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间的干涩让乔晨楠不想开口,只能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现在的他很疲惫,但是不想继续睡下去。
“?”
被扶着坐起来的乔晨楠震惊的盯着递送到嘴边的水杯,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水杯簍-u,n髅糯笛┑牧成吓腔沧牛跟着西门吹雪快一个月了,他可从来没有过如此“享受”?/p>
“喝。”
略带冷气的一声命令让乔晨楠反射性的张嘴喝下那杯水滋润了一下干涩的嗓子,终于觉得舒服了许多,靠在床头的乔晨楠这才有闲心观察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偌大的房间干净宽敞,虽然位置不太一样但那些大同小异的摆设让乔晨楠知道了自己身处客栈。
“为何?”
“什么为何……”有些走神的乔晨楠听见了问题反射性的反问了过去,直到目光回到西门吹雪额脸上时才惊觉对方是在问什么,蹙眉怔愣了一下,才逐渐展眉,舒缓的微笑了起来,闭着眼似乎在享受着窗户吹入的空气,“不想你死而已。”
或许是没想过纠缠了自己两天的疑惑会得到这种答案,也或许只是单纯的疑惑,西门吹雪凝视着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的少年,嘴角的微笑虚弱到飘渺,面无血色的两边脸颊露出了浅浅的漩涡,只着里衣而露出的一截脖颈划拉出优美的线条,纤细而脆弱。
西门吹雪想起当初抱着这人找寻客栈为其解毒时,收揽在怀中的身躯瘦弱的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将其折断,这样弱小的一个人究竟为何会为他挡住暗袭呢?不想他死吗?
定定的凝视了片刻,西门吹雪收回了目光,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直到房门闭合的细微声响传入耳朵,乔晨楠才睁开了眼,目光晦涩不明的盯着门口,半晌,幽幽叹气,这次,是他卑劣了。
他知道刚刚西门吹雪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些许疑惑还有些许的审视,他没有任何不安,把自己完全暴露在西门吹雪的审视之下,只因为他说的话是真的,他救西门吹雪只是因为不想他死,但原因,却难以诉说于口。
他承认,西门吹雪是个很容易令人折服的人,尽管性子冷淡不喜言语,但世界上就是存在一种人不需要动作不需要言语就耀眼的让人瞩目,西门吹雪就是这样的人,他也的确挺喜欢西门吹雪的,但这种喜欢却远远不足以让他付出生命,他会以身挡毒,是因为西门吹雪是他回家的必须存在,他不能也不想让他死。
别看时间很短,其实在挡住暗器之前他脑子里面闪过了很多利弊。其一,西门吹雪这人很想让其交心,看他那少的可怜的朋友数目就知道了,想要赢得西门吹雪的好感,他必须寻求突破,这次就是突破的一次可能性;其二,无论那些人是为什么针对西门吹雪,但无疑的,在那些人眼里他簍-u,n髅糯笛┦且黄鸬模若西门吹雪不小心落马,那么他也绝对不会好过;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依稀记得西门吹雪不仅擅剑,也擅医?/p>
这是一场赌博,对他来说是一场用性命做赌注的豪赌,因为第三点的不确定因素太多,稍有差错他就可能没命,他唯一的倚仗也只是那早就模糊不堪的记忆。或许他的记忆错了,或许他的记忆对了但西门吹雪解不了这毒,或许西门吹雪能解情况却不允许,他可没忘记当时他们处于被围攻的状态。这些个或许只要一点成为了现实他総-u,no樟耍不过好在他赌赢了,只蟤,他能够赢得他想要的赌注?/p>
浓浓的疲倦蜂拥而来,乔晨楠微阖着眼压下心中纷纷扰扰的思绪,身体的情况让他竟就着这姿势迷糊的睡了过去,也自然就不知道在他睡过去不久,不发一言的离开房间的西门吹雪再次过来了,手中,是一碗温热的清粥。
*
这一次,乔晨楠一觉睡到了日暮时分,等醒来时有些奇怪自己睡时靠床头醒来却是平躺床上的姿势,不过随后就把其中的原因定为了自己睡着后为求舒服而自觉趴下去的。
动了动手脚发现真的如西门吹雪说的已经可以动了之后兴奋的爬下了床,撑着一些桌椅栏杆的走了一小段路,双腿终于找回了一些感觉的乔晨楠舒服的叹了口气,到了此刻,乔晨楠才有空把心思放在他处,比如自己那瘪瘪的肚子。
刚准备自救,攀着路边的支撑物出门求食,却在一个转眸发现了桌子上放着一碗粥,惊喜的亮了双眼,坐在椅子上端过碗竟发现粥还是热的,这让乔晨楠不得不感叹一声此客栈的服务真够周到的,竟时刻为客人准备食物。
欢欢喜喜的喝完了粥,才重新走了一段路就看见房门开启,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走了过来,让乔晨楠不自觉的撇过了脸。——他已经闻到了那浓郁的中药味了。
不过,不管乔晨楠多么讨厌中药味,在西门吹雪的没有情绪的视线之中也只能二话不说的一饮而尽,又苦又涩的味道在舌尖无限制的扩散开来,让乔晨楠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但也只能憋着,直到西门吹雪离开了房间,乔晨楠犹如神助的一口气跑到了水壶边,直接拎着茶壶把水灌了下去,虽然洗不掉什么,但聊胜于无,总比一直憋着好吧。
就在乔晨楠犹豫着是不是出门让小二再送一壶水时,房门被敲响了,乔晨楠打开门,就见笑的一脸迎宾的小二递给他一个纸袋,“这位客官,您吩咐小的买的东西给您送来了,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目送着小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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