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王八蛋说了下雨的时候,在山里不会遇见狼了?项倾城现在就遇见了,荆溪运气比他好,只遇见了一只,他现在背气的可是遇见了一群!好几匹野狼紧跟在他的身后,一个个的嗷嗷叫着,全都一副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似的。
哗哗的大雨从天而将,落在地上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雨幕中,他一身的白色素衣早已湿透,施展了轻功飞跃的身影,犹如那魑魅之灵一般,在夜色底下一闪而过,地上的狼群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打算,嗷嗷叫着对他紧追不放,那狂奔的身影在雨幕底下,看得叫人心口砰砰直跳,他飞跃的身影,在眼见着甩不开这些狼群之后,无奈之下,唯有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停了下来。
疲惫的身体靠在树干之上,项倾城呼吸有些不济,双眉紧拧的样子,面色苍白,一手扶住树干的他,微微张着自己的口调整呼吸,一手覆在小腹之上,好似想要压下那里,因为方才运了真气而传来的阵阵疼意一般。
早上他出来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带来,此时被狼群这般追击,想要一刀宰了这些狼崽子都不行了,此时冒着大雨暂停在这树上,天际还雷声阵阵,只希望在他调整好自己呼吸之时,别这么悲催的一条闪电劈下来就好。
围在树根底下的狼群,抬了前腿全都一副想要往树上爬去的样子,张着大口,露出那一口的獠牙就嗷嗷叫着,项倾城靠在树上,几个深深的呼吸吐纳,气息这才顺了一些,此时垂下的眸,看着底下的这些狼群,不由得眉宇紧拧。
抬眸,看了看着树干上的枝叶,项倾城伸手,打算折下根又细又长的树枝,可指尖才刚碰到了那树枝的枝叶时,结果脚下一滑,身体猛然朝下坠去,心里赫然一惊,五指一把抓住那树枝枝干,落了地面之时,伸出的手硬生生的将树枝扯了下来,眼看着身体即将砸落下去,被树底下的那些狼群分了尸,项倾城眉宇一拧,身体倒立,伸出的手,将手里抓住的树枝往这地上一抵,借以树枝的柔软之感,及时的运动真气,施展轻功赫然一跃,跳出这狼群的包围,随即落下的步子,在那些狼群紧追而来之际,猛然挥动手里的树枝,就咻咻的朝着那些向他奔来的影子挥打过去,一时间,就听见那嗷呜嗷呜的声音,在雨幕中重叠着响起,被打得狠了,有的狼从地上爬起身来,呜呜两声转身拔腿就跑。
人有欺善怕恶的,狼也有欺善怕恶的,雨幕中,项倾城抓着手里的树枝,看着那些狼群逃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紧皱的眉这才有了松动的迹象,长长的叹息才落,哒哒的马蹄声响,却从身后远远传来,心里一愣,项倾城扭头,转身朝后看去,瞧见的却是那个人吁马而来的身影。
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是他来了?
“吁——!”远远的,看着项倾城那纤细的身影立在雨幕底下,鹤云霄双眉拧得死紧,拉紧了缰绳,翻身下马就朝他跑了过去,可他才刚刚站到项倾城的身前,却见得项倾城抬眸看着自己,无奈的道了一句:“我……没有找到荆溪……”
听清楚项倾城说了什么,鹤云霄也不知道那一时间自己是怎么了,心口突然一缩,就那么忍不住伸手将人一把抱住,低声道:“荆溪已经回去了,他没事”
“那就好……”轻叹一声,才刚松了口气,项倾城身体一软,没了力气站立就这么朝着地上栽去,鹤云霄一惊,两手忙将人紧紧抱在怀中:“倾城!”
被他抱着,项倾城虽说没了意识,却是双眉紧拧面色苍白,不知他这到底是怎么了,鹤云霄也不敢耽误,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回了马背之上,就吁马急急往回奔了去……
雨后的早晨格外清冷,雨珠沿着屋檐滑落,落在地上的声响滴滴答答,而本该是众人熟睡的早晨,偏都围在了这小院里面,就连昨日被柩澜枢带回来的荆溪,此时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静静的守在这小院的门边,一双眼珠子,就一直盯着床榻上的人影看去。
床榻边上,络思情拿着手里的帕子,一直在给那床榻上的人擦拭额上的冷汗,那人虽是眉宇轻拧,可安静的睡颜比起昨夜之时更加红润不少,显然是发了高烧的迹象。
云仞坐在榻前,手里端着药碗,正预备喂项倾城喝下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人焦急的声音:“不能喝!”突然响起的三个字,将这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鹤云霄与荆溪扭头,才刚看清楚那喝令出声的人正是离开了两天的韩子丹时,韩子丹却急急奔到床边,一把夺下了云仞手里的药碗:“这药他不能喝!”
“为什么?”云仞皱眉,眸底神色狐疑,不止云仞一旁的几人都有些莫名:“为什么不能喝?这是刘大夫给倾城开的药,有什么问题吗?”
站在榻前,韩子丹看着项倾城这幅样子,又瞧着络思情与云仞那对自己满是狐疑的样子,双眉紧拧明显有所不悦:“倾城的身子一直是我在照顾的,我说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不理会自己这话,在别人的耳中听来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韩子丹扭头,朝门外那跟着自己疾步而来的小兵吩咐:“你去给煮碗姜汤,马上送来,还有,在姜汤里放一钱天葵子跟半钱骨筋草”
“知道了”
见得那小兵转身就跑的影子消失不见,韩子丹将云仞拉到一旁,自己在榻前坐下,抓过项倾城的手腕就开始给细细把脉。
两个大夫,给项倾城开的都是两份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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