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着干什么?索尔,你开车和我去看看,你们在这等刘直回来!”郗牧吼道。
看着风驰电掣走出去的郗牧,殷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郗牧的心里一定不好受。他做了什么,队里的人倒是都知道的。
在明知血莲花出现的情况下还要让章小悔回家里住,为的就是等待凶手下一步的动作。血莲花旁边的字是在对郗牧说,仿佛在嘲讽他身为警察却不能保护人民的安定,把章小悔当鱼饵引出凶手,最终却还是出了人命。
“你们猜,章小悔看到凶手了吗?”程池搭着殷可的肩膀神经兮兮地问。沈却伸出中指和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凶手?”
程池打了个寒颤,伸手摸殷可的胸贴紧了他,故作可怜状:“小可,你看这个人好可怕哦。”
殷可亦是浑身抖了起来,却是因为程池这贱兮兮的模样:“你什么时候变得和索尔一样了?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在吐槽与反吐槽中,三个人等待着郗牧那边传来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等到了郗牧打来的电话。
“章小悔不见了。”
沈却缓缓走到这次案件的现场资料旁重新查看,深吸了一口气,寻求蛛丝马迹。殷可跟着沈却走了过去:“我们受之前的4·18莲花杀人案影响太大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忘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推理重新开始。”
“我选择并案调查,你从你的角度分析,两条线同时进行。”沈却笑道:“最终,我相信你会走到我这条路上的。”
“走着瞧吧。”殷可撇了撇嘴。
看着现场的照片,殷可十分冷静。刘毓贞趴在地上伸出一只手向前爬行,呈求救姿态。看地上的血迹,应该是向前爬行了一小段路并且挣扎过。通过伤口来看,凶手从正面袭击,身高较矮,出手狠毒,不排除仇杀可能。画上莲花是为了迷惑警方视线,栽赃给二十年前莲花杀人案的凶手。可是为什么会多出“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这一句话呢?
根本就解释不通。
沈却叫程池重新看视频:“你去找一个年龄为四十岁左右,但是看起来很老,像六十都有可能的,收废品或者是保洁人员、环卫女工,着重排查骑着三轮车的收废品的妇女,同时问小区居民有没有遇见过一个长相苍老皮肤黝黑脸部或被毁容的做以上职业的女人,话很少,从不引人注目,当与人起争执时会默默忍受离开,偶尔说话也是标准的本地口音,手很黑且粗糙但是指甲永远是短而干净的。”
程池点头马上着手调查,不久之后郗牧和林索尔也回来了,向姜局请示封锁全城出口以及大小车站,并进行严密排查以防章小悔被带走。
“妈的那两个饭桶没事儿吃什么饭?”郗牧不满咒骂:“等案子结了老子申请姜局罚死他们!”去医院问了才知道两个警员下楼买饭的空当章小悔就不见了,案子隐然有发展愈烈的趋势。
“凶手不是无差别杀人,不会对没有刺激到她的章小悔动手,带走她……”沈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把两宗案子的凶手判断为同一人,于是扭头看了看郗牧,淡淡道:“是为了你。”
“如果章小悔打电话告诉你她在哪儿,你一定不要去,去了,就死。”沈却强调。
正当这时有电话接进来,是小区居民来提供线索,居民称,在章小悔家楼下凉亭乘凉时看到一个收废品的男子刮到了一辆车,随后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下来并与之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和肢体冲突,随后男子跟女人上了楼商量赔偿事宜,不久后下楼走了。该男子经常来此小区收废品,平日沉默寡言,不知道住在哪里。
程池挂了电话后心情激动:“这个人说等收废品的人走后他看了看时间也要回家了,当时,正是十点四十左右。”
“找到这个收废品的。”郗牧重拾信心。
沈却在一旁幽幽道:“顺藤摸瓜,总会找到凶手的。”他可不认为凶手是一个男人。
刘毓贞的丈夫刘直也在晚上十一点时赶过来了,一看便是一个生意人,在办公室里折腾了好一阵子,非要让郗牧去抓刘毓贞的前夫不可。
午夜,十二点。
殷可离开所有人走到初次见到戚容的审讯室里,关上了门,打开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慢慢地,灯光下显露出一个影子,戚容坐在对面,面目渐渐清晰。
“快告诉我凶手是谁?是那个收废品的吗?”殷可惊吓之余匆匆问。
戚容摇头:“宝贝儿,你已经错过了唯一一次的机会。”
“那你告诉我章小悔在哪。”殷可不甘心道。
“嗯……”戚容沉吟,带着嘴角一抹似笑非笑:“你要替我办一件事,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好。”毫不犹豫地答应。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我就没有必要告诉你章小悔在哪儿了。”戚容恢复面无表情的神色,一本正经:“你该走了。”
“你骗人?”向来单纯的殷可深感欺骗,不可置信地盯着戚容看,可怜模样令戚容觉得自己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罪恶啊罪恶,戚容,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年轻后生?
戚容摇了摇头叹气,索性坏人(鬼)做到底:“是你自己不长脑子,就不要埋怨别人骗你了。”
死鬼,烂鬼,早晚有一天把你抓起来烧了,送你去投胎!殷可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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