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大大小小遍布了整个手背手心,乃至身上,都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伤口。
“我这是怎么会……”一个回事还没说完,脑海中便浮现了在衡山火神宫内血腥的一幕,落跑的人群,遍地的血迹。
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祝融睁大了眼睛看着手上的伤口,好似尘封的记忆飘上了脑海。
痛苦的表情扭曲着他整个五官,他记得,他真的记得。就是在九月九日衡山之巅,他的婚宴上,赤松子坐在人群中,本来他并未想过闹出什么麻烦,但是人群之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不是太虚真人赤松子吗?怎么,居然还有脸来参加赤帝的婚礼……”
“哎哟,可不是吗?要不是他,赤帝怎么会被禁足在衡山,水火之争死伤无数,共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听说啊,就是因为这个事黄帝才震怒,剥了赤帝兵权,让他三百年内不得外出……”首先开腔的是一个穿着赭红衣衫道姑模样的女子。
“啧啧啧,那赤松子也不是挨了几十龙牙鞭,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仙家挨了那鞭子还能活的……”接话的是一个看上去比他小得多的少女,看样子,像是一个门派里出来的。
“人家可是炎帝女儿的师父,你以为炎帝这后山是白说的?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沾了什么福气,以前修道的时候有火神罩着,若不是借着火神赤帝的那一把火,他也不能成仙不是?”红衣道姑继续叨叨着。
话音刚落另一个杏黄色长衫的男人人马上接茬:“这成了仙之后,又捡了个便宜徒弟,还是炎帝的二女儿。自从女娃死了,炎帝对女娃的悲伤转嫁到了女妜身上,疼爱得让人烦。你说这赤松子怎么这么有本事?男的靠着赤帝,女的靠着炎帝,你说你,修炼了几千年也就混个看神兽的,人家可是黄帝的雨师呢~”
“你说这女妜可能是对他动了心思,那赤帝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回事儿?你说怎么回事儿啊?这不明摆着的吗?要不是黄帝怕家丑外扬,何至于急急忙忙把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南海女神硬塞给赤帝吗?你看这赤帝,从进门到现在,笑都没笑过,人家成亲他也成亲,人家成亲是春风满面,他成亲就和亲娘下葬似的,啧啧啧……”
“你可小点儿声啊,人家是屁股挨了鞭子又不是头挨鞭子,不聋!哈哈哈哈~”
这些话在赤松子听来已经无关痛痒,他之所以前来,无非是他在养伤的时候接到了祝融来的一封信,叫他赶紧回昆仑山玉清洞,片刻也不能耽搁。
赤松子本不想来赤帝的婚礼,但是就是因为这一封信,让赤松子闻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加上最近出的太多事,他是在放不下,生怕祝融再闹出什么岔子,这才厚着脸皮,没有请帖也来了婚宴。
祝融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女妜看着祝融那可怕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想起了什么,问:“祝融,你别生气,身子要紧,师父他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松子呢?他在哪儿~”说罢,祝融就想下地去寻,女妜连忙扶了过来,着急道:“师父在爹那里,爹看着,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先自己养好身子吧!”
祝融被拉回了玉床上,女妜又说:“到底是为什么?你们怎么会打起来的?师父受了这么重的伤,究竟是谁下的狠手?”
“是共工。”
“共工?他不是被你杀了吗?”女妜震惊道。
“是啊,一个月前,他明明被我封印在八宝葫芦里,用纯阳真火炼死了啊!”
对于这一场水火战役祝融记得很清楚,这一仗,打了四年之久。共工与颛顼之后败北,躲在极北之地的寒潭下面,他的族人在他的带领下,愈发壮大。黄帝命祝融北上围剿,然而水火相克,借着地势优势,祝融对这一缩头乌龟奈何不得。若不是一个月前黄帝派了南海女神女嫱给祝融献计,恐怕他现在也都还在极北那寒凉之地。
“你亲眼看到共工灰飞烟灭?”这声音是方才女妜称之为爹的老者,也就是这座宫殿的主人,炎帝。
祝融想了一想,摇了摇头。
“献计的是女嫱?”
“不错。”祝融皱着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这八宝葫芦是南海至宝,女嫱我虽没见过,但我和她的师父闫法真人曾见过几次,闫法性格古怪说话耐人寻味,最致命的,是她心思太过狭隘。她的弟子,我不相信会和她出入过大。黄帝派你攻打共工氏,苦打四年未有结果,结果只来了个女嫱,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一切太容易了些?”
“炎帝的意思是?”
“你好好养伤,过得三日,我再来看你。这三日,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想。妜儿,跟我来。”炎帝说着,点燃了桌上的香,转身走了。炎帝的意思很明显,你想知道什么,等三天后再说,而这三天里,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女妜走后,屋子里只剩下祝融,他本想再想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闻着那炎帝点燃的香,渐渐的,困意席卷了他的脑海,这一次,他没有再做什么梦,睡得很香甜。
祝融等着这三天后的结果,白天清醒的时候,他仔细想了想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跳出恩怨之外,只有一个环没接上,他希望,这个环炎帝能给他接上。
三天后的清晨,祝融是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的,那声音祝融觉得很诡异,但是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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