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对峙之后,长孙芜襄却是放下了手中的剑。眼睛微微敛下,看着触地的剑尖,有几分落寞的声音在这空荡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犹带有几分哭腔:“齐元礼,你觉得,这样玩儿很有意思吗?抒”
“铿”一声,是长剑坠地的声音,惊醒了原本还在震惊走神状态之中的黑衣人。
看着长孙芜襄此刻的模样,那名黑衣人竟然有些怔愣,在他尚且犹豫之时,长孙芜襄上前,猛地将那黑衣人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
那名黑衣人在此刻终于回过神。在他意识到不对劲正欲伸手阻挡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面纱的飘落,黑衣人的真实面目也暴露在了长孙芜襄的眼底——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此人正是那个让她心心念念,担忧了数日的齐元礼。
“芜襄……”齐元礼看着长孙芜襄,忍不住开口轻声唤道。
然而芜襄二字方一出口,齐元礼便猛地顿住,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长孙芜襄。
对面,长孙芜襄看着齐元礼,面上神情恍惚,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此时屋内并未点燃烛火,只是借着窗外那一阵浅浅的月光还有床头那微弱的一豆烛光才可勉强视物。
长孙芜襄和齐元礼两人也是在这样昏黄模糊的情景之下对视着。
深夜暗黑的平静,极力地企图掩饰着两人内心的汹涌澎湃带。
“为什么……”
长孙芜襄沉默了良久,却一直盯着齐元礼,目光久久未离开过。
黑暗中,长孙芜襄只看着齐元礼明亮的眼眸,不停地重复着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要不辞而别?为什么,冲动之下竟然只身赴此险境?为什么,明明收到的线报说齐元礼可能遇险失踪,然而在自己探寻无果,暗自担忧的情况下,此时此刻,他又出现在了这里?
此时此景,长孙芜襄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想要问出口,然后她却失去了问出口的勇气。
既然当初他的离开是自己一手造成,那么她该用什么身份去责问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责问他?放在此时此刻这种情形之下,无论怎么看起来都不免让人觉得有几分矫情。
而齐元礼似乎看出了长孙芜襄的犹豫,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这世间最最让人纠结的,或许不是相隔千里各自天涯,而是对面不识,堪堪沉默。
良久,齐元礼终是缓缓叹息了一声,有几分无奈地揉了揉眉头道:“芜襄,你若愿意听,我便慢慢向你解释,用一辈子给你解释,好不好?”
齐元礼说完这句话,对面的长孙芜襄却早已经泣不成声。
看着对面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的长孙芜襄,齐元礼快步上前蹲在地上,不顾一切揽住了长孙芜襄。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内心柔软的一角似是被什么东西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心疼到无以复加。
芜襄,我们相知相识,彼此欢喜冤家相处了十多年,我暗自倾心了十余年,可是你知道吗?只有这一刻你在我怀中的时候,我才觉得,你是真真切切地属于我的。
滴漏声声到天明,齐元礼和长孙芜襄两人促膝长谈,一夜无眠。
经过了这一夜的谈心,两人之间冰释前嫌,从前的种种隔阂皆是作了随风逝去的烟尘,长孙芜襄和齐元礼两人的心也更加贴近了彼此一些。
第二日,长孙芜襄是从齐元礼怀中醒来的,刚睁开眼,便看到了他精致的面孔,这样的情景,莫名地让她觉得心安。
昔时的少年,经过岁月的“打磨”,磨平了尖锐的菱角,如今已经成长得愈发成熟坚毅起来。
长孙芜襄微微一动,将右手挣脱开来,抬手细细描摹着齐元礼的轮廓。
原本还在睡梦之中的齐元礼却突然醒了过来,抓住了长孙芜襄捣乱的手,放在唇边浅浅印下了一吻,低低地笑道:“既然本王未来的王妃这么喜欢看本王熟睡的样子,那我们择日就回京,我便去求皇兄替咱们俩赐婚,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尽早完婚,让你看个够,如何?”
长孙芜襄听着他打趣的话,虽是咬咬牙嘴硬,可面上却是不自觉地双脸生霞。
长孙芜襄终是将齐元礼回来了的消息告诉了众人,不过对于齐元礼当初为何会失踪的消息,齐元礼和长孙芜襄二人却并未给出答案。
既然此次长孙芜襄等人奉旨前来华北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齐元礼和长孙芜襄也应该准备着启程回京了。
处理好了华北这边的事情,长孙芜襄和齐元礼二人便也准备着启程回京复命了。
正如齐元礼当初对长孙芜襄所说的那般,齐元礼和长孙芜襄刚一回京,齐元礼便拉着长孙芜襄进宫面圣请求赐婚了,却是对当初传得沸沸扬扬的自己失踪的事情只字不提。
此举一出,更是惹得朝堂之上议论纷纷。群臣进言,上下“鸡飞狗跳”。
不过齐元恒身为其中的一个“助推手”,自然是知道情况如何,因此也只是暗中将所有事情压制下来,而没有过多地介入。
不过对于长孙芜襄和齐元礼两人的事情,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一个是自己从小疼爱的表妹,一个是手足兄弟,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两人之间的心结也已经解开,那么他又何不卖给他们一个人情?
当初让长孙芜襄以齐元礼未婚妻的身份前往华北地区,也正是打着这个主意,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才是。
至此,齐元礼和长孙芜襄二人的感情经历了坎坎坷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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