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为关系的亲密他应该是把宁次身上发生的事情给记得清清楚楚的,然而,到这个世界毕竟已经六年,他真的很多细微末节的事情已经不太清楚了。
宁次第一次深深记住疼痛这两个字的这一天,本来对于蝉语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在家里按照父亲留下来的笔记和一些心得练习通过冥想来提取查克拉。但是他却觉得总是有一点心神不宁,这样的感觉这几年来已经很少出现在他心中了。几次不成功的尝试也让他渐渐地心烦意乱了起来。知道这样的状态也是很难有什么进展了,于是他拿过之前没有看完的《各国风情详解》慢慢地看了起来。
可是没过一会就响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蝉语有些奇怪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结果一开门就是显得有些着急的田里大叔。蝉语一瞬间就有了些很不好的感觉,“怎么了?田里大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蝉语少爷!宁次少爷今天正是接受笼中鸟封印的日子,他回来了之后整个人都不像之前那样活泼了!老爷也觉得很愧疚,我觉得蝉语少爷您应该去看看宁次少爷。”
蝉语觉得自己的脸上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他本应该预料到这样的情况的,他本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去安慰那个孩子的,可是仅仅是因为他自己疏忽,让宁次那个孩子自己艰难地承受了他本不应该承受的苦楚。
蝉语赶到日向分家大宅的时候就看到日向日差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
日向日差看着因为一路狂奔而来已经乱了衣服的蝉语叹了口气,“他在自己的房间,我和他母亲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是一个无法避免的过程。你去看看他吧。”
等到蝉语进到宁次房间的时候更是感觉到一股油然而生的疼惜感,小小的孩子面对着墙壁端端正正地坐着,就像是在面壁。
“宁次。”蝉语没能够控制好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一丝颤抖流露了出来。
宁次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地更加挺直了自己的背脊。
蝉语走过去跪在宁次身后,纷乱的思绪让他讲出来的话也带着点混乱,“对不起,宁次。我没想到是今天。宁次,是不是很疼?宁次,让哥哥看看你。”
“蝉语哥哥,那次你和父亲说你要承担自己的责任,认真地做一个强大的忍者。是不是接受这样的命运也是我的责任?这份疼痛感,是想让我记住什么呢?”
蝉语被宁次问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孩子生活的环境就是这么残忍,一切人为的、意外的因素都在被迫他们去成长。而成长的唯一方式就是不断地去伤害他们!蝉语伸手用力地扳过宁次的肩膀,然后把他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他能够感觉到宁次的身体在颤抖。
蝉语轻轻地拍着宁次的肩膀,“对不起啊,这么难过的时候没能够陪在你身边。如果实在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宁次!不过,似乎你也要长大了啊。”最后的话就像是一句似有若无的轻叹声,飘散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地雨丝中。
宁次其实不想哭,然而,他真的觉得太疼了。听着蝉语平淡中带着安慰的话语,宁次只能用力地眨着眼睛试图把已经积蓄起来的眼泪收回去。但是在蝉语一下一下的轻拍中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的抽噎起来,“蝉语哥哥,真的好疼啊!好疼!”
宁次的语气中在他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下透露出了一丝委屈,这恰恰最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让蝉语瞬间就软和了下来,感觉到在自己怀中终于泣不成声的小孩,蝉语在这一刻也只能再次痛恨起自己的无能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打击,他真的不懂,既然是一次梦幻般的穿越,为什么不能一直梦幻下去。他甚至不明白这样只能带来无尽痛苦和仇恨的经历到底他为什么要去承受!
这个时候蝉语也只能在心里感叹,还好,日差大人还活着,最致命的打击还没有降临到这个他喜欢的孩子身上。然而这样的让人走一步算一步的日子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蝉语今年六岁,按照和平时期的惯例他还得等到明年才能入学,现在的他就算再怎么拼着命去锻炼自己也很难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面有什么可观性的建树。然而,在这样一个残酷的世界手上没有力量让他怎么去保护他所在意的人?
不同于透过屏幕仅凭兴趣去看这些动漫人物,他现在是实实在在地接触到了这些人的。正是因为这份了解,他才能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想要以现在的力量去改变日向日差的命运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这些年蝉语因为父亲的原因得以进到日向家族的驻地居住上一段时间,但是这也仅仅限于分家。宗家的情况他并不了解,日向雏田也仅仅是一个照面一样的见过几次,就这样的情况他连说上几句话做个提醒都做不到。因此,除了他现在除了在心里一遍遍唾弃自己的无能之外竟然没有丝毫的办法来缓解那种跗骨的焦灼感。
除了陪伴在宁次的身边之外蝉语也想不到太多的能够帮助宁次的办法,即使是这样,蝉语仍然能感觉到这个孩子正在一点点地改变着。他说不出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必要的阶段。因为这些种种的原因,借助还有局部战争并没有结束的便利,蝉语还是决定申请战时的特别班。这样的忍者教育班木叶现在还有两个,已经不像是战争时期那样强制年幼的孩子入学了。里面大多是孤苦无依的孤儿,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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