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陈恩不在意地调调眉,大大方方地走到客厅中央坐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巨大黑色真皮沙发里,朝墨镜哥摇摇手里的遥控器,“我想看电视可以吗?”不待黑衣人墨镜哥张嘴,他又说,“你家主子只说不让我出门,又没说是房门。我这不是没出门吗?我就坐在这里看看电视!”
墨镜哥沉默了一瞬,退到角落里去了。
电视里正在播送着一套经典八点档苦情剧,陈恩装模作样地津津有味儿地看了一会儿,等到广告时才将频道调到一个新闻台。“那谁,我有点饿,能帮我拿点水果过来吗?”他高高地举起手,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生怕对方看不见,两只水汪汪湿漉漉的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全是不涉世事的纯真清澈,十分无辜。
墨镜哥保持沉默,用下巴示意对角的另一个黑衣人出门拿水果。透过墨镜能看到那个与往常不大一样的少年正百般聊赖地看着电视里播出的平淡死板的新闻联播。
严谨的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无声地将一大篮清洗过的还沾着水珠的新鲜水果放到沙发边的小桌上,又无声地退到角落里扮酷装雕塑。
陈恩“啊呜”一声咬掉一大口苹果,腮帮鼓鼓的看起来十分可爱,看似漫不经心却认真地听着新闻。大概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和格局,一个很时尚高端了现代世界,但是似乎有色组织出现的比较频繁。脑袋里残留的一点印象让他了解到这里是一个叫“展家”的地方,姓展的,这几个字好像是一个很有名的大组织的代号。而有趣的是,这具身体似乎也姓展,包养囚禁这具身体的“主人”同样姓展,展家的东宫太子爷,名为展御人。看起来有盆新鲜的狗血正在不远处等待着他啊……
有装模作样地看了会儿电视,陈恩便回到了里屋。关上门,隔绝了们监视的目光。来到窗户旁边,用窗帘遮挡住自己的身形,将窗户微微推开一条缝,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情况,只有30分钟一次的黑衣人巡逻队经过,但是只根据这间屋子内部的森严戒备情况来推断,屋外的警备绝不可能仅仅只是巡逻这么简单,监视器肯定是有的。这么想着陈恩转身换了个视角不同的另一扇窗户,同样只挑起窗帘的一角,观察着外部的情况,这次他发现在离这里不远的园子外面是有几座灯塔的,或者叫哨塔,上面有人拿着形状奇怪的望远镜一直在循视着四下,在刚才他还听到几声狗叫,那可不是宠物狗讨喜的叫声。
“咯吱!”门口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陈恩迅速放下窗帘,坐到软塌上放松身体,拿着一本武侠做出一副入迷的样子。
几个黑衣人推着餐车进来,将餐盘放在软塌前的矮桌上,做完这些几个严肃沉就又熟门熟路地推着餐车出门了。外面天色渐暗,这是送来的晚餐?陈恩打开其中一个餐盘的盖子,卧槽!他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为啥看起来这么高大上的送餐仪式,结果揭开盖子里面竟然是只有几粒白米的米汤?!何况是对经历过上个世界的贵族伯爵的奢华生活,一般的美食根本不能入眼的陈恩来说。
擦,这是赤果果的虐待!!!面对一碗米汤几盆小菜,陈恩那伯爵范儿的内心在咆哮在怒吼!不行!必须离开这里,就冲着这碗没有米的米汤也必须走人!
勉强将几碗咸菜全都塞进了喉咙里,陈恩默默地回到窗户边上偷瞄外面,心里计算着时间和布局。
在这间屋子里生活了几日,那个“主人”展御人一直没有出现,屋子里驻守的黑衣人们似乎很习惯这样的状态,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而陈恩,通过这几天的秘密观察,终于将这片的布局摸了个大概,对这些监控力量的循环变换规律基本有了数。
活动着手腕和腿脚,这个身体实在有些弱,软绵绵的,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的行动带来影响,为了保证体力陈恩今天一整天嘴巴都没停一直在要水果吃,好在除了正餐外这些家伙对于水果这样的甜点并没有加以限制。
在自己身上各个角落都喷上能消除异味的消毒水,希望这个东西能妨碍一下那些灵敏凶残的狗鼻子,将窗户推开一个他的体形能通过的弧度,估计了下窗户到地面草坪的高度,做好了着地的反应准备后,陈恩攀着窗户边沿,脚用力地在墙面一蹬,整个人在半空中翻了个更头朝着最茂密的一片草地落去。
眼看就要着地,陈恩咬着牙用力一扭腰,整个人的角度从竖直变成歪横,在半空中翻了个75度的圈落在草坪里随着翻滚的惯性滚出了几米远,成功卸去了从高处落下的大部分冲击力。但是最先着地的半边肩膀还是失去了直觉,等陈恩迅速爬起来钻进小树林里时才感觉到肩膀处传来的一阵阵钻心的疼,估计骨头给摔出问题了。
一路沿着小树林往伸出跑去,据他的观察,东南边的这片树林的防卫是最少的,几乎很少看到有人巡逻驻守。
正在此时,从旁边密集的树叶中飞来气势汹汹的一记横腿,陈恩捂着右肩的勉强一弯腰闪了过去。一个穿着灰衣裳的高壮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没有一点声音,如果不出声,陈恩几乎发现不了这居然有个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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