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苏白是在新生军训的时候,那时齐澜刚当上宣传部的部长,带著各位干事去基地看望大一新生并安排演出慰问新生。
军训一直都是安排在入学时,9月初的b市依然炎热,在阳光下暴晒的新生大都黑黑的而且形容狼狈,所以精神饱满站地挺拔的苏白一下就吸引了齐澜的眼光,看著汗水顺著那张被晒地有些红的俊朗的脸流进已经有些湿润的白色文化衫,齐澜暗地里称赞了一声:真性感。
虽然不管是长相或者身材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齐澜却没有别的什麽想法,他有男朋友并且感情稳定,所以那时确实只是觉得赏心悦目而有了些许的欣赏之情。
下午布置演出场地的时候,看著主动帮助女生搬桌子搬椅子跑腿的苏白,齐澜却敏感地感觉到苏白也许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不是苏白有什麽特别的举动,而是只要稍微接触一下圈子里的人就会体会出在与人交往时细微地差别,苏白虽然对於女生友好且乐於提供帮助,但是眼神里却没有那种激情。
不过苏白是不是同性恋对於齐澜来说都没有差别,欣赏归欣赏,他自己却决不会主动与之结交甚至会主动避让。那是对自己伴侣的一种尊重,看到一个自己欣赏的会觉得性感、心悸的人还主动去认识,就相当於是主动把诱惑放在眼前,将来会不会被诱惑到做出别的什麽事就很难控制了,所以齐澜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切断了。在後来偶尔接触的时候,齐澜也都主动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齐澜在大三时当了学生会会长,因为以前一直在辩论队所以在空闲时偶尔也客串一下院里辩论队的指导。学校每年一度的“新晨杯辩论赛”,院里很重视,所以让齐澜指导一下大二的小师弟小师妹们。齐澜也并不是每天都陪著他们找资料写辩词,更多的是单独地训练他们的台风。苏白那时也在辩论队,几次地接触下来,齐澜更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那种不仅外貌符合甚而连性格与做的事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的人,齐澜觉得自己还真是做不到不动心,特别这人还经常拿崇拜以及毫不掩饰地喜欢的眼神看著自己。
苏白做事很认真,辩论队什麽时候有些需要跑腿出体力的事他也都会主动去做了,每天都高高兴兴活力十足的样子,即使偶尔心情不好遇到挫折也能很快恢复。虽然经常炸毛但是待人接物都十分得体,就是那种表面很二缺实际上很会拿捏分寸的人。
齐澜从来没想过,就是这样阳光乐观且内心坚强的人会被自己骂哭;那时快要到辩论赛了,苏白主动揽下了最後系统整理地活,却不小心把存资料的u盘给弄丢了,而且还没有备份;虽然大家都还各自保留著自己的稿子,但是齐澜却还是当著大家的面骂了苏白一顿,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内疚难过甚至眼圈都有些红的少年,齐澜是有些心软的,但是他一向在辩论队里是不假辞色的样子,任何人做错了一点儿事他都会认真地追究,所以心软归心软,该骂的还得骂,甚至比平时还更严厉了三分。
最後还是领队的老师来了让苏白重新整理好後这事才算完了,看著苏白难过地背影,齐澜下意识地跟著他走到了厕所,却没想到看到苏白双手捂在眼睛上,脸上有湿润的痕迹,等到苏白移开手露出红著的眼角时,齐澜才感到自己竟然有些心疼。苏白并没有哭很久,很快就用手捧了水洗了把脸,齐澜这时却悄悄地离开了,刚才苏白那种一瞬间地脆弱让他觉得心悸不已,甚至想看他露出更多这种表情,这种诱惑太大他不得不主动离开。
之後的一年,即使偶尔遇上,齐澜也再没有露出过任何情绪,倒是苏白那种毫不掩饰的喜欢越来越明显;齐澜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无力回应,被那种专注又深情地眼神追随著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而且苏白大抵是不知道自己也喜欢男人,所以虽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却从来没有过任何示好,仿佛只要这般能偶尔见一面说几句话就很满足,齐澜不想伤害他的感情於是只能拉开更大的距离。
齐澜的男友叫陈梓寒,是他的高中同学,长得比较清秀,又因为父母都不在了生活的比较困难,最初齐澜也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便不自觉地多照顾了那麽一下,久而久之也就不自觉地把人纳入了保护范围。等到高中毕业,两人考上了在不同城市的学校,眼见分别在即,陈梓寒终於忍不住在班级聚会後借著喝了点酒抱住齐澜说著喜欢要在一起,齐澜看著哭得难过的人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应了少年这份青涩的爱情。
暑假剩下的日子,两人经常泡在一起看电影、打游戏。陈梓寒因为家庭原因很早便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做的一手好菜,把齐澜的胃照顾的很好。齐澜在这种耳鬓厮磨中渐渐地也多生了些爱意,看著陈梓寒瘦弱清秀的样子便觉得疼惜,那麽些花花肠子也不好用在他身上,只越发地对他好。两人的感情也就这样温馨而平淡,虽然相隔两地齐澜也能很好的填补这种异地带来的距离感,一有假期就会飞过去看看他或者安排旅游一起去玩。齐澜一度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毕竟那种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虽然平淡但是也很美好。
直到在大四的一个晚上,陈梓寒打来电话,哭哭啼啼的说著自己背著齐澜和别的人上了床,觉得对不起齐澜要分手;齐澜有些错愕,自己捧在手心舍不得折腾的人倒是背著自己和别人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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