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雪花肆虐飞舞。天气骤然冷了起来,两军战事陷入僵局,苏军驻守十里亭,兵精将勇,另外也是冉州咽喉,誓死保卫。三军联合一时也攻占不下,而苏军想要攻破三军联合,首先必须拿下云雷山,云雷山山势陡峭,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苏军想要以少胜多,也绝非易事。
此时正值南方政府出面调停,想要苏军回归政府,如果苏军落利诚回归政府,再收梁仲琨,容江山,剩下一个陆仕宪不回归政府也得回归政府了,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渔翁之利。
苏傲一行迎着漫天飞扬的大雪,车子急匆匆的开进了帅府,进了书房,便开始商议对策。
穆师长敲着他的大烟袋,忧心忡忡的说:“南方政府这是对我们先礼后兵啊,趁着五虎分散,想要各个击破。”
乔指挥官冷哼了一声道:“南方政府玩的这套把戏,也不问问我们手里的枪答不答应。”于校稚分析说:“只是我们现在单独对付三军联合就已经没有胜算了,如果南方政府再来个黄雀在后,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乔指挥官轻蔑的嘲讽了于校稚一句,“我见过战死的,还没见过怕死的。”
于校稚愤愤的道:“老子混枪林弹雨的时候,只怕你还不会走路呢!怕死,老子会怕死,你那不叫勇敢,你那叫鲁莽。”
屋子里满是火药味,两人均是武将出身,在战场上自是兄弟一家亲,共同御敌,私下争论,却也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乔指挥官道:“还没上战场呢,就先泻了士气,灭了自家威风,如果在军中,你这叫扰乱军心,当以军法处置。”
芊茵端着沏好的茶,刚想要敲门,听见屋子里的争吵,便停止了脚步。高渐平为难的看着这两位,劝谁也不是,只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苏傲。苏傲站在书桌前一直盯着那张军事地图,对他们的争执似乎充耳不闻。
猎猎的风吹着雪霰子,噼啪的落在玻璃上,那六瓣雪花逐风追云般的摇摆炫舞,像帘幕一般垂了下来。苏傲盯着地图,头也不抬,思虑重重的道:“穆佬,我有个想法。”
穆师长吸了一口烟袋放下道:“说来听听。”
苏傲道:“战略上我们一直用错了方式,现在是二对三,南方政府表面调停,实则宣战。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如果出战,我们硬碰硬,前后夹击,实在以卵击石;如果不战,老爷子打下的江山,我就这么拱手让人,恐怕我死了也无颜见他。”
众人都听出点门道,一起走到办公桌前旁,于校稚和乔指挥官也停止了互斗。苏傲用围棋的棋子在军事地图上摆出了五虎的位置,接着道:“我们在中间,容江山在东,陆仕宪在南,落叔在西,梁仲琨在北。如今的局势是东北外加扶桑三面夹攻我们,随时还得提防南方政府。”
苏傲把南北两个棋子往东边靠拢了一下道:“如果我把梁仲琨,陆仕宪的军队为我们所用,那就是四对二,到时候中南西北合攻东面,我们就是百分百的胜算。”苏傲志在必得的欣喜而笑,“到时候我能把容江山逼到大海里去。只要五虎归一,扶桑不攻自破,南方政府外强中干,自是不在话下。”
他说完众人也都眉心舒展开怀大笑起来,于校稚疑惑的问:“可是陆仕宪老奸巨猾,梁仲琨又是起头造的反,他们怎么会为我们所用呢?”
苏傲抬头看了看众人道:“扶桑给我个釜底抽薪,我就给梁仲琨一个暗渡陈仓,至于陆仕宪商贾出身,没有实惠的事他不做,所以一定要重利诱惑。”
乔指挥官道:“苏少的意思是?”
苏傲啪的一声点燃了一支烟,顺着白色的烟雾袅袅,翛翛尘外,“左丘,我在丹渟的时候见过他几次,是个颇有正义感的人,梁仲琨勾结扶桑,天人共愤。我相信只要我晓以大义,他会是个明辨是非之人。”
穆师长一边往他的大烟斗里装烟一边沉思着,用手指来回按压烟斗里的烟叶,却没有点着,“两军交战,你现在去见左丘无异于羊入虎口,你是三军主帅,岂能冒险。况且陆仕宪为人精明,什么样的重利能打动他,城池吗?断断不能。银子吗?得多少才能喂饱他这只老狐狸。我们前线吃紧,喂饱了他,我们自己也会缺草断粮,不战自败。”
苏傲似乎也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可是眼下的局势,这是唯一解围的方法,哪怕兵行险招。苏傲道:“事在人为,让我再想想,一定有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沉寂,站在一旁许久不出声的高渐平轻声道:“苏少,左丘的夫人和咱们的少夫人可是----”话没说完就让苏傲打断了,“住嘴,军事上的事怎么能把女人牵扯进来呢?”
高渐平被吼了一声,立马住了嘴。
窗外的雪已经装饰了窗台和窗棂,浮在玻璃上的一层雪稀稀疏疏,越过浅浅的窗棂,透明的玻璃窗外细小的霰子无声无息。天隐隐的暗了下来,初雪还不是很冷,雪轻飘飘的盖住了满院的枯枝残叶。梧桐在雪中坚毅的矗立着,漫天的飞絮落在错落有致的枝条上浅荡微摇,枝上残存的几片枯黄败叶在风雪中摇摇欲坠,似要挣脱潜在的束缚,随风化尘。
瑞萱和瑞雪住在后院的楼里,穿过游廊,隔了个月亮门就是了。残雪消融,阳光又直刺刺的射下来,化了一地的雪水在土壤中滋润着,像是天地万物重新赋予了生机。
瑞萱一身藏红的旗袍,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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