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城看不惯一个男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如此女气。心想瑶光要是套上女装就是个妥妥的女人,望月被祁千祉装扮成了女人,好歹也带了三分英气。
瑶光还在为他斟酒:“听闻大人是碎玉故人?”
李瑄城道:“不错。他平日里……生前过得如何?”
瑶光的嗓音真是软得让人酥掉了。一想到对方是个男人,李瑄城的手臂上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李瑄城勉强和他虚对,自觉该问的都问完了。便道多有打扰。
自己真是要醒一醒脑子。昨天在尚贤苑看上望月果然还是因为一开始就把他当女的。
李瑄城找了馆主竹叶青,按着瑶光的指点,将相陪之人换成新来的“碎玉”。
一看之下又是个婀娜男子,领着他就去了原来碎玉的房间。
李瑄城也没什么话和他聊,一个手刀就将人劈晕了,开始自行在房间翻找。
……
当天晚上,祁景凉一干人等都知道李瑄城又去隔壁燕声楼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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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未尽,上巳节。
尚贤苑的园中一湾流水蜿蜿蜒蜒,曲桥与水轩照水生辉。方过了正午,来人陆陆续续,多为世家公子名流之后。桃花之下,三五成群,各自讨论着新行诗风,或者发表时论,洋洋洒洒,好不热闹。
待到祁千祉在一行人的簇拥下穿过曲桥步入水轩,诗会也就开始了。祁千祉一袭苍色常服,头戴金冠,以明太子身份。
诗会常以觞置水,觞随水而下,取殇者赋诗一首,饮觞内美酒,是为流觞曲水。祁千祉设此诗会,一为休禊 ,二为纳贤。
李瑄城半路就逃了,说是肚子疼。
“承运兄怎么要走?”
“我去更衣。去去就来。”李瑄城不在意地一拱手,“各位还请再接再厉。”
对方和身边人对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李瑄城全凭长公主的喜爱才可以在京城混个一官半职,风月场上的韵事十里出名。而且纨绔败家,又无才名。好在这人虽然不学无术,为人却很爽快,不会写就不写,不会像某些斯文败类非得找个枪手充门面。
总之这等场合,李瑄城当然还是逃得越远越好。
抬脚踱到曲桥上的水轩内,和祁千祉说一声:“殿下,我去会会你家望月。”
祁千祉抬头警告地斜了他一眼,继续不动声色地和一旁的人寒暄。
李瑄城并不理会祁千祉的眼神,直起身和一旁的人也拱手道了声告辞,一路穿过庭园往听风楼走去。
不知道是穆修白身体恢复能力不错,抑或是李瑄城医术太过高明。穆修白精神尚佳,身上有伤的地方早已愈合。只是春日的天气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冷,穆修白在厢房床上裹着条厚厚的被子,看着一本吴辑给的诗经。
突然听到几声轻叩。穆修白把诗经往书简往案上一扔,起身开门。
门前李瑄城又是一身白衣,摆出一派彬彬有礼的样子,拱了拱手道:“敢问望月可知往哪里更衣?”
穆修白没听懂,但是也没有关上门。李瑄城和太子关系看上去不错。
李瑄城仿若才觉:“望月可是不能讲话?”
穆修白配合地点头。
李瑄城道:“望月是否介意我进去?”
穆修白想也没想就摇头。
李瑄城只好又道:“望月可知往哪里如厕?”
穆修白心道,你如厕还能到我卧房来。出于礼貌,步出门两步正要指认,李瑄城已经闪身进了房间。穆修白有点恼火,后者早已仿佛主人一般自己欣赏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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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曲水流觞(二)
穆修白只好把门关上,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闲得发慌了才搭理的这个神经病。
李瑄城此次动作都比上次规矩很多,大概是知道他是个男人,没有了调戏的兴致。而今日会弄词作句的都在园子里流觞曲水,穆修白知道李瑄城不擅长那些,一定是偷逃出来,突然觉得好笑。
李瑄城往席上坐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望月这是在读诗呢?”
穆修白点头。
“读出了什么没?”
穆修白望了李瑄城一眼,收回目光,不再搭理他。
李瑄城不意外地从那眼神中收获了轻视,不以为意道:“太子说有人不读书写的字都比我能看,指的是你?”
穆修白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便不作反应。来了个生客,也不能再爬到床上去,只好跪坐在席上。穆修白不喜欢在席子上跪着坐,一会儿就腿麻了,但是对面的人还坐着,他也只好陪着坐着。
终于,对面冷不丁凑近道:“我想知道……裘公子是谁?”
穆修白被他没头没脑一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把眼光收回来放书上。
李瑄城心道装得可真像,口中旧事重提:“望月不会讲话,我心生同情。如果望月肯信任我医术,不如鄙人替足下看看能否医治?”
穆修白小拇指微微抖了一抖,面上不动声色。李瑄城显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哑。在园内一见时李瑄城便知道了,但是却没有揭穿。穆修白也不知道他是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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