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焦虑了太久的脸上终於露出了笑容,她立刻问:“你想到什麽法子了?”
太子没有直说,只道:“儿臣给世遗去了信,让他进京。不管怎麽说还是亲兄弟用起来可靠。”
王皇后却不放心了:“好多人盯著你呢,让他进京万一引起别人的注意怎麽办?”
“他戴著面具,就算被人注意到又能怎样?母后,别小看世遗的功夫,他可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王皇后吐了口气,问:“要不要让成谦回来?成聪整日跟在成安的身後帮他出谋划策,若成谦回来,你也可以少操点心。”
成棣立刻道:“不必了,宫里的事儿臣还应付得了。成谦在边关正是立功的好地方,把他叫回来是屈才。宫里的事还是不要让他太早参合,需要他的时候儿臣会把他喊回来。”
王皇后欲言又止,最终又作罢,点了点头:“也好。但不管怎麽说成谦都要比世遗来得安全些,你自己也别太大意。”
“儿臣心里有数。”
又说了会儿,成棣便离开了。王皇后独自一人坐在炕上心思沉重。太子的这次久病让她异常不安。其实让二儿子成谦回来王皇后也有自己的打算,成谦应该在皇上面前有所表现了,一旦有一天太子……
甩甩头,王皇后压下担心,不管怎麽样,她都必须尽力保住太子,起码要坚持到皇上驾崩的那一天。
成棣的身子渐渐康复,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就要求成安把应该由太子处理的事情交回来,也没有向父皇提这件事。他每天都到御书房去帮助父皇处理朝政,甚至很热心地在成安需要帮忙时助他一臂之力。因为太子的谦和,皇上虽然对他的身体状况也很忧心,但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废太子的意思,但也没有让成安放下手头上的事,还是让成安继续代太子处理一部分政务。很显然,成安是皇上心目中的第二位太子人选。
这一日,成安从皇宫出来後受几位大人的邀约前往其中一位大人的府上吃酒。吃罢酒後,微醉的成安由侍从扶上马车回了府邸,当晚,成安召自己的侍妾侍寝,一夜fēng_liú。第二天,皇上有要事要在御书房里商讨,结果久等不到成安,派人出宫去问才知成安还没起身。皇上当即大怒。
虽然皇上也是三宫六院许多嫔妃,但一向自律,绝不会喝酒误事,更不会误国家之大事。何况前一天皇上亲口告诉成安第二日要商讨要事,成安却敢如此放纵,实在不容!御书房内,太子不停地为成安说好话,劝父皇息怒,结果反被父皇训斥了一顿。
“就是因为你总是护著他,他才敢如此胡来!你是太子,就要有太子的威严!他是你的兄弟,更是你的臣子,你平日里要约束他,管著他!你生病这段日子成安替你做了些事就如此得意忘形,不知所以,朕以後还敢让他做什麽!”
太子请罪,并道:“父皇,成安这阵子确实辛苦,难免会疲惫。要儿臣看,该责怪的不应是成安,应该是他的那位侍妾和他的侍从。他们应该知道成安隔日要按时进宫却不加提醒,导致成安误了大事。父皇每日披阅奏摺至深夜,早上之所以能按时起来也是魏公公的功劳啊。”
皇上的火气在太子的这次劝说中下去了一些。被太子拐著弯地在皇上面前夸赞的魏总管魏公公赶忙说:“是啊,皇上。不管是哪位奴才当值,都是万分小心,生怕误了皇上的大事,皇上每日要操那麽多的心,这些小事自然得奴才们上心才是。今天的事不能全怪谨王,若那些奴才们平日里多用些心思,记得主子的作息,谨王也不会起不来床。”
皇上一听,当即下令:“把成安的那名侍妾和他的贴身奴才统统给朕发配到边疆去。太子,你给成安挑几名懂事的奴才,今後他若再出这样的事,朕就把他身边的人都给他换了!”
“儿臣遵旨。”
成棣弯身接旨,眼里闪过极快的一抹讥嘲。
“启禀皇上,谨王在外求见。”一位太监进来躬身道。哪知他刚说完皇上就立刻大怒:“朕不想见他!让他回府面壁思过一个月!他府上的那些侍妾全部给朕逐出宫!”
“是……”
那位太监心肝怕怕地出去传旨。太子还想再劝,被皇上呵斥,只得住嘴。
谨王成安被罚回府面壁思过,府中除了王妃之外所有侍妾都被强行赶出府成为了官奴,而陪他销魂一夜的那位侍妾以及他的四五名贴身侍从全部发配边疆。成棣没有按照父皇的要求挑几名侍从给成安,而是让父皇身边的红人魏公公从宫奴里挑了几名老实的侍从送去了谨王府。
谨王府里,成安面色阴沉地对著墙站著。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睡得那麽沉,为什麽他的侍从会忘了叫他起床。
东宫太子府,成棣心情愉快地吃著药膳,一人站在他的面前默不作声。太子看看那人,笑著问:“真的不吃?本宫的药膳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
“还有什麽事。”显然对方并不领情。
成棣笑了笑,喝了口姜茶,问:“你急著回去吗?难得来京城一趟,不多呆几天?还是说有人在等著你回去?”
对方仅露出的双眼是不耐,谁会等著他?他只是不喜欢这个地方。成棣放下筷子,身体往後一靠,勾著嘴角说:“母后听说你被一位叫花子缠住了,不是太高兴。”
莫世遗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度。成棣不受影响地继续说:“十几年前,肖素梅坏了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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