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钱吗?”夏许唯紧跟着问道。
“还好啦。”
两人又沉默起来,夏许唯眼看着苹果就要削完,鼓起勇气说:“如果我说我希望你能辞掉菊乐坊的工作,你……愿意吗?”恳切地盯着林彦吉看。
削掉最后一点苹果皮,林彦吉将苹果递到夏许唯面前:“我觉得现在的工作挺好的,有什么工作能比这轻松,又能赚这么多钱的?”
夏许唯接过苹果,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忧郁地望着林彦吉:“你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试过真正喜欢一个人?”
“没有。”林彦吉想也不想地答道,看到夏许唯脸上闪过失落,没来由地心里紧了紧。
夏许唯低头啃了口苹果,突又转头望着林彦吉问:“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要是遇到一个很爱你的人,你愿意为他放弃你现在的工作吗?”
林彦吉耸了耸肩:“如果那个人真的爱我,又能养得起我的话,可以考虑。”
夏许唯立刻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又问:“你能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吗?”
门口传来敲门声,马利克已经走了进来,笑哈哈地看眼林彦吉,问夏许唯:“哟,你有朋友在啊。”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我还带了你最爱吃的烧腩饭,看来你是不用吃的了。”
林彦吉已经站起身来,对夏许唯说:“谢谢你救了我,我先告辞了。”
“唉……”夏许唯想要留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儿,你再坐会儿吧,我有事先走了。”马利克抢先道。
林彦吉已经走到门边,冲马利克友好地笑笑:“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马利克回身冲失望的夏许唯耸了耸肩:“我帮你留了,可是人家不领情。”
夏许唯瞪着他不说话。
“行,我知道了,你不愿意看见我嘛,我走,成了吧?”马利克说着朝门外走去。
“给我站住!过来,扶我去厕所!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我到底上辈子欠你什么了?”夏许唯喋喋不休地发起牢骚来。
三天后。
杨李氏拿到了儿子杨淼的骨灰,这是她在这座城市停留的最后一晚,落寞地坐在旅馆的房间里,杨李氏搂着儿子的骨灰盒就像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滴落,嘴里喃喃地说着话。
“妈,儿子不孝,不能好好伺奉您老人家终老……”杨淼突然出现在杨李氏身前,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双腿嘤嘤地哭道。
“淼儿,我的淼儿,真的是你吗?”杨李氏颤抖着手去捧自己儿子的脸,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满是泪水,杨李氏又哭又笑地替儿子抹去泪水,喃喃地说,“淼儿,你回来就好了,妈多怕你在下面受委屈,找不到回家的路……”
“妈……”杨淼扑在杨李氏怀里大哭起来。
母子俩抱头痛哭,好了阵才停下来,喃喃地说着话,不知道何时,杨李氏猛地一颤,再睁眼时,屋里灯光依旧,哪还有杨淼的身影,桌上的骨灰盒反射着冷冷的灯光,杨李氏伸手抚抹着骨灰盒,轻声说:“淼儿,妈明天就带你回家了,妈知道,你就在妈身边,妈知道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滴在骨灰盒上,从骨灰盒中间杨淼的照片上滚落下来,就像照片中的杨淼也在哭泣一般……
☆、爱慕7
“老大,这么做好吗?”旅馆房间里的小白有些不安地看着林彦吉。
“秦广王也是有感于杨淼的孝心才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杨淼及时回去报道,不会有事的。”林彦吉通过玄光镜看着杨氏母子重逢的一幕,叹气道,“他和阿修也算是很无辜的了,我能帮他们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一个月后,夏许唯伤愈出院,晚上八点,夏许唯出现在菊乐坊。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阿彦的夏许唯直直闯入阿娇的办公室:“阿彦人呢?”
早已知道夏许唯此来目的的阿娇故作惊讶地说:“唉呀呀~夏警官,你出院了吗?伤口还痛吗?”
“我问你,阿彦人呢?”夏许唯不理他这套,双手按在办公桌上厉声问道。
“夏警官啊~你怎么一来就这么凶嘛,人家会怕怕的~”阿娇拍着胸脯娇嗔道,“你要找的阿彦已经辞职走了。”
“你说什么?”夏许唯万没想到阿彦居然会不辞而别,追问道,“那他去了哪里?他的真名是什么?快说!”
阿娇缠着手帕说:“人家怎么知道嘛~那个阿彦只来做了不到半个月就走了,人家还没来得及查他的资料呢~”
“少跟我来这套,要是没得到他的真实资料,你能留人这么长时间?”夏许唯哪里会信阿娇说的。
阿娇上前扶着夏许唯的肩说:“夏警官啊,人家什么时候骗过你嘛~阿彦他真的走了嘛~我找人帮我调查他的资料,都还没有送来呢,所以人家不知道他有去哪里啦~”
“你真的不知道?”夏许唯紧盯着阿娇的眼睛。
阿娇一甩手帕说:“要是不信,你可以找找看嘛~人家也想阿彦留在这里帮人家嘛~喜欢他的客人还不少咧,他突然辞职了,人家还觉得可惜呢~”
夏许唯双拳紧握,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摔门出去。
阿娇抚着胸口说:“吓死人家了~林师傅也真是的,不肯见他也就算了,还要我也帮着他说谎~”
夏许唯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谁上搭讪也不理,到半夜十一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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