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复生哭笑不得:“你逻辑混乱啊,揍尹诺的是我,你要报仇也该冲我来。”
千金说了一句超有水平的话,其蛮不讲理和意蕴深刻让季复生十分的惊艳:“柿子挑软的捏!”
季复生考虑片刻,以暴制暴:“你捏他,我就捏你。”
撇下千金,跨进殿去,鲛珠玉鳞帘后隐约有奇怪压抑的声音传来,季复生刚起身尚且有些头晕,也就没仔细琢磨,大步往里直走,一手掀起珠帘,触目所及,登时被一道天雷劈成了姜丝排叉,浑身又酥又脆,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又揉了揉,默默放下帘子,大步往外直走。
刚走了两步,就听董束月断断续续道:“你……你……留着!”
他声音本就不清透,此刻更是沾染了情欲的沙哑甜腻,喘息似乎渗透着浅紫玫红的颜色,听得季复生半边身子都酥麻了,面红耳赤的立住脚步,心想:这热恼地狱真是个好地方,鬼王带头搞gay……不过也没必要强迫下属观赏现场版吧?这简直比摄影师edison陈还懂得造福观众。
季复生背对董束月,看不到帘内风光,但听着动静,也是身不由己的燥热难耐。刚才仓促一瞥,董束月斜靠美人榻上,衣袍松挽,下摆散开,两条长腿冰肌玉骨,衣衫掩处若隐若现,洁白纤细的颈子仰起,深紫的眼眸不似初见时的烟浓雾重,反而滴得出水的晶莹明澈,却是奇特的冷漠。而另一者衣冠整齐鬓发不乱,只用口唇手指服侍。看这等欢好之状,竟完全是发泄xing欲。
没有多久,只听董束月急促喘息后,一声释放的轻呼,随后便是细细的吞咽声音。
季复生听得珠帘卷起,又听董束月懒懒道:“行了,转过身来吧。”
但见董束月身姿修长fēng_liú,银发委地,正在整理衣衫,脸色一如既往,看不出喜怒,连眼神都恢复了朦胧空茫,季复生简直怀疑方才听到的如火如荼一场xing事只是自己的幻觉,董束月顺着他的目光,指了指尚且跪在榻边的男子:“虚九鸾,本狱判官。”
虚九鸾抬头起身,只见好一张端正英秀的面孔,但嘴唇红肿目含春意,却是在官威正气中平添几分突兀y- in色。
各殿判官大权在握,司掌生死簿,处理往来文书,管辖勾魂转生,量衡刑罚判决,身份可称得上贵重,不想私底下却要以色侍王。季复生心道:难道这虚判官是潜规则上位?看来这地府的水也够深的。
与虚九鸾的初见季复生很有几分尴尬,自己身为地府工作人员,第一次见上司,就看到上司做这种活儿,这不是跟上司一起,而是看到上司的上司piao上司,看来以后自己的仕途十分的堪忧。
正胡思乱想,虚九鸾已经走出寝殿,擦身而过时,对季复生投来极为奇特的目光,似怜悯又似悲伤,更有一丝压抑不住的焦躁不安。
季复生对任何危险的讯号都相当敏锐,接触到他的眼神,心中暗暗戒备警惕之余,对董束月大是不满,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有病啊?”
董束月见他面红耳赤,斜飞微挑的双眼皮折痕里似乎都染了胭脂,心里仿佛被蘸着蜂蜜的刺轻戳了一记,却拉起他的手,引到桌前,按了按他的肩:“坐下……我怎么有病了?”
“为什么要我留下看着?”
“因为你当时的样子很有趣……我想看。”
笑着自倒了一杯水,沾了沾唇,又递给季复生:“给你喝。”
季复生很崩溃:“如果我不喝,你就不告诉我凤双越的下落?”
董束月拍拍手,赞道:“猜对了。”
从蝶几上拿起一卷书册:“生死簿上四千三百八十七个凤双越,我让虚九鸾尽皆收录在此。”
季复生二话不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给我!”
董束月握着书册,笑得狐一般妖媚:“你知道你喝的是什么?”
季复生怔了怔,这杯水无色轻盈,略一回味,口齿隐有清凉苦涩之感,与昨天喝下的并无二样,但董束月的笑容实在太暧昧,再想到这不正经的鬼王方才做着的事,不禁大是惶恐:“春药么?”
董束月放声大笑,俯下身子,鼻尖几乎碰到季复生的脸颊,拖长了调子缓缓道:“你说,我为什么给你喝春药呢?或者,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说罢还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季复生的嘴唇。
季复生活着一贯的强势,到了地府也是输人不输阵,不想跟这轻言慢语风情万种的泰山王刚交手几个回合,自己就缚手缚脚一败涂地,面子里子全输了个底儿掉。
不是自己太无能,而是敌人太妖孽。
董束月根本就不该是什么阎罗七殿的泰山王!季复生以前不知道妖该长什么样,现在觉得,妖是束月,束月是妖。
抱着这个认知,季复生很干脆的服输,抬眼直视董束月:“殿下,我知道你待我很好,不会害我。”
董束月倒是一愣,眼眸中看不出情绪,却咬了咬精巧润泽的唇瓣,轻叹道:“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急,凤叔叔会出来的,但要有一些铺垫,容我慢慢铺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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