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冷静。”付云蓝半天才想出一个形容词。
“冷静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你比我强多了,我当年可是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才缓过来的。”
瑟利斯特想了想,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
关于做梦的最后记忆,还是那一次让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的核爆之后,他梦见了离他而去的爱人,那种悲伤如此深刻和真实,倒显得之后的父母双亡、家园被毁都像是假的一样。
瑟利斯特还在走神的时候,付云蓝注意到了他插在口袋里的手枪,就伸手拿了出来:“不错的枪,哪里来的?”
“我半路从卡尔斯的手中逃掉,在逃跑的路上认识了一个叫丹迪的朋友,他送给我的。”
“丹迪……总觉得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你在哪里认识他的?”
“辐射区。”
“你进了辐射区?”付云蓝惊讶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想吐?”
瑟利斯特摇摇头:“那里的辐射已经不严重了,丹迪他们就生活在辐射区里,虽然因为辐射的缘故健康状况比较糟糕,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死。”
付云蓝这下终于知道当瑟利斯特抓到机会逃脱以后,那行足迹为什么会向北去了:“所以,你是故意跑进辐射区,以摆脱卡尔斯的追捕吗?”
“嗯。”
付云蓝困惑地看着他:“你会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你知道那里的辐射不会致命,还是说……你不怕辐射?”
不管是因为哪一个原因,这件事情都非常的不对劲。
但是瑟利斯特没有回答他,而是抬头看向了蜂鸟镇的方向:“他们来了。”
等了这么一会儿,李凯琳终于带人赶到了。
付云蓝知道瑟利斯特又在逃避问题了,但是李凯琳等人已经近在眼前,这不是一个适合追问的时机,他只好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疑惑。
一阵忙乱过后,付云蓝被人七手八脚地用担架抬回了科尔森的诊所。
“你也太胡闹了,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科尔森一边试着取下付云蓝伤口上的纱布一边责怪他,“当我听说你独自出去找瑟利斯特的时候我就说,好了,这下连棺材都可以省了,能不能找得到人且不说,就你这伤势出去了还回得来吗?”
“我都已经回来了……”付云蓝皱着眉,疼得嘶嘶抽气,纱布上渗出的血迹已经凝结了,科尔森不得不用温水先化开凝结的血块再慢慢将纱布扯下来。
“是啊,被瑟利斯特抱回来的,这件事能被镇里的人当成笑话说上一年你信不信。”科尔森看他好像疼得厉害,就问,“你确定不要来一针吗啡镇痛吗?”
“不要。”
“那你忍住了别动。”科尔森嘀咕地抱怨,“毒品满地都是,麻醉剂却哪儿都弄不到,这见鬼的世道。”
付云蓝咬住了科尔森递给他的一卷绷带,手指死死地抓住床沿,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了,科尔森只能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跟他说话来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说起来,你真的得谢谢瑟利斯特,上次给你打消炎药的时候,他宁可拿吃的来换,也坚持要用一次性针筒,不然你现在都不知道染上什么脏病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的消毒酒精被一个酒鬼偷去兑着喝了,喝了也就算了,那混蛋因为害怕受到惩罚,竟然拿过期假酒冒充医用酒精放回去,我也一直没发现,直到好几个用过注射器的人都染了病,我才发现了问题……好了,差不多了,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再乱动了明白吗?”
付云蓝吐出几乎被他咬断的绷带,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
科尔森叫了两个守备队员帮忙把付云蓝放上担架抬回了家,瑟利斯特正在卧室铺床,就让他们先把付云蓝放到沙发上。
付云蓝感觉伤口疼得不那么厉害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逞强自己站起来,就坐在沙发上问:“你在做什么?”
“我弄到了一床电热毯,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冷了。”瑟利斯特已经重新铺好了床,过来把付云蓝抱到床上去。
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付云蓝心里却有些淡淡的失落,如果有了电热毯,是不是就意味着瑟利斯特不需要再继续跟他睡在一起,帮他暖床了?
不过瑟利斯特显然不是这么打算的,他做了晚饭扶着付云蓝起来吃了,就脱了外衣爬到床上,像只猫一样满足地眯起了眼睛:“真是暖和。”
付云蓝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摸他的头发,伸出的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他掩饰地拉了拉被子:“……是啊。”
瑟利斯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付云蓝赶紧否认。
“那你为什么硬了?”他们躺得太近了,瑟利斯特一伸手就碰到了付云蓝腿间那个鼓起的部位,偏偏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
付云蓝触电般地往后缩了一下,因为这突然的动作伤口都疼了,他抓住瑟利斯特的手腕坚定地将对方的手推开:“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太久没发泄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帮你。”瑟利斯特的语调就像是在说“吃饭了”一样平淡,不由分说地拉开了他裤子上的拉链,柔软的手指伸进去,握住了那个血脉贲张的柱体。
其实付云蓝一开始是想要拒绝的,至少他觉得他应该制止这种行为,但是身体却好像在跟他的意识作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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