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子抱着宝珠,看着她刚才惨白的脸上慢慢翻出红光,之前宝珠在雪山间极速飞驰,现在总算是缓过来了,但他们两个还是紧紧抱在一起,更准确的说,是水灵子迫不及待想出去,但宝珠紧抱着他不放,一个想将宝珠交给觉遥的想法,从水灵子脑海中一闪而过,又被他迅速否决了。
此时的水灵子终于知道什么是男女之爱,他喜欢上了宝珠,与此同时,他身后的觉遥,在妒忌中气愤的看着他们。
帐篷帘子再次掀起,这次进来的是老族长,宝珠看到父亲进来了,便立马上前道:“阿大,东北方向来了一个奇怪的圆形东西,高高飞在天上我看不太清,上面还发出奇怪的声音的,听起来很哀伤,不知是敌是友,大哥已经去了。”
话音刚落,老族长已经跑出帐篷,水灵子一拉觉遥也要跟着出去,却被宝珠拦住:“你们不要去了,族里有的是人,如果是和笨鸟的一样的东西,去了也没用。”
此时觉遥也站着不动,他是被吓怕了,一个生活在现代的人,尤其是在和平地方自小生活的人,他一生中看到最惨烈的事情,如果除了各种意外事件的话,基本也就是流氓打架,了不起就是拿着刀互砍而已,像双吻蝠鲼那样发射像是激光炮一样的攻击,像在觉遥这个年龄段的人,尝试过之后,毫不犹豫再上的,估计也就只出现在动画片里。
水灵子没有理会宝珠,一把将她推开,却发现拉不动觉遥,他扭过再看觉遥时,发现觉遥面露紧张,腿直打哆嗦,水灵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大喝一声道:“你还不明白,你根本就不会死,最多就是再回阴宫而已,你不出去,算什么异人?御驾亲征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觉遥此刻只想着逃避,哪里听的进去水灵子在说什么,但这都不重要,他硬生生被水灵子拉出了帐篷,宝珠跟在他们身后,又担心自己父兄,又担心他们两个。
远方,一个像飞蝶一样的东西,缓缓向部族方向飞来,族人已经拉出三架大型弩车,巨型弩箭搭载蓄势待发,这是雪国被灭之后,二哥镇山族雪发明出来的武器,虽然能够移动,但机动性也仅仅限于迁徙的时候方便,想要推着它作战,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且大型弩车上弩箭的制作,需要的材料正是山林里较大的大树,资源有限,所以这玩意儿也只能用来守卫家园,不能用于外出作战。
迎着西边的落日,飞蝶缓缓下降,最后俯冲向部族。
“是老三。”老族长道,这是他等了两年的儿子,虽然两年来他们也经常见面,但这次总算是正式回来了,依着老三的性格,他这样的回来方式,多半带来了好消息。
飞碟继续俯冲,最后一头撞在帐篷营地北边的空地行,在快要撞上的时候,鲎们立马散开,随即飞向东北方向,只有老三和黑马的尸体撞在地上,黑马彻底冰凉浑身僵硬,老三双手紧紧抱怀,倒不像是人冻死后蜷缩在一起,更像是他怀里有什么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东西,他的眉毛和睫毛上,几尽布满了冰碴,应该是在高空飞行的时候,双眼不断被冷空气刺激,流出的眼泪四散上去结冰的。
“没事,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已经冲到老三身边的镇山族回,对站在远处的父亲高喊道。
镇山族回抱起老三,再看一眼黑马的尸体,对身边赶过来的几个族人说:“别随意丢弃了,安顿好它,老三醒来后肯定要找的。”
当镇山族回抱着老三走向营地的时候,老族长僵站在原地,他身体颤颤巍巍双手也微微的不停抖动,二哥镇山族雪此时依旧指挥着大型弩车,处于战斗状态,他很明白如果此时双吻蝠鲼紧随其后,那么一场决定部族存亡的战斗就在他肩头扛着,镇山族雪依旧像是一个身先士卒的战士,在所有的战斗没有调度完毕之前,他能忍住所有的个人情感,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老三,只是紧张的盯着东北方向,等待随时可能会飞来的双吻蝠鲼。
“父亲。”搀扶着老族长的宝珠,在大哥走的近了时候,看到他怀里的三哥,不禁说出一句,接着她将头埋在父亲的臂膀上,虽然她听到大哥说三哥还活着,但看到老三僵硬的身体,她再也不敢看,再也不敢想。老族长用手抚摸着宝珠的头,他此时心情比宝珠还要难受,还要复杂,毕竟老三已经有两年不在自己身边,老族长此时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激动,但他粗重的呼吸间,已经听出他的嗓子已经沙哑。
镇山族回抱着老三走到父亲面前,老族长看着自己的儿子,努力压抑着情绪爆发,他伸出摸一摸老三的额头,始终没有说话,镇山族回知道此时父亲激动,不易久留下让他更加难受,便抱着老三向觉遥和水灵子今晚住着的帐篷走去。不一会儿,帐篷里外都围满了人,老族长守在老三身边,吩咐其他人都出去。
两年间,父子每一次分开,便和永别是一样的,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直到一个月前,老三偷偷的最后一次来见父亲,苦苦哀求着要雪国三宝之一的镇山棒,老族长知道,此次分别之后,他要嘛会很快见到老三,要嘛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临近入夜的部族再次嘈杂起来,族人们你言我语都在营地大道上站着,镇山族回告诉大家,明日不迁徙,等明天看老三的状况再做决定。二哥镇山族雪早早指挥一些人去了西北方向,他带着另一些人去了东北方向,去巡查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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