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之后,觉遥慢慢醒了,他不敢睁眼,只是装死一动不动的偷听身边的动静,觉遥想着,是不是自己从坟上下来的时候,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我已经死了?可觉得着也不像,虽然他没死过,但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和生活中别无二致,只是生活里没有这么恐怖,不会是在做梦吧?觉遥胡思乱想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伴着一声鄙夷的“哼”声,传入觉遥的耳朵:“昔日的长白山勇士们,今天怎么变成了装死偷生的鼠辈?”
躺在地上的觉遥心想:又他妈是谁?你说的轻松,你碰上这阵势你不怕?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反正是个梦,醒了就好了。
不等觉遥继续装,他的耳朵就被人揪着,疼得他再也装不下去,他立马站起身来大喊道:“爱怎么着怎么着,大不了就是一死。”他说的倒是挺有胆气,但眼睛根本就没睁开,说话间他将右手伸到嘴边,狠狠一咬,觉遥疼的“啊”一声睁开眼睛,哪里是在做梦,他发现自己身处宫殿内,转身想跑,看到门外是白玉栏杆的石桥,他明白自己现在就站在刚才看见的宫殿内,门口也站着那些骷髅兵。
觉遥抬脚没跑出两步,脚下一滑,被地上自己吓出的尿,滑了一个大劈叉,疼得他赶紧捂住裆部,嘴里骂着:“什么他妈的破梦呦,还没醒过来。”骂完,他又寻思,自己刚才不是在院中尿了吗?
“转过来。”宫殿上一个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觉遥转身向上瞧去,只见上面分列上下坐着十二人,刚才说话的那人坐在上排中间,他宽额大耳、剑眉肿目,长鼻子像一个秤砣压塌了下面的嘴,他右边坐着的人和他衣着差不多,再向右却坐着的是个和尚,其他人穿的都是皇帝服装,再看第二排,最左边坐着的人居然身穿中山装带着眼镜,觉遥在网上见过他,他写过一本自传叫《我的前半身》,这个人就是清朝的末代皇帝宣统爱新觉罗溥仪。
说话的人正是太祖努-尔哈赤,看到努-尔哈赤的时候,觉遥强忍着笑不敢笑出来,因为除了他和溥仪之外,其他人头上都带朝冠,溥仪没有戴帽子留着个平头,而努-尔哈赤头上带着的是得勒苏,得勒苏用草秆编成,更像是一种装饰,不过可笑的地方不在于此,而是努-尔哈赤的发型。
清朝自康熙开始,才逐渐将辫子留的粗壮起来,满州入关的之初,强制百姓留辫子的要求是“金钱鼠尾”,辫子要能穿过铜钱眼,不用说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留得都是这种发型,不过皇太极的鞭子藏在朝冠里,努-尔哈赤的就露在外面,原本不过是种民族的装饰打扮,也没有什么好笑的,只是觉遥在这个时代看过去,那就变的分外好笑,就像今天很多人再回过头看一些少时的流行偶像剧,不免觉得里面的人太过装逼和老土了。
觉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已经猜出来,他面前殿上坐着的是清朝十二个皇帝,上面一排中间坐着的是清太祖努-尔哈赤,他右边的是皇太极,再右边和尚摸样的是顺治皇帝爱新觉罗福临,坊间传言他出家当了和尚,法号行痴,但也有说法是他染上天花死的,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唉!”努-尔哈赤发出一声叹息,说:“我女真八旗中合适又没忘本的人选,正红旗觉禅氏觉遥,竟然是个如此鬼祟的人,丝毫没有女真勇士的气概。”
觉遥终于静下心来,他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死了?不然也没有机会和这些人面对面在一个房间里,想的深入,觉遥也没有理会说话的努-尔哈赤,但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扭头左右看着,才发现殿里除了清十二帝和僵尸官、骷髅兵之外,还有五个人,但除了他的爷爷奶奶外,还有夫妇摸样的三个人他根本不认识。
俗话里人生四大喜有“他乡遇故知”,现在阎罗殿里遇亲人,觉遥不自觉要哭出来了,努-尔哈赤、皇太极几个人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皇太极不耐烦道:“觉禅氏,你带着自己后人去偏殿,将事情个中缘由全都告诉他,再来这里从长计议。”
“是!”那六个人同时回答,他们话音刚落,清十二帝和骷髅兵、僵尸官,在觉遥眼中变的模模糊糊,像是他们身前腾起浓雾,虽然来的一点征兆都没有,就霎时间找不到他们的人影,或者说鬼影。
这一回觉遥除了惊奇之外,不再害怕,毕竟国民党都败走台湾都多少年了,清十二帝要是能活到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张了,更何况自己亲眼见到已经死了的爷爷奶奶,不用说他们肯定都是鬼,鬼能凭空消失又有什么好怕的?再者说,自己八成也是死了,大家都是鬼,那有什么好怕的呢?
说归说,再见到爷爷奶奶,觉遥也是心中一热直传到双眼,以传统中国人含蓄的情感表达,觉遥竟然蒙升要上前抱住他们的冲动,只是爷爷奶奶反而显得异常冷静,他们更像是小孩子一样唯唯诺诺的站在那三个人一旁,觉遥看着那三个人,两男一女,觉遥慢慢想起来,他们家是从太爷爷一辈搬到现在住的地方,他太爷爷娶了一妻一妾,当初为了避难离开故乡,那面前的这三个一定就是了。
中国有句俗话:爷爷孙儿一辈人。可见到太爷爷应该怎么算呢?不等觉遥想清楚怎么上前打招呼,他太爷爷不屑的哼一声,留下一句:“妄我保全一家。”便拂袖而去!他身边的两个女人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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