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自颤动的尾音陡然消散于紧密相贴的双唇间。
一室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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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火辣辣的烘烤着万物大地。
“啪嗒!”一滴汗水从尚显青涩的稚嫩脸庞滑下,聚集在下巴低端,最终抵不过自身的重量而砸落地面。
一位年龄不过十三四的少年身穿青衣,头上用根简单的木簪固定好头发。此时这少年已跪在坚硬的地面上三个时辰了,他整张脸已是通红一片,额上鼻尖满是汗珠,然而他却死死咬着牙,眼中是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和冷漠。
与他一同罚跪的还有两个男孩子。他旁边的最小,差不多有八九岁,却长的粉雕玉啄,唇红齿白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跪在少年另一边的则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相貌也还不错,只是略微逊色于旁边的两个。这孩子气质倒是温润,眼眸如墨,上好的黑曜石也比不过其中的灵动。
三人因为偷跑出去玩耍却被师父给发现了,所以被罚跪在这儿,以示警诫。
瓷娃娃最先受不了,眼看师父许久未来,便开始动动酸痛的腿脚来,小身子扭来扭去,眼看就要跪不住了。
眼角瞥见两个师兄都一丝不动的跪在原地,他眼睛跟个琉璃珠似的滴溜溜一转,偏头开始骚扰跪在中间的大师兄。
“喂,大师兄!”他用手戳了戳对方,却见面容冷漠的少年眼角扫到没扫他一下,瓷娃娃顿时明白了,把脸凑到大师兄的面前笑成了一朵花,“大师兄我错了,我不该贪玩还连累你和二师兄的,对不起对不起~就原谅我吧~~”
瓷娃娃的表情是在太过可怜,乌黑的双瞳里水灵灵的像是要哭出来,小嘴还往下瘪着,可怜巴巴的用两根手指轻轻拉扯着自己的衣角,绕是陌生的路人恐怕都不忍心,更何况他这个将对方从小宠到大的大师兄。
心里认命般叹了口气,名叫季痕的少年终于不再面含冷漠不肯搭理瓷娃娃一眼了。他伸手将对方毛茸茸的头推了回去,偏头看着瓷娃娃认真说道:“琅玉,这次是我和清端两人护着你,才没让师父专罚你一人。下次莫要再贪玩了。”
苏琅玉闻言顿时笑得更开了,还未变声的清脆童声软软萌萌,“嗯嗯,琅玉记得了。”
季痕面上无奈的看着他,眼里却满是宠溺。他似乎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般的转过头,只是眼底的宠溺已然尽散,语气不算疏离却也不甚亲密。
“清端,这次是琅玉连累你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清端二字真是人如其名,跪在地上的十岁少年闻言唇角挂上了浅笑,乌鸦鸦的睫羽下温润有灵的眼眸眨了眨。越清端微微垂首敛眸,唇角的浅笑仍未落下,反而往上扬了扬,“大师兄言重了。琅玉年纪尚小,自然玩心重。我们师兄弟一场,清端自然不会看着师父专罚你二人。”
季痕听了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回过了头。他性子一向冷淡,鲜少说话。在这九苍山上,也只与活泼可爱的小师弟琅玉和养育教导自己的师父越千桑亲近些。至于二师弟越清端,季痕的感觉就有些复杂了。
越清端其实比琅玉上山的晚。琅玉和他从小就在九苍山长大,感情自然亲厚。只不过琅玉年纪太小,师父也就没有正式收他为徒。没想到就在琅玉五岁的时候,师父下了趟山后就领回来一个孩子,并给他起名为清端,跟自己姓。
越清端年龄比琅玉大,正式拜师后自然排在琅玉前面。这孩子也出奇的懂事聪明,很会看人眼色,从不乱发小孩子脾气,性子倒是出奇的好。
只是季痕却怎么都对他亲近不起来,几年相处下来,能让他不那么冷淡对待的人也勉强算上岳清端一个,只是亲近程度就远远不如对琅玉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琅玉早就对他的二师兄黏的不得了,每次有什么事都是找他二师兄给出主意,信任的不得了。只要有琅玉这个开心果在,还需要其他什么人呢?
季痕刚刚回神,眼角刚好扫见一片纯白衣角,他连忙定神目视前方地恭恭敬敬叫了声“师父”,旁白的琅玉和清端也忙跟着开口。
直到眼前出现纯白飘逸的袍角和绣着暗纹的鞋面,三人头顶才传来一声淡淡的“嗯”,只一个字却清冽如玉石坠地之声,使人忍不住窥得其颜。
然而没有人知道九苍山主人的真正容颜——即使他们是生活了多年堪比亲人的徒弟。
因为他们的师父越千桑始终戴着张银制的面具,只露出半截尖尖的下巴。墨发披散在身后,平时与他们说话都是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淡得不食人间烟火。再加上师父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气势惊人。一般人见到了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大着胆子直视对方了。
“痕儿,你可知错?”说话的人依旧不含烟火气的淡淡道。
季痕有些紧张,他微微绷直了腿,沉声答道:“徒弟知错。”
谁知此话刚落,旁边被宠的无法无天的琅玉直接对师父开始大大咧咧的抱怨起来了,“师父,你冤枉大师兄了,还有二师兄,他们都是被我耍赖硬拉出去的。要罚罚我一人就好,不关他们的事!我——”
“琅玉!”季痕简直恨不得立马缝上琅玉的那张小嘴,他成功喝住还要再说什么的小师弟,然后急忙对师父道,“都怪弟子平时太惯着琅玉,这次偷跑下山,是弟子看管不严。弟子愿一人领罚。”
越千桑闻言却像是笑了,“哦?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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