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倒是多少有些惊讶,这确实是我家中之事,而且他说的也不差,虽说这道上关于我家的传言很多,但众说纷纭,以讹传讹。这黑土豆说是寻着我身上的天罡气而来,这点确实有些门道,因为我虽不能完全掩盖住自己身上的气息,但临走前,奶奶给我了一块血玉吊坠,说是能掩盖我身上的天罡气,我也没多问,只觉得挺好看,而且戴在身上凉凉的,就要着了。奶奶虽然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做这些事,还是很有把握的,所以,我来这快四年,一直没人发现我的存在。
我一笑:“看来阁下还真有两把刷子,能探出我的身份,那咱们就被废话了,开门见山,你找我什么事儿?不会就跟我聊聊天吧。”
黑土豆等了半晌,幽幽的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勤加修炼,日后必有重用。”说完,慢吞吞的一转身,走了。
走了,你丫的就这么走了?神神叨叨的给我讲了一通,什么都没说出来想走?休想,真当我吃素的。
我手中聚气,将两枚红线铜线半悬于空中,口中默念天罡咒,道了声“破”,一刹那,两记红光直奔黑土豆、
莫不要小巧了小小的两枚铜钱,这是我临走时从姥姥那,死磨硬泡没得来,最后买通了小姑(第一个月的全部生活费啊),趁奶奶睡着,在那偷来的,之所以这么下血本,是因为这红线铜钱可不是一般镇煞之物,这红线,唤名朱砂捻,乃是万年丹砂石中提取,辟邪的圣物,而这铜钱,虽然奶奶只说是个好东西,却总不说它的来历,但有此偷听妈妈跟奶奶聊天,说这铜钱可是当年慈禧老佛爷下葬时,左手,右手,各攥着的一枚,想那慈禧家产无数,恨不得全国都给她陪葬,怎会攥两个铜钱,必定不是凡物。而后东陵盗宝,孙殿英撅了慈禧最后一个家,这两枚铜钱也就重见天日,但再往上去追求说法,就不得而知了,也不晓得怎么落到我家里,而奶奶用朱砂捻绕了铜钱,可谓珠联璧合,威力无比。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铜钱快挨到黑土豆的一刹那,我恍惚间看到黑土豆似乎回头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然后“噗”的一声,铜钱砸在了他身上,瞬间,烟消云散。
幻象!我心中一惊,因为我看不出他有半丝的鬼气,而被铜钱击中而破散成灰的,只能解释,刚刚与我对话的,只是他的幻想。
此时,我才彻底的震惊了,古时有千里传音之法,未见其人,但闻其声。而也有各中高手,能在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触发体内真元,将本身的虚影传送到想传送的地方,但一般的只能传送虚影,在借助传音之法。而刚才这个黑土豆,我竟然一点没察觉出来,跟我对话的居然是他的幻象,并且还能通过幻象发功,甚至,还能用幻象去战斗,这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就是这世上,也少之又少。
看来他的修为远在我之上,那他还来找我做什么呢?难道我真是天赋异禀,骨骼惊奇,你要送我本《金瓶梅》啊?
我跑过去捡起铜钱,用嘴吹了吹上面的尘土,不甘示弱的说道:“装什么大尾巴狼,还跟我玩幻象,现在什么时候了,懂不懂高科技?懂不懂微信?懂不懂视频聊天?费这劲。”说完,冲他消失的地方虎了下脸,为自己的找回一点尊严,不敢在逗留,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到了宿舍,已是半夜了,我们宿舍没买电,已经黑了,老二鼾声震天,真不知是又睡了还是一直没醒,不过按他的尿性,我更相信后者。
我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生怕惊动了这胖子,因为他有个毛病,一睡醒就要吃东西,而且还非得拉着我去买,这大半夜的,早封校了,我上哪给他生去,所以,待我安全地到达床上后,安静的躺下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老大正端着洗脸盆从水房回来,见我也一愣:“老五,今儿咋起这么早?”
我一面下床一面回道:“你不说今天冲虚道长发话了吗?谁不去,都给算零分,我不可不想、不想去补考。”说着话,把鞋提好。
老大点点头:“行啊,比那几个小子强,以后也跟我去图书馆吧,毕竟上个大学不容易,读研了,找工作轻松一点儿。”
我回应式的一笑,低头系着鞋带儿。要说老大这人真不错,为人很正义,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对我们也有当老大哥的架势,很照顾。
但我总感觉他属于夹缝中生长,而且被挤瘪了,挤懵了的那种。他是从一个小县城考上来的,家里做的小买卖,日子说紧不紧,说宽松,当然也谈不上,但对比我这个村儿逼,按社会层次来讲,还是要高一些的,我在拿着“小霸王”挨个吹牛逼的时候,人家估计已经见过电脑了,这不算地位高低,只不过是层次的体现。
而老大呢,也是洋不洋,土不土,而且在我们这样的村儿逼面前,也喜欢卖弄卖弄,但可惜的是,宿舍不少纯正的城里根正苗红,见得东西,比他要多得多,在我一副求知若渴、期待被醍醐灌顶的时候,老大的一些“世面”总会被比他层次更高的人无情戳破,这是一种讽刺,更是对自尊的践踏,他失掉了老大的风范,更失掉了我这样广大村儿逼的市场,按**农村包围城市的理论,他是连最后一块阵地都丢了。
所以,老大以后很少在其他人面前说话,而知道父母不易的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在本职的学业上马虎,这不仅是对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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