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八在后来也很快醒来了,比起小文吾,他的伤势要轻一些只是右腿骨折无法正常行走,但是因为之前被食人鬼攻击的背部的伤口而失血过多看起来脸色却惨白得让人担心。
不过最另两个人慌乱的倒不是他们自己的伤势和此时什么都缺的困境,而是信乃。信乃就躺在地上,浑身冰冷,身体僵硬,尽管实在看不出什么伤势,但是却呼吸微弱得像是仅剩下一口气一样。
光是想想这样一具瘦弱的躯体,能够独自与食人鬼战斗,还替挡下了雪崩剧烈的冲击都觉得令人震惊得不可思议,但是现八和小文吾也知道这都是为了保护他们两个人。
就算是在雪崩之后,在现八和小文吾都昏迷了,信乃还一个孩子拖着他们两个成年人到了山洞里。这怎么想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的事了,但是现八和小文吾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在意的是信乃的身体到底承受不承受得住。
[你们在这,我跑去哪!]
一想到信乃当时转过头来等着他们俩气得发红的眼眶,还有坚决严肃的神色,小文吾就觉得有些愣神,到底为什么信乃能够这么义无反顾地来救他和现八呢?
[我们以前见过信乃吗?]终于小文吾在想了很久之后也问了现八,而这个问题恰好是现八之前就问过他的问题。小文吾也迷茫了,不仅是信乃从一开始就对他们俩异常熟稔的态度,还有那种像是把他们俩当做非常重要的人的感觉。
[其实他一开始不肯走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吧。]小文吾这才意识到,当初他一直说这里危险所以要信乃回去,而信乃也更加固执地死拖着不肯走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们。好像当初信乃也有这么说过,但是小文吾没信只当是小孩子随口说出来的大话而已。
[但是,我们之前没见过他才对。]现八听了小文吾的话之后叹了口气,他也是有同样的感觉,但是在记忆里真的从未出现过信乃这个孩子。不管怎么说,这么漂亮又欢闹的少年,应该是看了一眼之后就足以映入脑底的才对。
虽然是这样说,现八却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因为信乃看着他们总觉得像是很早前就认识那样。也许信乃和小文吾都没有发现,但是当信乃有时看着小文吾在大笑得说着什么逗乐的话时,信乃也会跟着乐呵地笑起来,然后那种眼神会莫名得渐渐变得怀念却又沉寂下来。
[等他醒过来,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小文吾当时那么气躁地说着,特别是在看着信乃面无血色呼吸微弱地沉睡着,眉头更皱,[这家伙身上实在有太多秘密了吧,人小鬼大!]
信乃一直在沉睡着,而小文吾和现八在知道信乃并无生命危险之后,也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总体来说,因为受伤的缘故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活动能力,水源在冰天雪地里的确是充足的,但是食物呢?他们仅存的一点物资也都被雪崩给冲走掩埋了,而且在雪崩后这里原本荒凉的北部地区也变了样貌,现八和小文吾也曾经勉强地走出去看了几眼,已经完全不认识回去的路了。
在现八和小文吾在山洞里勉强维持着基本生计的两天后,村雨出现了。
一开始以为是信乃动了,后来才发现竟然是信乃右手上有一颗凸出的眼珠在转动,直把刚醒过来的小文吾吓了一到跳,又随即利索得躺了下去,一边还支支吾吾地呢喃着是在做梦。
最后还是现八无奈地看了眼闭着眼假装睡下的小文吾,最后拖着骨折的腿扶墙走到了信乃边上,他仔细看着那骇人的眼珠,最后对视了上去,[你是那只乌鸦?]
村雨从信乃的右手上脱离了出来,然而脱离的过程让睁眼的小文吾又吓到了。
尽管一开始见面的过程有些诡异,但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小文吾和现八都与村雨在相对于和平地相处着。似乎村雨对他们俩也很熟,刚出现的时候就熟稔地用有些尖利的嗓子叫出了他们俩的名字,还清晰地说出了那古屋和几道那古屋里有名的菜名,这让小文吾和现八都惊讶了一把。
不过小文吾再继续多问,村雨就不说什么了,只是继续重复着菜名而已,隐隐得似乎还有些愉悦的调子掩藏在里面,小文吾不由得感叹乌鸦都成精了。
村雨在出来后就飞出了洞穴外将小文吾和现八被雪崩带走的行李提了回来,虽然物资不多但是还剩下一点食物和医疗用品。对于同时算是伤患的现八和小文吾来说,这很重要。
虽然他们剩下的干粮不多,但是村雨每天都会外出抓了雪地里出来觅食的动物回来给小文吾和现八吃。在洞穴里生火对这两个人来说不是难事,用火烤着村雨带回来的动物,这时候小文吾终于感谢老板娘母亲往自己行李里扔了几包调味料,虽然味道还是很奇怪但总比干吃熟肉好多了。
十天就这么慢慢过去了,现八的腿骨折还未好,而小文吾在行走或者移动身体时还会觉得胸口隐隐犯疼,再加上昏迷不醒的信乃,他们三个人也完全不能离开洞穴,只能依靠着村雨的补给等着他们差不多痊愈后一起离开。
小文吾和现八也问过村雨关于信乃的情况,村雨只是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句没事。
再问更多,村雨也就只是重复着没事两个字,然后扑棱着翅膀悠然自得地在洞穴里飞着,直把小文吾给气得想要抓住村雨好好摇晃着,从这家伙口里知道关于更多信乃的事。
现在信乃醒来了,小文吾和现八终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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