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格虽然自觉没事,但一抹都是血,看起来也有些可怖,他勉强用t恤擦了擦,一时半会儿却没办法,山边倒是有小池塘,但人家养了鸭子脏得很,不可能用来洗伤口。
向安格叹了口气,从小到大,他的运气就差得很,老是动不动就受伤,幸好每次都是小伤,看似惊险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想来也是这样。
这般想着,向安格也就没当一回事儿,正要爬起来,却见旁边草丛里有一颗奇怪的石头,上面沾满了自己的血。
那是一颗奇怪的石头,看起来像是打磨过一般十分光滑,不过是拇指指甲般大小,质地是这一代十分常见的那种砂石,不过却是白玉的颜色,被鲜血一染,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艳丽。之所以说是奇怪,是因为向安格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熟悉,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亲切感觉,从骨子里头发散出来。
向安格忍不住伸手将那石头捡起来,磨蹭了两下,心中有种淡淡的喜悦,旁边的向安泰见哥哥一直坐在地上不起来,探过脑袋一看,奇怪的问道:“哥,你捡石头干什么?”
向安格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捡起了这块石头,但那点喜欢却让他顺手将石头放进兜里,反正是山上无主的石头,自己喜欢捡回家也没什么关系。
放好石头,向安格站起来,伸手想要摸一摸弟弟的脑袋,但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只能放下,只拉着他一起往家里头去。
到了村里头,向安格这满脸的血倒是吓到了不少人,好几个人都关心的问,听他说只是摔了一跤,没啥大事才放了心。
向家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外头,最靠近河源镇的地方,因为当初造房子的时候,向家夫妻想着以后出门干活也方便一些。
等兄弟俩走过,村里人难免议论起来:“这向远真是没良心,好歹也是亲侄子,光顾着自己回来了,不然的话安格能摔着。”
旁边的人显然也看不惯向远,听了这话说道:“可不是,当年他哥还活着的时候,对他多好,真是良心喂了狗了,幸好向老太太是个清楚的,不然那钱真的给了他们家,能有几块花到这俩兄弟身上。”
人都是同情弱小的,向山夫妻俩活着的时候人缘不错,向老太太也是个好性子,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兄弟俩,村子里的人,能把一把的时候,都还是愿意搭把手的。当然,也有一些人觉得这俩兄弟命太硬,以至于爹娘奶奶都死了,心里头有些不待见。
这些话向安格兄弟俩没听见,即使听见恐怕也不放在心上,这些年下来,这样的话他们听的也多了。
到了家里头,向安格先打水给弟弟洗了洗,这才把脑门上的鲜血洗干净,看起来可怖,其实不过是破了个口子,向安格找了张创可贴贴上,也就没再管它。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他经常受伤,好几次看起来都吓坏人,不过洗干净一看,通常都没有想象中伤的严重。渐渐的,向安格自己也不太当一回事儿。他拿出那颗石子放进脸盆里头,想把上头的鲜血洗一洗,谁知道那血液像是渗透到石头里头去了似的,搓了好几下都没有搓干净。
向安格正想拿起来看看,却听见厨房那边传来乒乓声响,连忙走过去,一看,却是向安泰笨手笨脚的要做饭呢。
向安格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看着弟弟笨拙的样子又有些心酸,连忙接过笨重的锅盖,说道:“我来吧,豆腐饭的菜还多着呢,我们热一热就能吃了。”
葬礼剩下的饭菜不少,虽然陈莉把最好的那些都挑走了,但剩下的也够兄弟两个吃些时候。这会儿天气热也放不住,向安格捡着好的那些热了热,兄弟两个就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
兄弟俩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脸盆里头的石头忽然散发出红色的光芒来,那光芒十分柔和,闪动的时候,却是把上头的鲜血一点点全部吸收殆尽。
等向安格吃完饭洗了碗,再想起这块石头的时候,过来一看,惊讶的发现上头的血迹都消失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劣质的白玉石头,只是上头质地太差,有些坑坑洼洼的,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喜人。
不知为何,这石头卖相不好,向安格就是很喜欢,想了想便随手将它放到了床头。
家里头少了一个人,便显得分外的安静,但向安格却不能就这么伤心下去,他刚刚参加完高考,还不知道成绩怎么样,要是考上的话得离家上学,弟弟虽然已经念小学,但一个人在家,他是怎么都放心不下的。
向安格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万全之策,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愿意放弃读书,抚养弟弟长大成人,但上学是奶奶的期望,也是死去的爸爸妈妈的期望,他不能辜负了三个最爱的人的期盼。再有一个,他上学早,虽然参加了高考,其实才十六岁,勉强能够拿到身份证,就算是出去干活儿,恐怕也没有人要的。
想到这些,向安格有些苦恼,他不是奶奶,那十万块钱,在八年前还算多,如今却不足以支撑兄弟两个一直读书到成年,这些年物价飞涨,不说学费,光是生活费就不是小数目。
以后他们都要读书,家里头的田地,叔叔那边肯定是不会帮忙的,恐怕最后只能租给别人,换一点粮食罢了。
向安格叹了口气,走出房门,却见向安泰乖乖的坐在饭桌上写暑假作业呢,向安格看了看有些空挡的家里,走过去问道:“有不会做的吗?”
向安泰露出一个笑容,有些得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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