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四面环海的小岛,稀疏几棵膝盖高的黄草,剩下的都是柔软的沙粒。刺眼的阳光暴晒下,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发红干裂,即使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形象极其难看。
每一次都没讨到个好身体啊……天天卧倒在沙石上,如是想到。他的身体动弹不得,缺水加上饥饿,难受得要死。谁会这么阴狠,竟然将一个还没满十五岁的孩子丢在这种没有出路的小岛,却连一点吃的喝的都没有留下。
他眼睛睁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无垠的天空和刺眼的太阳,但即使想将身体埋在沙子里保存水分,却也做不来这个对此刻的身体而言太过剧烈的运动。
只能够祈求过往会有船或者飞机来将他接走。用石头在沙地排出sos的求救信号,同时考虑到这里可能不是现代,也脱掉了身上不能称为衣服的破布,绑在了最高的那草上,任其飞扬。
但是…在被发现之前应该就会死了吧……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座小岛了。并不是死了换了副身体,依旧是那样的身体,可是他待在一个非常狭窄的仓库里,潮湿的空气带着咸味,还是在海中吗?摇晃的感觉确实是坐船才有的…这个阴暗的仓库里并不只有他而已,因为这里太阴暗了,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虽然可以通过伸展四肢知道这里狭窄,但也无可避免的碰到其他的肢体。
“我…得救了么……”他嘶哑干涩的嗓音听上去也很难听。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他的呼吸很急促,是因为紧张和不安,还有身体没有被阳光暴晒有了多余的体力…但是其他人的呼吸都很微弱,似乎屏住呼吸,过分的喘气会死得很快的不安。
“这里…是哪里?”他又问道。
等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声音说话,“奴隶船。”短短的几个音节,声音没有起伏,彷佛已经是认了命。
“奴隶……”他心里大骇。他竟然在奴隶船里!那么周围这些人也都是要被充当奴隶的么?
本以为获救了…不,确实是获救了。比起在那个小岛上,在这里更有活下来的机会。死过一次的人对生命会很执着,死过很多次的人害怕自己死时的那种不安,人总是贪心的动物,不会说你拥有了很多重生的机会,你就会不畏惧死亡。
相反的,你会更加惧怕死亡。特别是对聪明的人而言…因为聪明的人知道,你如果连死亡都麻木了的话,你会失去作为人的意识,而这样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天天不会想到寻死,以获得一副更好行动的身体。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如何逃跑。但显然的,作为奴隶会有很多劣势,古时候的那些奴隶主会给奴隶打上标签,那标签一般是烙印,而且会弄在很显眼的位置,这样的话就算奴隶逃跑了,也很快就会被发现被抓住。
在奴隶社会,愿意窝藏逃跑的奴隶的人是很少的,没有人愿意为一个奴隶惹上官司。他上下摸索自己的身体,但是在摸索了半天之后,除了脖子上有一条项链之外,什么都没有。
还没有被刻上烙印吗?他有些庆幸。不然他就考虑将那烙印用刀割掉,但是那样很容易感染…好吧,这是过激的想法。
谁也不能阻止一个处在如此压抑的情况下,不安和精神紧绷状态下的人,会有一些过激的念头,不是么?
周围的人并不多,通过捕捉频率不同的呼吸声,他知道周边的人加上他,至少有23个人。但或许也有死去的人,因为闻到了臭味。
知道有人死去的并不只有他们这些被抓住的,船舱的顶面,有个人打开了隔板,阳光立马照进来,将这个仓库里大半的情况都暴露在他人的眼中,然后啪的两声,天花板上的灯泡亮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眯上眼睛,习惯黑暗后,突然的光亮会让他们的视力下降,或者眼盲也不一定。但是天天和其他人不同,除了不适应外,他内心极为的惊骇。
白炽的灯光……为什么会有白炽灯?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下来的是一个中年人,胡子拉渣且表情凶狠,一身刀疤的他满脸横肉,看上去就是个不好惹的,而且穿着的是类似水手的衣服,腰带上还有一个酒瓶绑着。他戴着头巾,脚步很重的走下来,木制的楼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也许是这个仓库的味道确实很难闻,他鼻子皱着,小眼睛眯得更深了。
“妈的,又死了一个。”他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给他让了路,很轻易从角落里拉出一具尸体,在这样潮湿闷热的地方,尸体很快就发臭,但是他似乎也习惯了,并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踢了离那具尸体近的两个人几脚,抓着那尸体的腿,拖着上去了。
隔板没有被合上,大概是知道这些奴隶是不会逃跑的。也确实如此,这里的人大概已经被抓了好一段时间,他们已经被驯服了,加上外面是大海,谁会找死的想要反抗。敢去死的人早就死了,怕死的才进了这个船舱。
听到了噗通的声音,尸体被丢进了大海,那个中年人又进来了,他又一次没合上隔板,彷佛就是诱惑人去逃跑。
他这次进来,和第一次进来的表情不一样,他笑得很恶心,也很猥琐,一边下梯子,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头,然后随手抓住了一个少年……是少年没错,那个少年虽然蓬头口面,但是长得还是很清秀的,衣衫不整的他被抓住后也没有发声,似乎已经习惯了。那水手狞笑着蛮力脱下他的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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