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对方的脏爪子,成棣很不想吃,但他也确实很饿。咽了口唾沫,他问:“有没水喝?”
“哦,有,等下啊。”对方站起来出去了,成棣不怎麽喜欢地看著手里的鸡腿,现在的他只想喝点清粥。
对方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碗。他递给成棣,接著又坐下。端著碗,成棣怎麽也喝不下去,这碗多久没洗过了。
“你不是渴了?”对方手里的鸡腿只剩下了鸡骨头,并好心提醒:“光看著是不会解渴的。”
成棣忍无可忍地放下碗:“这碗几辈子没洗过了。”
对方撇撇嘴:“嫌脏你自己洗去。”
看一眼对方脏得根本看不出模样的脸,成棣紧张慌乱的心稍稍放松,看起来这人不像是坏人。先不管对方为何要抓他,肚子很饿又很渴的成棣放下鸡腿,拿著碗站起来出去了。
回头看一眼成棣,脏鬼放心地继续吃,还咕哝了一句:“瞎讲究。”
成棣算是知道他碗里的水是从哪来的了。这山洞里没有水缸,洞外有处泉眼。成棣在泉水里仔仔细细地把碗洗乾净了,然後从泉眼处舀了一碗水两口喝光。这辈子,成棣是第一次洗碗。
不渴了,成棣又舀了一碗水返回洞内。他没有趁此逃跑。这里他人生地不熟的,以他现在的身子跑出去也会被人轻易抓回来,不如不费那个力气,等著看这人的目的是什麽他再做应对。
在对方面前重新坐下,成棣把鸡腿在碗里涮了涮,吃将起来。对方买了两只鸡,不过对成棣来说这一条鸡腿就足够了。不过他宁愿用这一条鸡腿换一碗白粥。谁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又被打晕之後都没胃口吃荤腥。
困难地把鸡腿吃了,成棣又喝了两碗水,胃里才舒服了一些。这麽会功夫,脏鬼已经把两只鸡都吃完了。蹙眉看著这个家伙把油腻腻的手往衣服上一擦算是完事,成棣又一次忍不住说:“外头有水,你去洗洗手,叫花子都比你乾净。”
“大老爷们要那麽乾净作甚,你倒是乾净,还不是被我说抓就抓来了?”对方眼睛一瞪,还很过分地用他的那管脏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
成棣闭嘴,心里不是不气的。他也不想自己这麽窝囊,可是他没有办法。并不知道自己惹怒了成棣,脏鬼很不雅地打了个饱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问你,你和莫世遗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和你是不是双胞兄弟?”
成棣心下大惊,他怎麽都不会想到抓他的人会和莫世遗有关。不过成棣可以确定一件事了,那就是他没有性命之忧了。
作家的话:
有人说:月不由太脏了。
我笑:那是因为没人管他麽,等有人管他了,他肯定就乾净了。
(19鲜币)画堂春:第十六章
见成棣迟迟都不回答,脏鬼催促:“你快说。别想隐瞒。你们在屋里说的话我可是都听到了。”
压下震愕,成棣眼神凌厉地问:“你是谁。”
脏鬼很直接地回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月不由。”
月不由?!成棣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这个脏兮兮,比叫花子还叫花子的脏鬼竟然就是能让世遗上心的月不由?!
“快说!”月不由拍拍腿,“你说了我保证平安把你送回京。你若不说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先告诉你,这里方圆百里无人,鸡不生蛋,鸟不拉屎,你可想好了。”
“你抓本宫来就是要知道本宫与莫世遗的关系?”成棣的脸色很冷。
“当然,不然我抓你来干嘛。”月不由一点都不怕成棣的冷脸,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对他根本造不成威胁。
成棣咬牙问:“那些要杀本宫的刺客也是你找来的?!”
月不由愣了下,接著很坦然地说:“当然不是。你没看到他们穿的不是中原人的衣裳麽。我要抓你易如反掌,何须借他人之手。”
这回愣住的换成了成棣,他脸上的冰寒也没了。
“你是太子,还不知道谁要杀你吗?我不过是趁乱捡个便宜。再说,我带你走之前打伤了几名刺客,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要报答我的恩情,所以赶快把你和莫世遗的事情统统告诉我!”
要不是成棣的身体不好,月不由都考虑要不要用刑逼问了。
不知为何,成棣相信月不由没有骗他,因为月不由的眼神太坦荡了。他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想想当时的那种情况,月不由也没有说错,他确实算得上是救了他的命。
笑了一声,成棣吐出一口闷气:“看来本宫这次,还算是间接承了世遗的情。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去‘救’本宫。”
“少废话,你快说。”某人的耐性即将告罄。
成棣身体放松,他勾起唇角,眼里闪过精光。“你这样子看得本宫没有说话的心情。”
嗯?月不由低头瞧瞧自己,再抬头:“我这样子怎麽了?”
成棣目露嫌恶:“脏死了,臭哄哄的,熏得本宫恶心。”说罢,他捂住了鼻子。
月不由怒了:“男人要那麽乾净作甚,你到是乾净,还不是被人杀来杀去的。你快说!”
“你不洗乾净本宫就不说,要杀要剐随你。”成棣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你!”月不由握紧拳头,“你别以为你是莫世遗的兄弟我就不敢揍你。”
“……”成棣乾脆躺下了,也不管地上硬不硬。
月不由深吸了几口气,恨恨地收回拳头。他想知道莫世遗的事,想得整宿整宿的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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