,之前在悯恩寺是为他许的,现在为自己许一个。若是我明日酒醒,他在我身边,那以后……”
停了半响,他终究没有说出以后如何,只是道:“看看,我还没睡就开始做梦。”
他收拾了酒杯,便径直走去禅房,想来是打算安睡。
这天夜里,张子初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房内说话,听不太清楚,又恍惚觉得有人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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