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然呆呆地看着面前鸡汤,突然汤碗里映出了顾安远的脸,嘴角上扬,一脸邪笑,声音如魔咒般在他耳边响起:“我是gay,,是真的可以强吻你的……”
程浩然吓了一跳,连忙打翻了面前的汤碗。还没缓过神来,面前就传来自家娘亲的呵斥:“程浩然你发什么疯啊?”
程浩然这才回过神来,草草道了歉就起身回到房间里,看着桌子上的练习册继续发呆。
说实话,他对同性恋是真的没什么概念,因为从小到大和他在一起玩的小伙伴也没有喜欢同性的,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程浩然感到无比的……新鲜,当然,如果不是对方把自己强吻了的话。
但是奇怪的是,虽然顾安远把自己强吻了,但是自己却一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严格的说,这是程浩然的初吻,虽然性别有点不同,但是回忆还是很美好的。顾安远的嘴唇很软,带着薄荷的清香,而且被他亲吻的感觉也很舒服,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还有顾安远的睫毛很长,眼睛也很好看,并且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顾安远的身材也很好,腿那么长,和他打球的时候身上的肌肉也很结实来着……
等等!程浩然猛然反应过来,我刚才在想什么?我刚才是在想一个男人吗?是在回味今天下午的吻吗!
卧槽!这很不妙啊!
程浩然用力地摇摇头,想把顾安远从脑袋里面赶出去,可是越这么想,唇上的触感越鲜明,触感越鲜明,他就忍不住去想顾安远,挣扎半天,最后的结果就是满脑袋都装满了顾安远……
顾安远回家的时候,邓美君正在打电话,见他回来了,交代几句就匆忙挂了电话,笑着向顾安远走过来:“小远回来了啊,是这样我今天晚上要加班,就不回来住了,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顾安远冷笑一声,没有接话。
以前她就是这样,每天一副温柔大气,善解人意的样子,所以曾经的自己才能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几十年如一日地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她自己不累吗?现在说是弥补也好,伪装也罢,他始终忘不了她害死慕言时的那副凶狠的嘴脸。
终究是他曾经最信任的亲人,害死了他曾经的爱人。
从慕言死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纪景言刚睡下,苏然就接到了沈糖的电话,简单交代几句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苏然斟酌了半天还是选择开口:“你和纪景言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是怎么想的?”
电话那边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沈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缓缓传来:“苏然,记得你跟我分手的时候说的话吗?你告诉我,你说我是个好女孩,我应该配得上更好的人。可是你知不知道,在我的眼里,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是世界上谁都没有办法取代的。”
苏然握住电话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电话那边的沈糖接着说着:“我能理解你,从你在三年前告诉我你爱的人是纪景言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够理解你的感受了。可是如果我说纪景言喜欢的人是你,你就会鼓起勇气向他表明你的心意吗?”
苏然一愣,沈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轻轻传来,却轻易击中苏然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好像过一个世纪,苏然才缓缓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沈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糖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的话:“苏然,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过得比谁都幸福。前几天你在医院里看到的不过是我和纪景言演的一场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演的一场戏?苏然后退几步,扶住墙壁才能勉强站稳身子。纪景言果然在骗他,可是纪景言为什么要骗他?
苏然的大脑乱成一锅粥,耳边只有沈糖的声音无比清明:“我也不太肯定纪景言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作为一个女生的第六感告诉我,或许,纪景言他也是喜欢你的,所以才会对你的热情百般逃避……”
苏然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纪景言他……喜欢我?这怎么可能!
这是苏然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从未奢求过和纪景言在一起。他是准备一辈子就这样装疯卖傻,将自己这份卑微的爱永远藏在心底,默默地守护着纪景言,就足够了。
沈糖的这句话就像在他黑暗的心房里照进一束光芒,一束足以拯救他卑微爱情的光芒。
“沈糖,”再开口的时候苏然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因为纪景言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让他难受。”沈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叔叔已经走了,阿姨的情绪还有些不太稳定,现在能让他获得安慰的,就只有你了。”
“把你让给他我真的很不甘心,可是苏然,你知道吗?现在你的心里满满都是他,一点缝隙都不给其他人留,也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余地。与其让咱们三个人都痛苦,或许我退出,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觉得,你俩十二年的感情,终究要有一个结果,一个所有人都可以收获幸福的结果。”
沈糖的话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在耳边回响着,她说那令自己痛苦好几天的一幕是在做戏,她说纪景言真正喜欢的人是自己。他想不明白,既然一切都如沈糖所说的那样,纪景言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推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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