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记得王金禄明明是金木水三灵根,这满屋子的冰是怎么变化出来的?万年太岁?他猛然间想起这个逆天的天材地宝,既然它改造了这具肉身提升了修为,那是是否表明就连灵根也……身为作者对于这种变化还是很敏感的。
他心念一动,掌心便蓦地出现了数块寒气四溢的冰晶,手指一捏,瞬间化作一道无形的灵气重新被他收归体内。林仪风思索的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原本三灵根之一的水灵根已经变异成了罕见的冰灵根,可以自由操控天地间的寒气,滴水成冰,飞霜成雪。而另外的金与木灵根也没有消失,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强化。
这、这实在是太意外了,果然开得一手好挂!
林仪风原本因为紧张而绷着的脸终于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收住了笑声,朝四周警惕地望了望,幸好没人,要高冷,要淡定,暴露了身份可就糟了。忽然他神色一动,下意识地朝屋外望去,随着修为的提升,五感变得极为灵敏,他不是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而是本能地察觉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王金禄所住的地方名为半云居,修建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半山腰上,屋外有传送阵跟门派的其他地方连通,方便没有飞行能力的弟子来往。这地方原是王金禄师父的清修之所,王金禄作为唯一的亲传弟子,在对方死后继承了下来,否则凭他筑基期的修为是根本没有资格独占一块地方的。而他也并无徒弟,平时只有一个记名弟子服侍,但也不留宿在此地,所以林仪风醒来见不到一个人影也是正常的。
一个穿着蓝灰色服饰的少年从散发着光圈的传送阵里出来走进院子,十八岁左右,中等个头,只有炼气一层的修为。林仪风不光从王金禄的记忆当中搜索到了此人的身份,他书中也有这个人物的出场,就跟原著中写的一样,这是一个四灵根的记名弟子名叫潘良,因为没钱贿赂内门的管事弟子,被分派给刻薄的王金禄当杂役,累死累活,还没几个辛苦钱。
他也知道这个潘良是打心底里看不起王金禄的,其实不光他,就连门派中的其他人也看不起王金禄,修为低自然地位也低,况且王金禄刻薄贪财,不管是哪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林仪风如果穿到原来的王金禄身上,估计得去哭一哭了,不光一下子变成了伯伯辈,那么一丁点修为连自保都困难。
但现在不一样了,元婴期与筑基期那可是天壤之别,实力增强了不说,不光每个月从门派中得到的修真资源,俗称月例,会大大地增加,就连地位和权力也是大大地提高,一跃成为门派中的精英,只怕原先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要来巴结他了。
正如林仪风想得那样,潘良自从得知王金禄被雷劈了以后,道行非但没有折损,还一下子跃到了元婴期,震惊之余就不敢再怠慢,来得可勤快了,就盼着对方能够早点醒来。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王金禄的地位一旦提高,他这个做杂役的自然也能沾到光。不过潘良转念想到王金禄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性格,就垮下了脸,以后能不能沾到好处还两说呢!
他刚走进院子便看到原本紧闭的房门竟然敞开着,一条修长的身影正负手站立在屋中,身穿青碧色竹纹长袍,墨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腰间,一对乌黑而剔透的眼珠子正淡淡地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潘良的呼吸不由一滞,呆了一呆,这相貌,这气质……听说这个废柴师伯年轻时是个美男子,现在一看,果然不假,随随便便地往那儿一站就相当地赏心悦目……就是太刻薄抠门了。
潘良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方才注意到屋内的一片狼藉,不由指着地上的那一堆看不出形状的玩意,纳闷道:“王师伯,这是怎么了,这个难道是桌子?怎么碎成这个样子?”
桌子是被林仪风捣鼓坏的,不过傻瓜才会承认,因此保持着一副高冷的姿态淡淡说道:“质量太差。”
潘良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什么质量太差?这个、这个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给劈碎的,而且还碎成了一地的木屑,这王师伯一大清早是有多大的火气要发泄啊,把好好地一张金丝楠木八仙桌劈得跟豆腐渣似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他老人家心情不好的话,他就更加不能掉以轻心了,今非昔比,如果再敢轻慢对方,捞不到好处还在其次,说不定还要吃大大的苦头呢!
因此满脸堆笑着说道:“师伯,桌子坏了弟子再去搬一张来就是。您老人家终于醒啦,啊不,不是老人家,呸呸呸,瞧我这张嘴!不知道师伯感觉身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懂歧黄之术的长老过来看看?师伯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尽管吩咐下去,弟子一定悉心照办!”
林仪风冷着脸听他说话,内心却暗暗点头,他很满意潘良对他的畏惧心态,他越是惧怕王金禄,那么就越容易忽视他身上的异状,就算有所察觉也不敢质疑和深究,而且也更容易套话。他既然穿到了王金禄身上,就只得暂时以他的身份自居,不过林仪风不会一直做“王金禄”,他还是他自己,终有一天他会恢复自己的姓名,做回他自己。
对于笔下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修真世界,林仪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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