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波涛起伏,但他脸上却一点也不显。将外袍脱下裹在东方不败的身上,他朝着苏衙内一抱拳,笑道:“原来是衙内,刚才没看清,误伤了您,抱歉。这样,改日我准备一桌酒席,专门给您赔不是,到时候您要打要罚,我都认。”
西门庆的姿态放的十分低,可是苏衙内却一点都不领情,反而越加嚣张,“你算哪颗葱,哪颗蒜,不过是一个开药铺的,竟然敢伤我,小心我让你去吃牢饭。”
说完,他一打量西门庆旁边的东方不败,不怀好意的道:“这人是你的?我看他还算不错,你送给我,再给我磕两个响头,我今天就饶了你,怎么样。”
东方不败闻言,下意识的狠狠的攥住了身上那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底遭虾戏。这人真是好大的狗胆,又想起自己刚才竟然被这样的人碰了,只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将周围的人都杀光才好。
西门庆不知道东方不败是气的,还以为他是听了苏衙内的话害怕,又想起他那样不容沙子的性格竟然会害怕的发抖,心顿时一软,便将他揽在怀里,安抚性的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不再发抖,这才站在站在他身前,将他护在了身后。
东方不败望着身前的人,怔愣出神。刚才那温热的要将自己所有创伤抚平的感觉,那种好似如珠似宝的呵护,是真的吗?
微风吹拂,吹起西门庆的发尾,正划在东方不败的脸上,弄的他痒痒的,不过,他却没有动,任由那发尾拂在他脸上。
西门庆对上苏衙内,想了一下才慢慢的道:“恕难从命。”
“你不要不识好歹。”苏衙内在这清河县,他爹是老大,他是老二,如今竟然有人敢当面拒绝他,分毫面子都没给他留,他如何不恼。
“衙内恕罪,并非是我有意为之,而是这人他根本不是我的,不然我怎么会把他放在这玉皇庙中。”
“那是谁的?”苏衙内没好气的道。
宋朝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妾氏、小厮和娈-童都是可以随意买卖或者赠送的,基本上来说,他们只相当于货物,而不是人。
“衙内可能不知道,我跟京城里的禁军首领杨都尉是姻亲。”西门庆只说了这一句,却不再多说。有时候让人自己去揣摩,可比说明白要管用多了。
苏衙内一听他的话,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这人应该是杨都尉的,而且仔细一想,还相信了几分。
他一眼看见东方不败,其实想的跟西门庆差不多,这样的尤物,一看就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才能养出来的,而且他以前有幸还遥遥的见过一个类似的,所以当即认定这人一定是被谁藏在这玉皇庙的。
问了小道士,小道士虽然没有明说,但却说只是县里的一个商人放在这里的,这让他又惊又喜,哪里还按捺的住,立刻就发作了起来,这才有刚才的一幕。
心中懊恼,又不想放弃这到手的美人,苏衙内转身对旁边的男子道:“表兄,你看……”
苏衙内之所以叫他表兄,只因为他表兄家里是江南巡抚,跟京城里也说的上话,如果他表兄帮他,料想这件事也不是不能成。
他过他一看他表兄的样子,只觉的心都凉了半截,他表兄此时正两眼发光的看着西门庆。
江南好男风,可是他这位表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还是怎样,却不喜欢那些好似女子一般的,专门喜欢英俊的男人,用他表兄的话来说,这样的折腾起来才够味儿。
如今一见自家表兄这模样,再看看那里笑的人模狗样的西门庆,苏衙内只觉的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泄,不由的加大了声音,“表兄。”
这位苏衙内的表兄,也就是常衙内这才缓过神来,扫了一眼自己的表弟,也没理他,径直走到西门庆身边,嬉笑道:“原来都是误会,既然是误会,不如就让它过去好了。”
西门庆是久在风月场中的人,一见这常衙内的样子,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心中不由的有些厌恶。这人长的虽然还像那么回事,可是比起东方不败来,却有着云泥之别,而且,跟这样的人纠缠,最后吃亏的多半是自己。
喜好美色只是一种乐趣,当它影响到生活,就不好了。
不过这件事要是能化干戈为玉帛,他还是愿意看见的,所以他施了一个礼,道:“那就多谢了,改日我一定备一桌酒席,给两位赔罪。”
“改日?我看不如就定在明天,你看如何?”常衙内伸手扶起西门庆,抓着西门庆的手一片热络的道。
旁边的苏衙内一看,就知道今天这到嘴的鸭子肯定是要飞了,心中生气,他一甩袖子,也不顾他表兄还在这里,就离开了。
西门庆虽然不耐烦常衙内,但又有顾忌,所以只是礼貌的道:“苏衙内看来还在气我,还请您替我多多解释。”
常衙内用手捏了捏西门庆的手,挑着眉意有所指的道:“当然,我们也不是外人,放心吧,表弟的那边就包在我身上了。”
西门庆这下也不顾不得别的了,轻轻拂开常衙内的手,笑道:“那明日午时,福满居见。”一副送客的样子。
常衙内有些不悦,但一转眼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呵呵的走了。
院子里立刻空了,西门庆弯腰要去抱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却一下子推开了他,从藤床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了一下他身上原本属于西门庆的外袍,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甩开,裹着外袍自顾自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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