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珏?!”
“是啊,”华亦瑾也想到了对面的人和自己兄弟之间说不清的恩怨,“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
“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去屋里说吧。”
“等等,你还不出来么?”华亦瑾前一句对着楚思泫说,后一句却是对着马车里剩下的那个人喊的。
帘子飞起,和华亦瑾有些相像的男子也大步走了过来,当年的七皇子华亦玥。
“那年大哥用代表皇子身份的玉佩和信一起给了当地的知府,让他把信交给我。”三人在屋子里坐定之后,华亦瑾才缓缓开口,“他在信里写了你们那些日子的经历,还有就是他患了伤寒,自知日子不多,所以想要拜托我照顾你。他说他知道当初是他对不起我们,不求我们对你如初,只希望能找个宅子和一些仆人,让你活得安逸些。”
“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楚思泫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道。
华亦玥想要说什么,却被华亦瑾阻止了,拉了出去。
楚思泫没有焦距地望着杯子里模糊的倒影,良久,一滴泪落到杯子里,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思绪却仍旧沉浸在回忆之中。
楚思泫记得当自己“挥霍”完了所有记得的诗词之后,被别人笑话江郎才尽的时候,那人却告诉自己,他以前已经有些察觉自己的才华可能是有些问题的,但是才华并不是他爱自己的理由,所有有没有才都不重要。
自己却仍对那些虚荣的过往耿耿于怀,听不见他的真心,他依旧没有任何埋怨地耐心纾解,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明明,他应该是在殿堂之上享受着别人的殷勤的,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但是那时候却开始一点一点地学习如何生火做饭,如何赚钱养家,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形象。
而就在刚才,自己才明白,他永远地睡着之前,说的那句“回去找他们”的真正含义。想必他是已经把自己安排好了,才会那么安心地离去的吧,永远喜欢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做好一切的安排。原来,那个自己都以为不可能深爱自己的人,却是爱自己最深的那一个……
犹记得初遇的时候,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却为了一个玉佩唇枪舌剑地互相挖苦,差点上演全武行。谁能知道那个高傲少年打闹出来的喜欢竟会有一天变得这么地让人欢喜到愧疚。
楚思泫不止一次地问他,我何德何能?
他说,因为是你。
几十年后,皇城的一个宅子里。
“小虎子。”一个年迈的老人放下手里的笔,出声召来跟着自己几十年的人,“把这幅画给那个商人送去吧,至于酬劳,你拿着吧,可以和你媳妇儿回到家乡买块地,好好的过日子了。”
“先生,为什么?”当年的少年也被时光雕刻成了大叔,“不回去,虎子说过要侍奉您一生的啊。”
“我有种感觉,就这几天了吧……”老人走到一旁,凝视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画,每一张拿到外面都是让人高价求取的,但是这些画都只画了一个人。“小虎子,等我死后,你记得把这些画和我一起化了,然后把灰撒到海里。”
“知道了。”因为听过好多次这个吩咐,所以小虎子,咳咳,老虎子也十分熟练地应了下来。
三天后,老人却无声无息地在睡梦中离去了。
在后来的《名人录》记载,魏望仁,着名画师,尤擅肖像,其画千金难求,然常为穷苦之人画心念之爱人,分文不取……
☆、第10章 都市宠物文
完成了任务,在说了回来的答案之后,楚思澄再次睁眼,就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还有造型华丽的灯。
往右边转头,皇甫锦那张久违的俊脸印入眼帘,好像还没有醒?楚思澄想要伸手在他的脸上作怪,却发现自己的手一动,就是一阵酸麻,尽力地把手抬起来,才发现右手正和旁边的这人十字交叉,就这么握着一晚上,也怪不得手麻了。
不过,这肯定又是这个粘人的家伙的杰作!楚思澄忍着那*的酸麻,一点点掰开皇甫锦的手指,右手正要“逃脱”的时候,那个装睡的人却往上一抓,脱手失败!
“喵的,让你装睡!”楚思澄猛地坐起,拿起一边闲置的枕头,甩到皇甫锦的头上。
本来嘛,床上有俩枕头,一人一个。但是确认恋情并且同居后越来越黏糊的皇甫锦却总是在女王大人睡着之后,一点一点地蹭过去,最后两个人挤到一个枕头上,而另外一个枕头也没有失去它的作用,常常被愤怒的楚思澄用来甩锦少一脸。
皇甫锦也不去管被捂脸上的枕头,而是抱住楚思澄的腰,一使劲儿,把他重新抱在了怀里,透过枕头的声音有些模糊,“再睡会儿。”
“睡毛线。”楚思澄又把那个枕头一扔,飞到了地板上,用拇指和食指去撑开皇甫锦的上下眼皮,“你该起床去上班了!”
地上的枕头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最终赖床的锦少还是没能敌过楚女王的“□□”,心甘情愿地去洗脸刷牙,最后吃了楚思澄做的三明治之后,心情舒畅地去上班了,而楚思澄则是回去睡回笼觉……
在离开了思澄的视线之外,皇甫锦又恢复了一向的高大上形象,冷着一张俊脸游刃有余地在公司处理了一天的文件,放下最后一个文件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下班的时候了。惦记着家里的那个宝贝儿的*oss果断决定早退,反正也没人能扣他工资。
手上拎着外套,正走到停车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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