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谁经飞升不得先过清心一门,君子为何立身之本?清其色,涤其眸。
并非说仙人也必须四大皆空,非要同那苦行僧一般才可,而是他们眼中可见天下色,心中却仍有一把戒自己本性的尺。懂得何为他欲,何为己欲。更懂得如何控制*。
可是吧,他现下就觉得他实在太低估祝傥的脸皮厚度了。
反正自己现在是无所谓了,大仇得报后他可了此终生,毕竟他也不想再替幽冥界办事,故而也不会说是杀了祝傥后就会心甘情愿的再回冥间。
只是前几夜诱了祝傥破了这情关后,季清流觉得,现今他只要再一想到此时事,下意识那个地方便先隐隐约约开始有了痛感。
因此也不装死了,忙睁了眼,抬手去阻祝傥已经伸进自己衣袍里的胳膊,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摸着了自己后腰,还大有顺此趋势再往下走……不妙,情况实在不妙。
一字一句都似从牙关中硬挤出来,「道长、道长……」,连喊了几声也无非是徒劳的重复这个无用称呼,心乱如麻正当时,完全找不到何为最妥当的开口告饶方式。
「嗯?」
祝傥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口舌却先声音一步,早先吻碰到他脖颈上,尔后一口吮吸住。
恐怕当年天宫里上好的仙瓷也没有这么凉滑的润感,这只蛇妖就像是盛了满盏毒酒的玉杯,祝傥有些着迷。
甚至不知自己情从何起。
大抵便是寻幽季寻得着实太累了吧。
所有人都跟他说——北烛帝君确实是死了。
死了。
那他这么多年找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又有甚么意义呢?
有意义的,至少对他来说还有意义的,那还是他愿意活着的唯一理由了。
总是还抱着一丁点侥幸,就那么一丁点——活着,就还有希望找到他,他幽季是谁啊,堂堂一介帝君,指不定当初就有缕魂魄不甘心而存住了那口气呢?是啊是啊,浊灭池上他是真的死了,可是……可是祝傥总是不愿去相信。
幽季是他还要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他无法去相信——当年为那件事做了多少准备,前前后后各种路子都想了许多,只等着幽季从浊灭池上一下来,他有的是法子叫幽季得偿所愿的离开天宫这片不讨他欢心的地方,让他自由自在的去玩他自己的,只要那时候……自己能陪着他就好了。
可是,他怎么会撑不下来呢。
简直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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