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长治说了几句询问邹沫沫身体的话,然后就说道,“我也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我就是个生意人,这音乐方面的事情,我还真不是内行,这让吉米来和你说吧。”
虽然对面的是一个少年,但是吉米并没有一种优越或者因为年长而有的对对方的轻视感。
面前的少年虽然清透而且宁和,笑容亲切,但是,却也丝毫没有一点弱势的感觉,他也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体的缺陷而有的自卑,他坐在吉米面前,甚至有让吉米把他当成同龄人的感觉。
吉米放下茶杯,开始和邹沫沫谈论起音乐上的事情来,先询问了一番邹沫沫在作曲上的老师是哪一位,邹沫沫思索了一下才给予他回答。
他的音乐老师,在他八岁之前,在柳家时,是一位音乐学院的老师,给家中几个孩子授课,他那时候很孤僻,不喜和人说话,最大的消遣就是自己唱歌弹琴玩,在那时候,这位老师就已经表示他很有天分,应该得到专门的培养。不过,邹沫沫那时没有在意这个天分,他只是喜欢弹琴唱歌,因为这是他那时候最大的乐趣,而且他耳朵和心灵都很敏感,对声音有和别人很不一样的理解。
之后身体出了问题,被邹盛接到身边,但大多数时间是在医院里,那时候也根据辗转的医院有过几个音乐老师,那时候,其实邹盛并没有有意识地请人来培养他的音乐,只是邹沫沫身体上的病痛,他在听到音乐和做与此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他才会将注意力从病痛上转移,音乐那时候只是对他的一种安慰而已。
不过,即使只是一种安慰,那时候的老师,也是每个人都对邹盛表示过,这个孩子极有音乐天赋,不应该埋没。但邹盛并不想邹沫沫做什么音乐人,故而并不上心。
后来邹沫沫身体好了很多,在欧洲和a国长住过好几年,这一段时间,邹盛才因为邹沫沫对这方面的兴趣和天赋给他系统地请过老师,那几位老师已经是很有名的大师了,这才是对邹沫沫的音乐和创作技艺最具影响的一段时间。
邹沫沫将自己的这个经历简略地对吉米说了,而且还讲了最喜欢的几个老师的名字,这让吉米非常吃惊,因为这几个老师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反而还是挺有名气的,至少吉米知道她们。其中一个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歌剧女歌唱家,吉米还曾经和她有过交流。
吉米听邹沫沫说完,沉默了一阵才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我的工作室。”
邹沫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阳已经要落山了,于是说道,“我很想去看看,但是今天时间已经晚了,恐怕不行。”
吉米笑着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欢迎你的,并不局限在今天。”
邹沫沫点点头,道,“那谢谢你的邀请,我问问盛叔,就决定在什么时候去你那里看看了。”
吉米听他说“盛叔”,就侧头看了郝长治一眼,郝长治点了一下头,表示那就是面前这个少年的监护人。
吉米于是道,“你一定要来看看,我非常高兴能够为你制作音乐。”
邹沫沫笑了,道,“谢谢。”
两人接下来又谈了一阵关于作曲的事情,而郝长治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觉得非常枯燥,于是就先从邹沫沫的书房里出来了,到楼下去坐在草地边的太阳伞下的躺椅上看草地上的两条狗追逐,又给人打起电话来,慢慢地,太阳已经落下去了,晚风袭来,有些凉意。
邹沫沫和吉米非常聊得来,他还为吉米表演了自己所作的曲子里那几段高难度的唱腔,听得吉米非常兴奋。
还是一直守在一边的管家看邹沫沫已经累了,而这位吉米先生一点也不知道体恤病人,依然不停下话题,于是她只好上前打断两人,对吉米道,“先生,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我家小公子他身体不好,不能这样长时间地坐着和人谈话,今天的谈话,你看,是不是可以到此结束了。”
吉米很是扫兴地看着这位四十几岁的女管家,并且明显表现出不快来,不过,那女管家也一点也不示弱,吉米想到自己这是在别人地盘上,还是该礼貌一些,就只好同意了。
又问邹沫沫之后什么时间还有空,他再来拜访他,邹沫沫道,“你来之前可以打个电话来,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有空的。今天和吉米先生谈话非常愉快,以后你可以常来。”
吉米非常热情地过去给了邹沫沫一个吻脸礼,让邹沫沫不自在地愣了一愣。吉米笑道,“从此就是朋友了。你们中国人有个词叫忘年交,便是我们这种样子吧。”
邹沫沫点点头,笑了笑,道,“的确是的。还有个成语叫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或者说是一见如故,就是我们这样子吧。”
吉米又轻轻地拥抱了他一下,又邀请他一定要去他的工作室参观,这才离开了。
管家非常高兴他们能够走,让女佣人送客后,又去询问邹沫沫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邹沫沫道,“蓝姨,你太严厉了。我今天很高兴,和吉米先生谈话,受益颇多。”
管家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推他下楼去在黄昏的院子里走走,然后就是晚饭时间。
回去的路上是吉米开车,他还处在亢奋之中,道,“他是个为音乐而生的人,只能走上音乐之路。”
郝长治却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问道,“你说动他进公司做艺人没有?”
吉米不快地瞥了他一眼,道,“这么扫兴的话,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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