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国事而已,爱妃何事?”贤王解释了一句,解释完又觉得这句话很多余,语气带着些不耐。
碧铮到底心机深沉,此刻再不露半点怒意,回道“臣妾来给琼花浇水呢,天儿热了,浇水要勤快些。”
“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是了。这是琼花?”
碧铮见他难得对她伺候的花草感兴趣,忙回道:“是啊,夏日炎炎,弄这几盆翠绿的洒上水,瞧着清爽些。你瞧这些小白骨朵,马上就要开花了呢。”
贤王点头,不再多言,他突然想到,方才某人也是对着这几盆花,看的出神。
?
☆、丫鬟
? 贤王的路不通,不代表别的人不通,七王马上要出征,赵诩赶在人出发前两天递上拜帖,果然马上有人来请,于是毫不客气的登门造访,算是赵诩来耀半年第一次外交会晤。这次外交的借口也相当的冠冕堂皇,七王偶然救下了赵诩,这份情谊总归是要做做样子的。
华伏堑非常热忱的邀请赵诩同饮畅聊,从上次的骑术说起一直绕到了莽桑国王的女儿率军一事,桩桩件件八卦小道消息,聊的不亦乐乎。
“我道毕国太子该是个端方君子不食烟火的,却不知子谦如此妙人,能引子谦为知己,实在是本王之万幸。”华伏堑说起算话来,倒也一板一眼,一句一个“子谦”叫的赵诩五脏内附都有些翻滚。
子谦是赵诩的字,来耀半年不曾有人问起,这时候被如此这般称呼的颇为亲近,真有些习惯不能。
“王爷为人如此随和,在下也是相见恨晚。”
华伏堑见水到渠成了,终于开始转移话题,“子谦兄,你跟我说实话,你住五哥的贤王府,可有这儿自在?”
赵诩心说这话怎么答,答哪儿都讨不到好,只能埋头吃酒。
华伏堑也不追问,继续道:“我知那街头巷尾的嘴碎,嚼这些没根据的舌头,你别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本王瞧的清着呢。”
“七王爷明察秋毫,在下敏感五内。”
“更何况不日贤王妃诞下子嗣,你在那处也颇有不便,不如你住我这儿来吧?你看我马上就要出征了,房子大着呢。”
赵诩头也没抬,华伏堑觉得可能他是在犹豫,于是添火候:“不瞒你说,黑衣罗刹虽然是暗卫,却不是人人调遣的动,除了温王贤王和陛下,谁人也请不起,这不是明摆着贤王有此杀心?子谦若是不弃,来我府上……”
“呼……呼…………”赵诩的呼噜打的非常及时。华伏堑话音一顿,心想,完了,功亏一篑。
送走烂醉的赵诩,曹蓉迫不及待的打听情况,“如何?答应了吗?”
华伏堑懊恼的叉腰道:“真是气撒个人,醉倒了,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醉倒了?”曹蓉第一反应是赵诩看出端倪,一切功亏一篑,一想又觉得不放心,问道:“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住贤王府还不如我这里开心,况且贤王还要杀他,哎哟!打我干嘛。”
曹蓉怒其不争,道:“你提黑衣罗刹了?你有没有脑子!”
“怎么了呀?”华伏堑还是不懂,不明白哪里说错话了。
“假扮罗刹就是个局,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这般挑明了说,不是此地无银吗!”曹蓉有些无奈。
“这……这怎么办?”
“恐怕赵诩已经怀疑了,不过倒不是不可挽回。你……”曹蓉附上华伏堑的耳朵,这般那般一交代。华伏堑顿时两眼放光,道:“蓉儿果然聪慧绝顶!”
醉的不省人事的赵诩,被送出了七王爷的府衙,软轿绕出前门大街,立刻变的眉清目楚,哪里有半分醉意。下了轿子,步行到南大街,慢悠悠散起了步,反正时候尚早,回去再出来又是一番文牒折腾,不如抓住机会多跑跑。
经过三个月休整,都深酒楼果然有些起色,虽然还不如对门春风楼那般客似云来,但也不比往年死气沉沉,看来假以时日,日进斗金也未可知。
赵诩并未进到酒楼里,在七王府上吃的有些撑,走着正好消食。
绕来绕去走了些繁华的巷子,终于把自己走迷路了,赵诩转头问侍卫道:“不知这是何处?”
“回世子,这是反面胡同,因为对过有条一样的正面胡同,因此得名。”
赵诩“噗嗤”一笑道:“谁起的名字,这不是忽悠人么?”
等走到【正面胡同】赵诩才明白所谓的“一样的”是什么意思,果然两条街非常相似,怪不得会走迷路呢,走不多远侍卫又道:“世子,反了,那儿才是去王府的路。”
赵诩挠头,不好意思的道:“不如你带路吧,我走晕了。”
侍卫老老实实的带了一段路,终于回到了南大街,赵诩谢过侍卫,继续往前走去。
带着侍卫走路是件比较拉风的事情,很多平民都比较畏惧这种前呼后拥的人,因为来人必然非富即贵,当即能把息壤的南大街劈开一个圆形的空间,赵诩就是空间里的猴子,圆圈以外的人们都用看猴子的眼神瞧稀罕。
所以当前方出现一堆不明围观群众瞧别人稀罕时,赵诩还挺乐意。只不过等他走近了,才发现他自己的圆并不因为对方的圆而变化,反而是对方的圆被打撒了,露出了被群众围观的里面的人。
一卷草席,裹着一个人,不,一具尸体,边上女孩瞧着也不小了,大概十七八岁,哭的很是凄厉,地上用炭灰写着字:“卖身葬父”。
赵诩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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