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他终于有了勇气,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可梦里不管思义怎么问,傅清平都只是麻木的看着他,不回答他的问题,而后却突然笑了。
他的笑是思义最喜欢的,看见他的笑,思义便有些痴迷起来,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呢喃,“清平,清平,傅清平….”
叫着叫着,眼泪便开始滑落,等思义醒来,发现枕头都湿了一大片。
他不知睡了多久,睁着眼睛是,看着床顶,好像回到了上一世最后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这样躺在床上,看着床顶,那时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是希望下辈子不要再让自己这么爱一个人,爱而不得的痛苦一次就够了,他也希望下辈子,不要再让自己与那人相遇,他愿与那人从此陌路,因为这一世自己不欠那人任何东西。
也不要在做那痴心人了,爱而不得,太痛太痛!
既然爱而不得太痛,那便与他从此陌路,而他并不欠傅清平什么。
他爱傅清平,不是一年两年,是二十多年,用了自己的大半辈子,都没能得到这个人的爱。
之后思义便知道,这个人不属于自己,所以思义不会再尝试爱他,因为不会有结果。
只是明白这些和做到这些,是不一样的,他决定要慢慢来。
想到这便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才想起来,他竟然在客栈,是谁送他来的?他起身穿好衣服,便找到客栈的掌柜的,这掌柜是一个中年男子,见着他思义便问道:
“掌柜的,我是天字一号房的客人,你可知是谁送我来的吗?”
那掌柜一听,立即说道:“送你来的人,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样貌看着很普通,不过气质很出众。”
听他这样说,思义一点都没有线索,又问道:
“那这人他有没有佩戴什么东西。”
掌柜一想说道:
“他佩戴了一把短刀,和一支笛子。”思义一听便知道是谁了。
没想到会是司空霁,他是来找自己的,还是有事正好碰上自己了。
想到这,他又问道:“掌柜,你可知道,他去哪儿了?”
见着思义问他,掌柜的很爽快的说道:
“那位客人啊?我们刚开张,那位客人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多给了三天的房钱呢?”
听了他的话,思义想了想,回道:
“这样啊?多谢掌柜的告知。”
掌柜的嘿嘿笑笑,“哪里哪里,这是我的本分,我应该早一点告诉公子你的。”
说着顿了顿,“那位客人和公子是朋友还是兄弟呢?公子你不知道,你病了这两天,他都快跑断腿了,将全城所有的大夫都找到这里来,结果都没有用,差点把他急得打人了,我们客栈的桌子都被拍碎了两张。还好公子你醒了,不然他怕是要拆了城里所有医馆。”
听了他的话,思义心中有些感动,又有些惊讶,但习惯让他看起来,还是那副淡然温和的样子,“竟是这样啊?真是难为他了,多谢掌柜的,若换了他,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我做的事。”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他怎么不等公子你醒来再走呢?”掌柜的问道。
“应是有急事。”思义回答他道,然后又寒暄了几句,思义便说道:
“我还有些事,先去了,就不打扰掌柜的了。”
掌柜的回道:“好,好,公子去吧。”
离了掌柜处,思义不免思索起来,司空霁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呢?
随后又笑了笑,他现在离开,应是只把自己当成朋友,避免自己醒来之后,两人尴尬,所以才提前离开吧。
其实思义开始察觉,司空霁怕是有些喜欢自己,所以才急着离开,让司空霁能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他自己的感情。
现在思义倒是不用发愁了,这一切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过思义没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更希望和司空霁做朋友。
想通了这些之后,思义便收拾了东西离开,离开时掌柜的还与他寒暄了几句。
这一次路上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来到北雁剑派,因为一直是偷偷的和思问见面,所以便在北雁派山脚下的客栈里,飞鸽传书给思问,这一次让她酉时(17:00—19:00)自己来找思义,而思义也可以好好休整了一番。
信送出去了之后,半个时辰不到,思问就回信说准时到。
看到思问的回信,思义心中这些时日的疲惫荡然无存,脸上笑意也真实了几分。
他先易容了一番,思义为了安全,除第一次见思问没有易容以为,其他时候,每次都会易容一番,不过他每次都是用的同一张人皮面具。
易好容之后,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还早,便准备了一番,准备了一些思问喜爱的食物。
刚到酉时的时候,他正要出客栈去看看思问到了没有,便已经看见思问,而思问也看到了他。
思问一见到他,便喊道:
“哥!”她刚喊出来,思问人就已经扑在思义坏里,他反应及时,一把将她抱住,嘴角轻轻翘了起来,笑容温柔如水。
他轻轻拍拍思问的背,缓缓放开思问,见思问鼻尖红红,揶揄道:“思问这就是要哭了吗?已经十几岁了人了,见面往自己哥哥怀里钻便罢了,居然还要哭了,可是哥哥欺负你了?”
他这样一说,眼泪已经到眼眶的思问,硬生生的将眼泪忍住,小嘴一翘,说道:
“哥哥就知道欺负我,我哪里哭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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