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骄矜漂亮眼含不羁的少年压在身下的场面,是不是会更漂亮?
这个念头升了起来,就再也降不下去了。
韩放的意识有些模糊起来,身上都燥热不安了几分,但还不至于过火的厉害,只知道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叫嚣着释放,耳边吵吵嚷嚷的,吵得他头疼,不耐烦抄起桌上的酒瓶扔过去,随着落地破碎的声音周围终于有安静下来的氛围。
他眼神茫然的盯着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少年,旁边还有人扇了他一耳光,可能是气得有些狠了骂他的声音都发着抖,咬着牙,“你知道他是谁嘛?没弄清楚就什么手段都敢使。”
“韩少,我不是故意的,我……”
“好吵啊……”
这三个字从微启的薄唇里,极轻极轻的被念了出来,像是恍惚的呢喃。
韩放的意识飘忽了几分,连带着眼前那张糊满了鼻涕眼泪的脸在视线里都有些恍惚,他整个人都觉得这股燥热迫使得他有些不知名的蠢蠢欲动,于是理所当然的,单纯的韩放把这股燥热转换成了别的东西。
他微微低敛着眸,摇曳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那微微泛红的脸颊绷紧了下颌,透着一股子冷淡的矜贵,只有离他最近以一种跪伏的低微姿态的人才能看见他眉眼无辜的纯稚,虽然艳丽却纯然无辜的像是一张即将要被晕染开来的洁白宣纸一般,这种极致鲜明的对比让他看得怔然的把所有哀求的话语都凝固在了喉咙,他的眼神有着天真的茫然,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几许,忽然张扬开来一抹肆意到极致的笑。
那一瞬间,姿态卑微的少年眼前恍若看到一朵陡然盛放的花朵。
下一刻,酒瓶的碎片混合着鲜血扬撒在半空。
于韩放而言,这就是性从艺术行为演变成了暴力行为的过渡阶段。
歪头看了眼软绵绵倒下的人,周围忽然寂静无声起来,一个胆大的颤着声音问道:“韩、韩少,你现在还好吧?”
心惊胆战的看了眼脑袋破出了个窟窿,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一眼,明明是操一顿可以解决的事情,对方一个酒瓶往下砸就那么搞定了,看得他头皮发麻深怕在捅出什么娄子来,免得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韩放眼皮一掀,眼神阴冷的看着他,语调冷冰:“真吵。”
对方反射性的闭上嘴避免自己成为下一个不幸的牺牲者。
乔奕来的时候,韩放并非没有察觉,只是那群呼啦围上来的人让他厌烦的拧起眉,非得抄起一样东西才能砸开一个漏洞。
真奇怪。他想,只是砸了一个人,为什么还有一群人想过来被他砸,净围着他说些杂七杂八的话,尤其是笑的还那么虚假,一看就不怀好意。
韩放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被拖走的人一路上留下的痕迹,延长的到了门口就被阻隔了。也许是那鲜艳的颜色唤醒了韩放的几分理智,他这才找回混沌的思绪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怎么回事。
喝多了不该喝得东西,做了些本不该做的错事。
韩放的头这时候又被他们吵痛了几分,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其实很吵,很吵嘛。
心烦意乱的抬手一把椅子就招呼了过去,就听见耳边人一声惊呼:“乔少——”
韩放下意识的抬眼撇过去,他眉一挑,乔奕?
乔奕敛下眼,理智警告他最好把那些心思收敛的干干净净,可惜他骨子里就是跟乔尚一样的疯狂,越是不能碰的就越蠢蠢欲动,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
当下挑起一个笑,狭长的眸子斜出一道波痕,看着韩放的眸子都暗沉了几分,语气是叫人捉摸不透的懒洋,眼也不眨的盯着韩放戏谑般得道:“韩少,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韩放冷笑,“冤家路真窄。怎么,这你家开的?”
乔奕被这一呛也来了兴致,他这人最缺的就是别人送上门的乐子,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周遭跟地板上的血迹,笑的毫不着意,“韩少今天好兴致,场子砸的痛快吗?”
韩放看乔奕笑的那摸样心头就起火,联想到之前指不定是这人把周浮给招过来的,恨得心都痒痒。眼神无意间撇到一个方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勾唇道:“你过来,我告诉你答案。”
眼前这个少年,倨傲的抬起下巴,眼神挑衅,乔奕不如他所愿还真是对不住刚刚自己那一瞬间的愣怔摸样。
没成想脚抬过去还没站稳,眼前就陡然黑了下来,耳边一声尖锐的:“乔少——”刺得他耳膜都有些发疼,脑子一涨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了,脑袋上就陡然间传来一阵剧痛,真的是痛的乔奕要不是站不稳脚恐怕他现在就要疼的跳脚了。
事后乔奕才知道,原来韩放这厮酒里的东西喝太多脑子昏涨的把桌子掀到他眼前往下砸。
简而言之一句话,他乔奕被一张桌子给砸昏了。
周围一片混乱吵杂间,他竟然还能听见韩放微微延长的声调:“比起砸场子,还是砸你乔奕来得痛快。”
乔奕能把对方话里调笑的意味给听得一清二楚,眼前的血迹模糊了视线,鲜明的大概就是漂亮的能在心底勾勒出来的眉目,他咬牙喊道:“——韩放。”
“……你给我等着。”
☆、第40章 相约
于韩放而言,在自己出来玩一趟的时候碰上自己最不想碰上的人,真是一件糟糕到比吞了一只苍蝇还令人作呕的事情。
他觉得他整个人都跟在云端上似地,等睁开眼脑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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