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也是有雄才大略之人,他有意将五岳剑派合并为一个五岳派,此心早被朝廷鹰犬探知。金九龄焉能让他遂意,立时便部署了人马,赶赴泰山而去。
泰山派于《笑傲》原著中并不出彩,其掌门天门道人缺乏应变能力,武功也只是平平一流水准。张无惮见令狐冲神色奇异,似乎颇为奇怪怎么偏偏先挑上了泰山,做口型道:“封禅。”
虽然泰山派于五岳中声名不显,但其余四岳的政治意义加起来都抵不上一个泰山,庚申帝发难剑指泰山,倒也说得过去。
金九龄见他沉吟不语,似乎在揣度这句话的可信度,生怕他再起逼供之意,忙又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两位即刻前往泰山,便能同皇上派去的兵马碰上。”
他说完见张无惮手伸向怀中,还当他要发难,下意识想躲,却见张无惮取出一张大额银票来:“我向来敬佩金总捕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今日所售情报价值千金,自然不能亏待了你。”
张无惮将银票给他塞入钱袋中,见金九龄神色复杂,笑道:“是啊,这银票开户之人乃天鹰教名下,金总捕若怕人起疑,大可将这票子毁掉。”
金九龄还当真不舍得,他吃穿用度极为精致讲究,又生性fēng_liú,蓄养名妓,自然需要大量银两维持,若非他过于爱财,也不会甘入六扇门,听朝廷呼喝了。他被掳走写几个叛徒名字以自保还好说,凭他的能耐有法子不叫朝廷怪罪,可若当真收下这银票,便是以朝廷动向来牟利,将把柄送到了张无惮手上。
张无惮见他默然不语,便知他已有三分意动,不再紧逼,勒停马车,请金九龄下车自便。
待金九龄纵起轻功走远,令狐冲方笑道:“他还当拿捏准了你的脾性,依我看,你拿捏准了他的脾性才是真的。”
他料得策反金九龄十拿九稳,张无惮却没这么乐观,摇头道:“此人心机深沉,他会如何应对还不好说。”此事他只有七分把握,却也不急。
金九龄若动心,不出一个月便会主动示好,若是八十一日后金九龄还未联络,封在他体内的生死符便会发作,顷刻间送他归西。一个不能为他所用的阴险恶人,正该早早除去。
只是金九龄所言泰山告急之事该是真的,两人不再耽搁,到了临近城镇,换掉马车,改为双骑,快马加鞭奔赴齐鲁两地。
行了三日到了泰山脚下的小县城,张无惮扔了马鞭道:“先歇一歇吧。”他累得够呛,看令狐冲也是哈欠连天的模样,就这精神状态,两人上泰山只能给人送菜。
他们随意找了处小茶馆而坐,点了几样酒菜,正以猜拳决定是否要睡一觉再上泰山,便听见有大批快马疾驰而来,停在街口,这一行少说也有百人,身着官服,浩浩荡荡挤上了对面的酒楼。
令狐冲蔫了吧唧道:“这伙人到的真快啊。”得了,觉是睡不成了,你说你们早到晚到都好,偏偏掐着点赶来,让人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张无惮却没在意这些精兵,目光落到从酒楼中被赶出来的寻常客人中,从二楼掷了个酒杯下去。
酒杯所向乃一老一少。老者身形瘦长、形容枯槁不说,身上所着一身青衫洗得青中泛白,手上持一胡琴。那扶持着他的少年骤见一物落下,忙跳起身将酒杯接下,含怒抬头看过来,见张无惮在二楼围栏旁笑坐,眼睛一下便亮了。
他凑过去对老者耳语一阵,老者也扭头看过来。张无惮举杯示意,便见他二人慢吞吞改向茶馆而来。
令狐冲好奇问道:“熟人?”在楼下时看不清楚,待他二人上楼来,才见那少年俊美非常,便点指着他半真半假道,“我便知道天底下的俊俏男子,你都该认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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