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了解她,还说对她没意思。我的好妹妹,你骗得了天下人,骗不过自己。”布雨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因为如果纳兰梦真的倾心于安甯语,最后恐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离开布府后的安甯语并没有回客栈,反而来到了案发现场,一墙之隔便是张振的府邸,这么近的距离未免太巧合。之前就得悉张振是被刺死的,后巷里却是有打量血迹,但讯问附近的街坊邻里皆没有听到死前的求救声,在后巷也没看到打斗的痕迹,若大胆猜测张振是被人死后抛尸至此,那真正的案发现场又会是那里呢?
在府外环绕了一圈之后安甯语走进了府里,哭声连绵惊天动地,恐怕皇上驾崩了也没他们哭的那么厉害,门外张挂了白色的缎带和灯笼,府里人人披麻戴孝泪流满面的样子,不过安甯语还是细心发现除了县令发自肺腑的伤心之外,其他人虽然也在哭但也绝对是鳄鱼泪,看来这张振除了在外面作威作福,在府上也不讨喜。可能被杀对很多人来说还是一件喜事,就缺张灯结彩鸣炮庆祝。
此情此景安甯语也会想,是否有人也盼着她早死,毕竟比起张振她在扬州的名声也十分狼藉。若是真的死了,或许除了姬舞没人会为她流泪,但要是姬舞知道了她隐瞒的事情,会对她恨之入骨吧。实在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安甯语不得不开始去深思一些以前从不会考虑的事。触碰情感的软助,是安甯语不擅长的事。
因为县令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最后安甯语刚踏进府就被赶了出来,可以说这一天毫无进展。回到了客栈已经天黑,走了一天的安甯语脚疼的要命,从来没有一天走那么多地方。整天提心吊胆茶饭不思的姬舞看到安甯语放心了不少,“语,事情进展如何?”
虽然很累暂且也没有想到任何退路,但免得姬舞胡思乱想,安甯语还是故作有精神的回答,“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要不找人通报父王,让他派兵赶过来可好?”姬舞担心的并非自身安全,比起自己她更在意安甯语的安危。
“远水救不了近火,仅剩两天时间根本来不及。况且若是被姓张的知道我们背着他找援兵,怕会恼羞成怒痛下杀手,到时候怕是把你也牵连进来。”其实能想的方法安甯语都想过了,身经百战的她倒是不怕,只是让姬舞陪着她担惊受怕有点内疚。
“我不怕,实在不行要让护卫带你杀出重围。毕竟我是郡主,他们应该不敢动我分毫。”这是姬舞想到最后的退路。
“莫要胡说,只要我还在,就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当初若不是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把姬舞独自一人留在了乐淘居,或许今日姬舞可以有比她更好的选择。她也不会因为内疚之情,一步一步陷进这泥潭里,答应娶姬舞让自己一错再错。
安甯语是一个生性复杂的人,她可以遇事冷漠但却心怀正义。导致她活的比别人累,因为她无法做一个彻底的坏人,又不能成为别人眼中正义凛然心无旁骛的君子。复杂的身世早就了现在不简单的她,顾虑和思虑的东西都比较多。一句话总结,她就是那种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必还一针,人还犯她,斩草除根。
第六十五节
“语,你的玉佩怎么会在死者手上,”今早听到这事的时候姬舞觉得异常惊讶,她从未想过安甯语会遗失身上的玉佩,整件事都好像有预谋的在发生,死的是张振没错,但目的是让安甯语陪葬,显然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我也暂无头绪。”这招借刀杀人的伎俩让安甯语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早已死在她刀下的亡魂董明生,实在是这一切太相识了,那家伙阴魂不散的缠着安甯语,“但无论是谁,我都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安甯语一直相信有人躲在背后操控一切,好像当初操控董明生一样。果然
翌日一大早,安甯语再次来到了张府要求看一眼张振的尸体,却被告知说张振已经入殓不能开馆,本以为无功而返但安甯语知道像张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绝对不会让他穿着生前的衣服进棺材。于是马上命人找来了张振被杀时身上所穿之衣物。
展开了那件血衣安甯语细心发现,后背有几个分布不均的洞口,长度约莫三公分左右成条形状,大可猜测到凶器应该是像匕首一样的利器,估计凶手是从背后偷袭,因为手法不熟练加上力气不足才没有一刀毙命,大概推测凶手是体型娇小力道不足之人。
如果当时张振身中多刀理应发出尖叫之生,盘问了附近的人都说没听见,有两种可能,一是案发地在非常隐秘并没有人的地方,二则当时张振根本叫不出声。考虑到抛尸的地点在张府的后巷,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排除了凶手不会在偏僻的地方将其杀害后运回来,那样子就太显眼风险太大。也就是说凶手在附近作案,杀了张振之后运尸到了后巷,没有听到他惨叫声,可能当时昏迷又或许他被堵住了嘴巴叫不出声音。
因为无法尸检安甯语只能凭一些线索大胆的去推测。血衣上看除了后背上明显的几道凶器造成的破口外,衣服并没有其他被撕扯的痕迹,可能死前张振死前并没有挣扎,没有任何逃跑搏斗或者防御的痕迹,能让张振放松警惕大多是熟人所为。将他骗到一个地方,方便进行偷袭。
那么案发现场很有可能就是张府,尸体被陈列在后巷,事前并没有被人发现,直到打更的人路过踢到了尸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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