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汾没好气地道:“假不了,不然明远候你亲自去审审?”他也不想去皇宫挨皇上的骂。
“那就赶紧去见皇上吧。”
明远候看看外面,他下了朝,本来还打算去听秦楼的戏,这次泡汤了,一时很是遗憾,“那赶紧走吧。”
“沈姨娘,你是说宁国公府那个?”
廖汾后知后觉,才想起沈姨娘是何方人物,明远候瞟了一惊一乍的廖汾一眼,“我女儿不是嫁给她生的儿子了吗?哎真是孽缘啊。”
想到女婿的死,明远候不得不佩服老宁国公的狠辣,换个人未必做得出,不过,这样到得了帝王的心,现在谁敢轻视宁国公府,从前的世子成了新宁国公,这个新宁国公可是个杀伐决断的人物,比原来那个可是强太多了。
一个府邸的兴衰,可是看领头人的。
“不会的。”廖汾说得肯定,只是语气迟缓,一时只觉得心惊肉跳,他看着明远候,“你真是敢想。”
一时思绪纷呈,顺着思路往下想,刑部待久了,怀疑一切的本能站了上风,南条街,御林军盯的几家里,公主可是在哪里住,据他知道,李云松可是前前后后的进公主府好几次了,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说起来,这件事,没法不让人疑惑,皇上把底下人骂得狗血喷头,毕竟,御林军、五城兵马司,刑部、大理寺还有京兆尹,那是多少人啊,竟然找不到凶手躲藏之地,朝堂上下骂声一片,尤其家中死了人的大臣。
“这事大发了,老子的戏也看不上了,干,走,皇宫里看皇上去。”
明远候咬牙切齿,拍了下大腿,心里遗憾秦楼的戏,廖汾还以为,他是为了公主事在纠结,一听他说的粗鲁,不由得骂道:“你这老小子,说话也没个正经的,当着皇上你也如此说,老夫佩服你。”
说着话,两个人出了刑部,往皇宫方向而去。
养心阁里启德帝在与户部尚书郭槐商量救灾的事,头一批银子粮食已派出,后续的事还有许多,户部要派个人去江南,兵部也要派人,皇家更要出个人。
“郭爱卿,你认为安王与永王那个合适去江南安抚百姓。”
启德帝自己的儿子没打算往江南派,就想起自己还有两个弟弟,只是这两个人,派那个呢?
郭槐被问得一楞,想到外面的事,心里骂娘,却不能不回答,忙道:“皇上,您不知道吗?安王与永王昨日晚间病重,已找御医看过,民间医术高的,据说也已请进府里去了。”
两个人大张旗鼓的闹腾,目的是什么已不言而喻,让人好笑之余,也有淡淡的悲凉,不过,这两个人到是聪明的,郭槐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想到眼下的状况,都为皇上悲哀。
用这两个人,启德帝本来就迟疑,他已老了,那两个还年轻,自己可是立了小儿子为太子,别有一天弄出个摄政王来。
此时,一听就知道自己那两个弟弟打的什么主意,到是和了他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皇家总要有人啊。
大皇子、二皇子还没有解除禁令,对这两个启德帝有说不出的厌弃,坏江山社稷的皇子,得有多蠢,他都不想多说。
他觉得天意已露,现在重要的是争一线生机,百姓不能乱,贪官必须得斩,失民心,失天下,前朝也是江南先乱的,想到这些,启德帝的心已乱了。
廖汾和明远候这一求见,启德帝知道必是有事,忙宣人进来,见没自己什么事了,郭槐告退。
在门口碰见,一见两个人的脸色,郭槐就知道出大事了,拱手而过,边走边在心里思虑,难道有新进展了,威宁侯府还不至于让两个人如丧考妣一般。
不是这件事,没听说有别的事发生啊,只有这件刑部门前的刺杀,性质有些严重,刑部门前,挑战的是律法,藐视的是皇权,郭槐只能暗暗地关注宫里动静。
廖汾和明远候盛鹏一进来,忙跪下磕头,启德帝让两个人起来,两个人互相看看,还是跪着吧,廖汾把手里的供状呈上,邓球接过来,放到书案上。
启德帝拿眼睛扫视着两个人,慢慢翻开,越看越怒,“啪”的一声,“难怪你们不敢起来,滑天下之大稽,一个是刑部尚书,一个是明远候爷,也不动动脑子,什么都信。”
启德帝的怒火pēn_shè而出,跪着的两个人只低着头,廖汾却嘟囔道:“皇上,臣已不是尚书了。”
启德帝气得扶着头,“朕就这一个亲妹子,这十多年还一直身体不好,朕还想着现在立了皇后,那日招她进宫呢,你们就见不得她好。”
平宁长公主生田小玉时难产,勉强生下来,又大出血,身体一直不好,养不回来,什么宴会都不能参加,这几年得了好药材,启德帝都是先往公主府送的。
想到妹子的身体,启德帝有些伤感,怒火却退了些,“朕也不怪你们,只是,公主哪里……”他不想让人烦扰了妹子养病。
不等皇上说完话,廖汾已不怕死奏道:“张大虎有一个妻子在公主府里,可以查一下,以辨别真假。”
话说到一半,就被截住了,启德帝看着还跪在哪里不起来的廖汾,“怎么你就这么确认张大虎的话?”
明远候也是无奈,谁都知道这平宁长公主是皇上的逆鳞,只是今日的事,必须弄个明白,不然他们也得不了好,“公主府不只是公主,还有驸马,还有许多人,公主这些年不管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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